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純淨。
我擺擺手:“還好,沒走多遠就找到了。”
我繼續一杯接一杯地喝著茶,好容易將腦袋從茶杯堆裡抬了起來,見他又像變戲法兒似的端了兩盤牛肉來。
我不是個饞嘴的人,可是肚子實在是不爭氣了些,伸手就抓了一片扔進口中。
力氣慢慢地兒回來了,看著這空蕩蕩破落落的茶寮,我突然想起件事兒,扭頭問慈相:“子姜,老闆一家子去哪兒了?”
他笑得儒雅:“權宜之計,我假意許他個官兒做做,他便興沖沖地拉著一家大小上路了。”
哦,奸臣果然有的是手段。放眼向四周望去,目之所及,那一家大小影兒都不見,想是人逢喜事,一個個都健步如飛了。
慈相變身為茶寮老闆,殷勤地給我端茶送水上牛肉,直到我掙著圓滾滾的肚子,一滴水都喝不進去。桌上還剩了一盤牛肉,我包了,揣在懷裡。
他遞過幾塊碎銀子:“路途遙遠,沒有銀錢行動不便,你拿著吧。”
我一拱手,推了開去,說道:“平時我就沒有拿錢的習慣,還是由你保管吧。”
稍後又問:“這錢“
他神色淡然:“那十兩老闆聽說要做官兒,當然少不得要給我點兒錢。”
我會意,揚了眉毛:“權宜之計——權宜之計,甚好甚好”
錢壯我的膽兒。實踐證明,錢的作用完全抵得上老爺我小時候那一副漂亮臉蛋兒。
這一路走來,總能碰上個茶寮飯館兒,老闆們雖然瞧不起我衣衫破敗,卻個個兒見錢眼開,好茶好飯地招呼著,也不枉頭些天本監國受的苦楚。
這兩天又是風餐露宿,慈相如同水杏兒楊花兒般細緻體貼,真是讓本監國挑不出什麼毛病。但我還是牢牢記住爹的話——小心為上策,所有的溫言軟語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牢牢銘記自己的歷史使命與社會責任感,不敢有絲毫懈怠——
“子姜,你那兒是不是還有個雞腿兒啊?”
他在身側,遞了個油紙包兒——“今天都吃了三個了,還是等等再吃吧。”
我也不答話,只是一把捧在手上,撕開紙包兒,掏出雞腿兒,狠咬了一口。
爹,莫怪孩兒,我不吃飽,哪裡有力氣跟奸臣鬥智鬥勇呢?
啃著走著,只見遠處大理石的拱門遙遙矗立,門上方漆黑牌匾上“符西鎮”幾個紅字打眼得很。
我緊著咬了幾口雞腿兒,加快了腳步。
一群人遙遙迎了過來,為首的那個臉大脖子粗,揖了身子道:“卑職參見苦監國——”
作者有話要說: 本週乖乖日更
謝謝各位送花兒的姑娘給予鼓勵,讓小叉有繼續寫文的動力。
也謝謝各位霸王的姑娘不予拋棄,讓小叉看到點選量上漲心中無限歡喜。
對看到這裡的各位姑娘,小叉都感恩戴德
謝謝大家陪小叉一起成長。
不停鞠躬(哎呦,我的老腰啊)!
☆、齊侯優待,一一笑納
想苦辰本監國我虛度了光陰多少載,從來沒被人這般看得起過。
齊侯待我,確實不薄。
從今天早上,花花綠綠大小官員一行在鎮子門口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