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攤兒後頭必有茅廁,可是怎麼到符區這風俗就變了呢。
也罷。公共茅廁沒得,私家茅廁總有吧。
本監國瞅準了一處大紅匾額的宅子,就奔了進去。
堂內文人雅士頗多,後院兒廁所也夠豪華,本監國排洩得很是爽快。
將將要跨出大門,看見慈相不遠處遙遙立著等,月白長衫隨風輕撫,身形窈窕,容貌傾城,此物只應天上有啊。
這是什麼待遇?出恭還有美男在門外候著。哈哈,本監國豔福不淺啊。
我邁出門向他走去,背後一聲喊卻讓我僵在原地不得動彈。
“姑娘慢走!”
作者有話要說: 新晉榜上風雲變幻,小叉我卻能逗留在倒數XX的位置,目前還挺穩定^_^
能撐一天是一天,啊哈哈
啊存稿箱咋不好使了呢
那下章就後天再更
☆、有鳳來儀,游龍夜襲
慈相怔在一邊。
我慢慢迴轉身去,循聲望去,方才叫喊是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兒,身邊有個光頭小孩兒抱著一方黑色寫有“算卜靈——鐵運算元”的招牌。
唔,是“算不靈”啊,看招牌就忒沒含金量。
本監國淡定了,衝慈相揚揚手道:“走吧,是個出門得吃藥的。”
慈相臉上分明閃過一絲疑慮。
我打個哈哈:“走吧走吧,去前頭逛逛。”便先走一步,慈相這才挪了步。
“姑娘慢走。”
身後又是一聲兒,然後那老頭兒跌跌撞撞地撲了上來,一把扯住了我的衣袖。
“姑娘近日有血光之災啊。”
這開場白常見啊,本監國不回頭就知他定然滿臉的殫精竭慮相兒。
我鎮靜地推開了他的胳膊,將整個臉擋在他面前,嬉皮笑臉道:“鐵運算元啊,你可見過像我這麼標緻的姑娘?”
不料,他眼珠一動不動,說:“我鐵運算元眼瞎,不看人,只識心。”
呦喝,說得挺象樣兒,我伸出兩個指頭,朝他雙眼戳去。我戳,我戳戳戳!
那老頭兒紋絲兒不動,裝得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呀哈,真是個瞎子?
瞎老頭兒湊近了我,低聲道:“姑娘乃是女扮男裝啊。”
我腦中閃過一道驚雷,當著慈相的面兒不好發作。識破我這女兒身,你也是第一個了。
本監國自認女扮男裝幾項要點我是做得滴水不漏:掩面束胸、粗嗓高領兒,本監國貌醜,無人靠近細細辨認,更加行事不拘小節,性子橫七豎八,他怎看得出,又是何時看破的?莫非想借機要挾,還是——另有所圖?
我正在前推後斷,他又放驚人之言。
“姑娘初來這‘有鳳來儀’,行便宜之事,我可說錯?”
啊,果然是個會算計的,連我來方便都看出來了。
慈相滿臉警戒。
情況越是危險,便越要鎮靜。本監國心中忐忑,面上卻很是放鬆。
我對慈相使了個眼色,故作調戲地說:“你這小老兒,男女不分,本公子不與你計較,你拿了錢速速走吧。”
我從懷中繡囊中摸出體幾的二兩銀子,心裡生疼。剛要往他手裡一塞,這時一個藍色衣袖甩過,擋了回來。
啊天要亡我啊。
我木在一邊兒,那藍色衣衫將我稍作打量,然後對瞎老頭兒厲聲斥道:“告誡你多少回,不要在我們‘有鳳來儀’門口裝神弄鬼。騙了多少姑娘的銀錢,這會兒連這位公子的錢也險些兜了去。”
嗯?
瞎老頭兒腦袋一晃,旁邊光頭小孩兒顛顛兒地跑了來:“爺爺,這次不靈了?”
瞎老頭兒拿柺杖一掄,抽到小孩兒屁股:“別廢話,快拉爺爺走。”
兩人攙扶著走了。
我開始打量這位前來解圍的兄臺。此人一身素色藍衫,但模樣俏麗,胸部聳出,身形嫋娜,一樣的男子裝扮偏生比本監國要嫵媚許多。原來是同道中人——是個女的。
這樣啊。本監國頓時將一切瞭然於胸。
“多謝姑娘。若不是姑娘道破,在下險些動了憐憫之心。”我連連道謝。
這位姑娘倒也落落大方:“有不少姑娘初來‘有鳳來儀’,都被這鐵運算元騙了錢去。兩位公子是外鄉人吧?路過皆是客,來我們‘有鳳來儀’坐坐吧。”
慈相略略作揖:“叨擾了。”
我還有點兒晃晃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