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陣地上,那些被炸燬的裝甲車和小豆丁還在燃燒著,把旁邊的日軍屍體映在白川義則的望遠鏡裡。這些屍體最少一半都是不完整的,要不是被迫擊炮炸成幾段,就是這些被重機槍掃成兩節,運氣好的被步槍擊中,還能保留一個全屍。
白川義則的手不自覺的顫抖著,他也算是一個老陸軍了,但是這樣的場面他還是第一次看過,而且還是自己士兵的屍體。良久後,望遠鏡從手中滑落,掛在他的脖子上。
從白天的先鋒旅團那裡得到的情報,對方根本沒有重炮,而且火力也很弱。現在和之前完全是判若兩然,完全不是一個等級上的東西。
這時候,一個大佐拿著一份電報過來,對著白川義則說道:“司令閣下,虹口旅團發來訊息,現在圍在虹口的部隊增加了三倍,而且看上去都是薛嶽軍的部隊,虹口旅團來電請示,是不是我們這裡有什麼變化?”
聽完電報後,白川義則這時候也明白了,現在對面的支那軍隊不是之前的軍隊,對方的援軍已經到達,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西南的軍隊。不然這些一切怎麼解釋。
“給虹口發報,暫時別動,現在他們以保護帝國僑民為主!”
“嗨!”
此時白川義則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現在自己的重炮都沒有了,整個部隊就只剩下迫擊炮了,而且對方的重炮還在。現在還是在人家的主場,要是對方的部隊再趕到,別說能不能贏,到時候就是連自己帶來的部隊能不能完整的帶回去都不知道。但是要自己認輸這又不可能,自己要是真的這樣做,回國後會被憤怒的群眾撕碎。要是等到白天,對方的飛機和重炮參戰,那自己就真的要完蛋了。當初那個決定登陸上海完全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現在自己不是想要怎麼去勝利,而是怎麼保住這些部下,帝國需要他們,帝國也損失不起了。要是這些部隊全部都犧牲在這裡,那要是有什麼緊急情況,那國內根本無兵可派。自己還有機會,那就是自己的海軍,只要憑藉著自己的海軍就能保住這些部隊,到時候,只要自己守住海邊的一個地方,海軍可以用艦炮支援自己,那自己就有機會和支那談判。而且現在想要把部隊撤退上軍艦也來不及了。要是自己真的開始命令部隊登陸,可以想象到時候,對方的部隊絕對會壓上來,而且自己也不能撤退。
想到這裡,白川義則就鎮定了下來,叫來傳令兵命令所有的將官開緊急會議。
在會上,白川義則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本來他還以為自己的部下會有人跳出來反對,出乎意料的是每個人都同意他的提議。此時何止是他明白現在的局勢,就連他部下的將官也都明白,仗打成這樣已經可以看出許多的問題,他們也都不是傻子,能坐到將軍的人都不是傻子。一味的蠻幹那就是找死,武士道精神不是叫士兵去送死的。
命令很快的傳了下去,八萬多的部隊開始整理東西,留下一部分軍隊防止對方的反攻,剩下的部隊帶上全部的物資往後撤離。很多士兵都沒有想到,剛來到這裡還沒有多久,就要往後撤,這樣的戰事,讓他們都有一些想不明白。不過在上級的命令下,也只能遵命。
就在日軍撤退的時候,陳福欽就接到了訊息。本著不讓小日本舒心的想法,他直接命令前鋒一個團的將士做好進攻的準備。第四軍裡面還有一個悍馬營,全部裝備悍馬汽車,每輛悍馬上面都有一架重機槍,對於撤退中的敵軍,殺傷力絕對是恐怖的。
悍馬營計程車兵接到準備出擊的命令後,都開始準備,新增燃油,檢查彈藥。
十分鐘都,重炮叢集也開始對日軍的防禦部隊展開炮擊,兩個營的步兵,和一個營的悍馬車隊也開始向日軍防禦陣地運動。藉著夜色,悍馬都沒有開車燈,重炮的轟隆聲,也遮住了汽車的馬達聲。一個團的部隊像幽靈一樣,快速的移動著。
炮擊的五分鐘後,一個團隊的部隊也開始發起的了攻擊,以悍馬為前導,步兵跟在後面向日軍發起了進攻。雖然人民軍的悍馬無法防禦中華Z型重機槍,但是防禦住日軍的重機槍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在日軍的眼裡悍馬就是一種輕型的裝甲車,根本打不穿。
此時留在日軍陣地上的一個聯隊,接到的死命令,根本沒有一點懼怕的意思。一個個都畏不懼死,一些日軍還會拉響身上的手雷衝向攻上陣地的人民軍,不過這樣明顯的目標完全就是送死。到是有一些日軍倒在地上裝死,等到人民軍的進攻部隊來到身邊的時候再引爆身上的手雷,這讓人民軍計程車兵開始有了一些傷亡。以至於到後來,不管是死是活,所有倒在進攻路線上的日軍,全部在他們腦袋上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