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著帝都只有十幾裡之遙的九嶷山,因為她看到了只有九嶷山才會有的紫色土,只是這裡似乎有些奇怪。
從剛才開始雲拂曉就沒有聽見這裡有任何的蟲鳴鳥叫,此時往外頭望去,甚至連一隻小小的野兔也沒有看見輅。
太奇怪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拂曉蹙了蹙眉,垂首沉思著,雲錦容到底要帶她去哪裡妯?
再次抬眼之時,雲錦容已然縮回了手,那簾子應聲落下,馬車之內再次暗了下來。
馬車之中再一次陷入了僵硬的沉默之中,那沉悶得幾乎凝滯壓的人險些喘不過氣來,縮在角落的春-宵-揪著自己心口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收斂氣息,望著冷戰得兩人。
終於雲拂曉嘆了口氣,轉頭將春-宵-解放了出去。
“春-宵-,你先出去。”
春-宵-聽了連忙手腳並用的出了馬車,坐到了鋤藥的身邊,終於長長的籲出一口氣。
“膽小鬼!竟然嚇成這樣。”
望著春-宵-一副大難不死的模樣,鋤藥揮鞭將馬車趕得更快了些,不由得訕笑起來。
春-宵-聽自己被嘲笑了,梗著脖子,漲紅了臉,推了一把鋤藥叫道。
“你進去試試看啊,三少那副要把人凍僵的模樣誰受得了!”
鋤藥這才閉上了嘴,不再說話了。
馬車之中,雲拂曉抬頭伸手扯了扯雲錦容的袖子輕聲喚道。
“三哥。”
雲錦容冷這著臉,抿著唇一個字也不答,顯然還在生氣。
“三哥,我有點冷。”
雲拂曉見她不理會自己,吸了吸鼻子,頗有些可憐得再次扯了扯雲錦容的袖子。
雲錦容的臉上終於有些表情了,將雲拂曉身上的袍子扯的緊了些,可是還是沒有一句話。
就像雲錦容自己說的那樣,這回可沒那麼容易!
想到當他從銀雀樓聽到雲拂曉失蹤時的恐慌,深怕她受了一星半點的傷害,當即派出影衛追查她的下落。
當他看見她衣-不-避-體的倒在別的男人的懷中,他瘋狂的嫉妒。
恨自己為什麼遲來了一步,讓別人有機可趁。
惱她為什麼寧可相信別人也不願找自己幫忙。
當他想到有個骯髒的臭蟲撕-碎她的衣衫,將她壓在身下想要猥-褻於她,他狂怒的恨不得將那個男人碎屍萬段,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卻顧及她的計劃,害怕她惱恨自己而不能輕舉妄動!
為什麼!
雲拂曉,為什麼你能讓我這麼痛苦!
雲錦容臉上依舊冷漠,然而心中卻猶如海上捲起的龍捲風,捲起了驚濤駭浪,卻苦於沒有發洩的出處,只能這樣憋悶著。
不知不覺之中,捏著雲拂曉肩膀的手加重了力道,只聽見雲拂曉皺緊眉頭,整個身子都不禁蜷了起來。
“疼,好疼”
雲錦容這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鬆開了手,無措地看著已經小臉緊皺,水汪汪的眸子帶著迷霧般的水汽,可憐的模樣,似乎是世界上最無辜的人。
雲錦容心疼的凝視著從自己懷中滾了出去的雲拂曉,因為馬車突然一震,光潔白皙的額頭倏然間撞在了馬車壁上,紅了一塊。
想要上前看看她頭上的傷勢,卻對上了雲拂曉怒嗔的雙眸。
“你若是不想理我,往後撂開手不在說話便是了。”
雲拂曉轉過揪緊了自己身上的披風,擋住了最重要的地方,隨即便伸出白生生的藕臂就要去掀馬車的簾子。
雲錦容這才反應了過來,伸手將雲拂曉撈回了自己懷中,不顧她劇烈的掙扎,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幸而身下墊著軟綿綿的鵝羽軟墊,讓雲拂曉不至於硌疼了背脊。
對上那一雙已然血紅的眸子,燃燒著洶湧的怒焰,雲拂曉一陣心驚,咬著下唇,小心翼翼的叫了聲。
“三”
然而話還沒說話,便被別那涼薄的唇緊緊堵住。
“嗚嗚~~~”
雲拂曉驀然的瞪大了眼睛,還想要掙扎,雲錦容卻已經將她的雙手擎起在頭頂,用一隻手便緊緊地固定住了。
他怎麼能
他怎麼能在這裡!
雲拂曉終於有些怕了,她就算是心機再深,手段再高明,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終究是一頭兇惡的野獸。
他願意和自己玩的時候,還會耐下性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