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聽到這話一想到有可能造成的結果,渾身一個激靈,不由的微微發抖起來。
“難道是?”
“不錯,到時候南宮涉身上不沾半點血,就能將您一網打盡!如此一來,朝中將沒有太子,到時候又將重新洗牌,而那些原本沒有念想的皇子說不定也會有了不該有的念想,整個朝中將會打亂,於是南宮涉就可以藉著這個名頭出來幫著皇上整頓朝政,你說最終最受益的人會是誰?”
雲拂曉望著手邊的瓷杯,纖白的手指在杯口緩緩的滑動著,眸中帶著嬌豔嫵媚說出的話又輕又柔彷彿是情人的喃語,然而聽在南宮墨的耳中卻猶如刀剜一般。
南宮墨眉心擰成一個“川”字,手中的琉璃杯重重砸在了桌上,當即冷聲吩咐道。
“將人帶上來!”
話音剛落,便從一旁的暗門之中被拖出來一個身穿著草原皮草的男人,而暗門之後雖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卻有隱隱的血腥味傳了出來,可見方才裡頭剛剛出現過一場殘忍的殺戮,顯然被殺的一方,自然是這個草原男人帶來的。
“太子殿下您這是什麼意思!大晉並不是有句古話叫做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嗎?”
那個草原男人臨危不懼,雖然他不明白為何方才還好好的做暗室之中等到謁見南宮墨,卻忽然被衝出來的一群殺手殺光了所有的人。
雲拂曉聽了這話,霜聲笑道。
“可是如今草原可汗並沒有同我大晉征戰,難道你草原可汗有這個意思?”
“你少汙衊我可汗!我草原同大晉之間向來是世代交好,怎麼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回頭望向了雲拂曉,那草原男人在驚豔的同時,也低聲叫道。
來這裡之前就曾經聽說過這個雲拂曉的狡猾奸詐,本來以為會是一個青樓老鴇一樣精明市儈的女人,卻沒想到竟然是個清麗可人的大家閨秀。
聽完這話,因為這男人還不明白此時的情景,雲拂曉的眼中閃過一絲可笑的憐憫,隨後挑了挑眉。
“那便是你寓意挑撥,想要離間草原同大晉之間的關係,像你這樣的人留你何用!”
“太子殿下是儲君,將來便是整個大晉的帝王,怎麼能就這樣聽從一個婦人的淺陋之言?”
草原人見雲拂曉字字誅心,不由得著了急,忙轉向了南宮墨開口道。
“本宮只是想知道你的真正來意。”
聽了方才雲拂曉的警告,南宮墨不再輕易相信眼前的這個狡詐的草原人。
那草原男人聽了這話,不由得著了急,隨即整個人伏倒在地上叫道。
“太子殿下,我真的是代表草原王來向您投誠的,這雲拂曉向來巧言善辯,又兇悍狠毒,草原王甚至帶來了我草原公主的婚書以示誠意。”
聽到這話,雲拂曉挑了挑眉,鋒利的目光到刀一樣的刺向那草原人,冷笑道。
“哦?你一個草原人從來就沒有來過大晉,竟然認識我一個深閨女子?這倒是有趣?既然你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你不知道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的侄女王家的嫡長女王媛小姐已經定下了婚約了嗎?你這樣又是寓意何為?”
隨即,雲拂曉不給這男人半分說話的機會,轉頭望向了南宮墨。
“太子殿下,這明顯就是有人事先設下的圈套,若是您落了進去便是萬劫不復。至於這樣的混賬東西,留在世上不過是礙眼!”
雲拂曉邊說邊睨向了地上的那個草原人,只見南宮墨點了點頭,雲拂曉便已經明白他下了決心。
聽完這話,那草原男人還沒來得及多說一句,站在他身後的擎天早就已經手起刀落,一股熱血噴濺而出,那草原男人的頭顱軲轆骨碌的隨著船體在水上的浮動,滾到了角落裡頭,滿室的血腥味讓人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一個伺候在一旁的侍女看見這樣殘忍的畫面,尖叫了一聲,隨即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再多說一個字,然而卻在南宮墨冷厲的眸光下被拖了下去。想必往後都再也不會見到她了。
雲拂曉淡漠的望著眼前血腥的場面,臉上沒有一絲情緒,似乎她的世界之中從來就沒有懼怕一般。
“既然南宮涉想要漁翁得利,自然是要給他一些教訓的。”
“這一次一同來的還有草原的九王子,明日便會有人發現他死在南宮涉的外室床上,到時候這個訊息也會傳到草原可汗的耳中。”
南宮墨的唇角渲染上一抹冷冽,有著平日裡從未有過的狂狷。這樣一來,南宮涉不但的不到草原可汗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