三,同修
“幽冥,你所說之方法甚好,只是你我同修,為何要脫去彼此的衣服?”坐在床榻之上,幽冥黑蓮的對面,至善眼帶不解的望向男人,嗯,**的男人,與他一般。
“我們脫去的不是衣服,而是橫在你我之間的阻礙。”幽冥有些不太高興的眯了眯眼睛,他雖是極為喜歡至善那一頭銀白勝雪的髮絲,可此時此刻,幽冥卻又不那麼喜歡。
那柔軟順滑的發,披散在被幽冥教唆之下而褪去了衣裳的男子身上,如一件雪衣一般,將男子無暇的白蓮之身遮擋的若隱若現。
實在是,讓幽冥頭痛欲裂。
“原來如此,幽冥,你凡間之行除了破壞花花草草之外,原來也有了這般的收穫,不僅想出了讓你我修為更進一層之法,更是悟出了衣服是你我阻礙的深刻道理,實在是讓至善敬佩又欣慰。”
這般話,聽起來怎麼那麼奇怪呢?
“呵呵,心動不如行動,至善,來,我教你如何同修,如何讓你我二人之感情若魚遊湖水,如何讓你我二人親密無間!”言罷,黑影攢動。
“幽冥,你餓了嗎?為何要啃我的肩膀?”皺眉,不解。
“至善,你不是要檢查我在凡間所學之物嗎?這便是我這幾日來,辛辛苦苦在凡間學得的技能,可很好的增進你我感情。”低頭,繼續啃。
“幽冥,為何我會覺得有些熱,還有,你的手摸的我有些癢。”倒在床上,至善略感呼吸困難,莫非,這就是同修帶來的影響?
“至善,我們正在同修,如練功一般,自然會身體發熱。”終於,將這些惱人又可憐的髮絲紛紛撫開。
身下的清聖蓮者,不容褻瀆,卻又這般橫在自己眼下,豈有不吃之理由?
“幽冥,有點疼,我們莫非要練融合之術,為何你。。。。。。唔。。。。。。這般用力的擠我。”緊緊抓著幽冥寬厚的肩膀,一時間不能言語。
“至善。。。。。。你與我,終於在一起了,你好熱。”低沉磁性的嗓音,混沌了蓮者的心神,一瞬間,不曾擁有什麼的白蓮覺得胸腔被填滿,覺得有哪裡又失去了。
“至善,我愛你。”
“嗯。”大概,是身體,亦是心,都被這黑蓮奪去了吧。
隔日的清晨,天階未明,偶有鳥兒掠過,可惜還未張口啼鳴就化成了灰,散在了世間。
早已經醒來的黑髮魔蓮只是靜靜的,專注的注視著還在他懷裡昏睡的男人,不想讓那鳥兒擾了這男人的美夢。
溫暖的被褥,相擁的身體,糾纏一處的發,真就想這般一直到永遠。
所謂三千鴉殺,那時候還是黑蓮幽冥的大魔頭,早已經明瞭其中的意味。
——外篇——
外篇 中秋篇——滅天
夜色臨,雲氣收,銀河傾瀉了無聲,寒氣瀰漫盡無影,九天蒼穹一洗無塵,一輪清秋月,恰似一圓玉盤,潔白晶瑩,孤傲高懸。
“此生此夜不長好,明月明年何處看。”
一句輕吟,一聲嘆息,一杯清酒,一襲白裳,一抹孤影,寂寞清秋,孤單圓月。
玉笛在手,一曲相思愁。
夜寒清風笛簫音,竟成風中凝咽聲。
幽幽笛音,隨著風兒牽掛,順著月光流淌。
落木蕭蕭,枯葉飄零。
絲絲懷想,飄落何方?
明明皓月,映照孤寂。
幽幽笛音,縈繞天地。
千里嬋娟,萬世隔絕。
縷縷思念,如蓮清幽。
笛音斷,林久回過身望著月光深處,久久,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你來了。”
一抹黑影如風而至,漆黑的發直如瀑布,漆黑的眼如夜降臨,永遠沉浸在黑夜之中的男子,除了他還會是誰呢?
滅天隨意的瞥了眼荷花池畔圓桌上的殘酒,望著斜靠在長椅上的男子說道:“你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你說,我是醉了嗎?我定是醉了才會看到你。”幽幽起身,拿著酒杯的白衣男子腳步虛浮,翩翩然幾欲跌落。
恰如白蝶,折了羽翼。
他跌倒在了一片黑霧之中,感受著男子擁住自己的有力雙臂,微微眯著眼,幽幽嘆著氣,他定是醉了,睡了,夢了,倘若是夢,也願一晌貪歡。
“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了,你怎麼能就那麼走了,無聲無息,一句話都不留給我的走了你可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辛苦。”低淺的聲音,流淌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