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拂曉知道,此時的南宮墨必然正在二樓的那扇窗戶裡頭望著他們。
那侍女正侷促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忽然擎天出現在了幾人的面前,冷著臉漠聲道。
“寧王妃和寧王爺伉儷情深,太子殿下並不知道寧王爺也在這裡,如今知道了自然是請寧王爺也一同上去喝杯酒水。”
聽了這話,雲拂曉才同南宮宸一塊兒朝著畫舫走去,推開門看見坐在酒桌之前一身白袍的南宮墨,南宮宸的唇角勾起一抹挑釁的微笑,這個南宮墨總是覬覦著他的拂曉,是到了時候該好好的教訓教訓了。
然而目光越過雲拂曉削瘦的身子,望見她身後的南宮宸一臉挑釁的冷笑,南宮墨桌下的手掌緊握成拳,深深地嵌進手心之中。
“太子殿下別來無恙。”
雖然早晨才剛剛見過,然而此時南宮宸卻樂得同他打招呼。
南宮墨原本見著寧王的畫舫,便知道雲拂曉必然在這上頭,想要請她來兩人共敘,卻沒想到竟然將南宮宸也一同帶了來了。
“寧王真是無處不在。”
南宮墨咬了咬牙,礙於雲拂曉在場卻又不好發作。
南宮宸裝作什麼都不明白一樣,牽著雲拂曉的手在坐了下來,笑道。
“本王只在拂曉在的地方,”說完這話,眼中柔情,望向了雲拂曉靜坐的方向。
望著兩人眉目傳情的模樣,南宮墨愈發不能自制的捏緊了拳頭,望向雲拂曉道。
“本宮有要事同你相商,還請寧王迴避。”
“太子殿下有什麼話就說吧,寧王爺是我的夫君,是什麼外人。”
雲拂曉靜靜地望向了南宮墨,兩個人的眼神似乎是在對峙一般。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南宮宸忽然站起身來,摸了摸雲拂曉的額髮,笑著別樣的燦爛。
“既然太子殿下不希望本王在此,本王在下頭等你便是。”
說完這話,便對著南宮墨邪魅一笑,朝著門口走去,頃刻間,整個小室之中只剩下雲拂曉同南宮墨兩個人了。
“不知太子殿下所謂何事?”
雲拂曉抬眸淡笑,等著南宮墨繼續說話,然而南宮墨卻掏出了一封秘信,送到了雲拂曉的手中。
眯著眼望著那一封秘信,雲拂曉緩緩拆開,只見裡頭竟然是北疆草原的可汗給南宮墨的一封密信,上頭大約的意思是想要幫著南宮墨爭奪皇位,甚至願意在必要的時候派兵支援。
草原可汗是臣服於大晉的一個部族,每年進貢從而得到與大晉的和平共處,同樣也是大晉在西部便將同其他遊牧民族的緩衝。
“看來這草原可汗的野心不小。”
雲拂曉冷笑一聲,將那一封信丟在了一邊,抬眉望著南宮墨似乎是在等他的決定。
南宮墨沉吟良久見雲拂曉並不是說話,這才開口道。
“既然這草原可汗想要扶我上皇位,自然是錦上添花,有何不可?”
望著南宮墨的眼中閃爍著洋洋得意之色,雲拂曉不由得搖了搖頭,果然這南宮墨在蜜罐之中泡了太久,太過自負了,這一點倒是比不得南宮涉,那人無論是誰都不會完完全全的相信,就算是到了最後也還要在留一手。
雖然這皇位對於南宮涉來說太過適合,可是她雲拂曉必要逆天改命!
“拂曉你就得不妥?”
望著雲拂曉微皺的眉頭,南宮墨也鎖起了深思的眉頭,復又一想光是憑著一個使者帶著草原可汗的手信同一些貢品前來,實在是太過不妥了。
雲拂曉嘆了口氣,見南宮墨終於反應過來了,便開口道。
“以後無論是遇到任何自稱草原可汗來的人,一律殺之。”
望著雲拂曉的眼中冷光乍現,南宮墨這才驚覺,“難道”
“那草原可汗早就已經投靠了南宮涉,太子殿下您晚了一步。”
雲拂曉淡淡一笑,望了一眼擺在自己面前的那一杯醇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太子殿下可知道您若是真的收了那個使者的東西會有怎麼樣的結果?那便是第二天有人就回上書彈劾太子殿下您,說您暗通草原,圖謀不軌,妄圖謀逆!皇上雖然不會信,但是還是會派人修書或者直接去草原詢問,到時候草原可汗也會將所有的事情全部推翻,告訴皇上從來就沒有這樣的事情,到時候更會查出那個使者。他們便會推出使者說他是和太子殿下您暗中通訊,想要藉此控制草原和皇位,如此一來,太子殿下您就算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