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2 / 4)

少得到大家的幫扶,為了略表謝意,我特意請了戲班子為大夥唱大戲。大夥喝著酒聽戲,一定要盡興啊!”

賓客們鼓掌叫好。

戲班子的人從廂房裡出來,各就位。鑼鼓點響起,嗩吶聲聲。兩個演員舞著跳著唱起了一出二人轉喜慶戲。賓客們喝著酒聽戲,叫好聲不斷。

傳武坐在次桌上大口大口地喝悶酒,秀兒過來勸道:“傳武哥,你少喝點,酒喝多了傷身子。”

傳武有些不耐煩地說:“一邊待著去,我願意!”

秀兒說:“傳武哥,我這都是為你好,你可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賴人。”

傳武一擺手說:“好好好,我是狗,你是呂洞賓,行了吧?”

秀兒委屈地說:“傳武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怕你喝醉了難受。”

傳武說:“我願意難受,你別煩我,老盯著我幹什麼?”

秀兒深感委屈,文他娘走近秀兒悄聲地說:“秀兒,別理這狗東西!”邊說邊狠狠地瞪著傳武。

秀兒見此忙說:“大娘,我沒事。”自己含著眼淚悵悵地離去。

文他娘用手指頭戳著傳武的頭說:“你咋就不懂事呢!”

二人轉歡快地表演著,玉書看得饒有興趣,夏元璋湊近她說:“玉書呀,趕明兒你成親,爹也給你請戲班子唱大戲,唱他三天三夜。”玉書羞赧地說:“爸,你說什麼呢!”

傳傑也湊過來,笑嘻嘻地說:“掌櫃的,咱唱豬八戒背媳婦,要不唱豬八戒拱地兒,可熱鬧呢!”

玉書嗔道:“閃一邊兒去,要唱就唱朱傳傑尿炕!”

傳傑笑道:“唱唄,反正我現在已經不尿了。”

眾賓客推杯換盞,喜宴進入了高潮。朱開山已面色酡紅,文他娘喜不自勝。戲臺上,二人轉告一段落,音樂再起,一個一身紅的姑娘站在臺中央,亮開嗓子唱了一出傳統戲單出頭的名段。那聲音真如黃鸝一般清脆,樂音婉轉處處理得圓潤流暢。不用說,這正是鮮兒,她這不只是在用聲唱,更是在用心、在用命呵。雖然臉上塗了油彩,那淚水卻早已朦朧了雙眼。正在敬酒的傳文聽到鮮兒的唱腔聲一愣,轉身看來

喝悶酒的傳武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臺上的人,他對這聲音是多麼熟悉啊!

一個人坐在新房裡的那文猛地扯去蓋頭,仔細地辨聽著,入了迷。

鮮兒舞著,唱著,贏得陣陣喝彩。

傳文呆呆地看著,慢慢地走到戲臺下。鮮兒目視著傳文,聲音哽咽起來。

傳文已認出鮮兒,淚水漸漸湧上。

鮮兒難以再唱下去,禁不住停下動作,止住聲音,極力控制著自己的哽咽聲。眾賓客皆不解地看著。

朱開山夫婦似乎預感到什麼,有些揪心地看著。

傳武也已經認出了鮮兒,眼含熱淚喃喃自語道:“姐”

傳文、鮮兒兩人淚眼相望,傳文聲音顫抖著叫道:“鮮兒。”突然聲嘶力竭地喊了聲:“鮮兒——”猛然把鮮兒抱在懷中,失聲痛哭!鮮兒長久壓抑的情感突然釋放出來,大哭不已!

眾人大驚。傳武淚流滿面,將一大碗酒灌進口中

那文站在新房門口,呆呆地看著抱在一起痛哭的傳文和鮮兒,朱開山、文他娘含淚看著痛哭的兩個人,傳文邊哭邊說:“鮮兒,這些年你跑哪兒去了?你讓俺好等啊!”

淚眼婆娑的鮮兒欲說點什麼,忽然看到站在新房門口的那文,立刻下意識地掙脫傳文,呆呆地看著那文,那文也同樣呆呆地看著鮮兒。

院內有了片刻的寧靜

燭光搖曳,燭淚流滿了桌子。傳文呆呆地坐在牆角。已經知道了真相的那文早已哭成了淚人兒,喃喃道:“傳文哥,咱這是在戲裡嗎?怎麼會這麼巧呢?”傳文垂頭無語。

那文抽泣著說:“這可怎麼辦啊?叫我怎麼辦啊”

傳文還是垂頭無語。燭光搖曳著,搖曳著。傳文默默地走出屋子。

卸去戲裝,坐在炕上的鮮兒目光呆滯,空洞地盯著炕桌上的油燈。月光如水。傳武在鮮兒的房門口來回地走著——他怕鮮兒再出意外。

文他娘憂慮地說:“他爹,你看這件事咋辦?”

朱開山吧嗒菸袋鍋子沒有應聲。

文他娘說:“他爹,你說句話吧,俺是沒咒唸了,早不來晚不來,疙瘩湯出了鍋她又來了,上哪兒去找乾麵粉啊?”

朱開山瞪著眼睛說:“你沒咒念我就有了?想念咒兒找唐僧,我這兒就有金箍如意棒,只能用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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