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秀兒你罵俺,俺對秀兒好點,你還罵俺,這個兒子太難當了。”
文他娘笑了說:“鮮兒,你看,他還有道理了。傳武,你能保證從今往後都對秀兒好,俺就改口不叫你活獸,你能保這個證嗎?”
傳武說:“能,姐,你說我能不能?”
鮮兒說:“能,姐相信你。”
文他娘說:“老二啊,你什麼時候把事情想開了?”
傳武說:“娘,是俺姐開導的。”
文他娘說:“好啊,娘贊成。”
那文進來了,神經兮兮地壓低了聲說:“娘,一郎來了。”
文他娘一愣說:“在哪兒呢?”
那文說:“就在客廳。”
秀兒心裡緊張起來,不覺咬緊了嘴唇。
文他娘示意眾人別放聲,自己進了客廳。片刻,她又進來說:“一郎在哪呢?老大媳婦。”
那文這才笑了說:“剛剛他真來了,鮮兒在咱家,我怕叫他看見了傳出去,就叫傳文帶他去煤礦上轉悠了。”
文他娘說:“你嚇我一老跳。”
那文笑著說:“娘,俺是個急性子,肚子裡有話憋不住。老二,我看就把咱剛才核計的事情說了吧!”
文他娘說:“什麼事情還瞞著娘?”
傳武說:“嫂子,你能不能換個時候再說?”
那文說:“這三人同面地都在,我看現在講最好。”
傳武臉紅了說:“要說,你們說。”自己轉身到客廳去了。
那文問鮮兒:“鮮兒,你傷好了,往哪兒去呀?”
鮮兒說:“還得回山上。”
那文說:“嫂子要給你找了個人,你還走嗎?”
鮮兒笑了說:“嫂子,我都多大了,還找什麼人呢!”
秀兒幫腔說:“鮮兒姐,你肯定中意。”
文他娘說:“你們說誰呢?”
那文附在孃的耳邊嘀咕了幾句,文他娘一驚說:“怎麼,你想叫他娶二房?”
秀兒低聲說:“俺是二房。”
文他娘瞅了瞅那文,又瞅了瞅秀兒,掩不住喜悅,朝鮮兒說:“餿主意啊!他們要傳武把你也娶了。”
鮮兒臉一下子紅了,說:“娘,這可不行,俺不答應。”
那文說:“鮮兒,為什麼?”
鮮兒說:“秀兒怎麼辦?”
秀兒說:“鮮兒姐,俺答應了,你也答應吧!”
鮮兒說:“娘,別聽她們的,說什麼俺也不答應!”
那文說:“鮮兒,你要這麼說,我可得擺擺道理了:第一條,你不能叫咱爹咱娘再為你操心了,這些年你山場子,水場子,二龍山,滿世界地轉,咱爹咱娘哪天晚上睡上安穩覺了?第二條,你也得為秀兒和傳武想一想,傳武心裡有個你,這邊把秀兒扔在家裡,那邊自己貓在軍營裡打光棍,成了家的人日子能這麼過嗎?第三條,你也該為自己想一想,多老大了,整月整年地在山上,今天官軍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