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姑娘可以供我挑選。
如果希爾達來到火星宇宙站,我絕不會如此想念福分娜,也省去許多麻煩。然而,事實上只有我在火星宇宙站,而希爾達偏偏不在。況且,我已經與福分娜有了約會。
訊號一閃一閃接連不斷,我缺乏某種勇氣去結束通話電話,“來吧!福分娜,我懇求您。”
她來了,冷冰冰地問“是你!”
“是啊!我的寶貝,不是我又是誰呢?”
“還有許多人,有人要來”
“親愛的,不要生氣,我正幹著一件特殊的事情。”
“什麼狗屁事?你又把胸飾送給別的女人了?”
我僅僅對胸飾一事發了一點牢騷,幾乎來不及糾正她的語法錯誤。過了一會兒,我終於記起來,我曾經告訴過她,我是一個胸飾售貨員,就在那次甜蜜的調情中,我將一枚胸飾佩帶在她的睡衣上。
我懇求她原諒:“親愛的,再等我半小時,我一定。”
她的眼睛溼潤了:“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這裡等你呢。”
“我不知道怎樣才能酬謝你。”這時我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我斷然去思考怎樣搞到珍貴的珠寶首飾,即使用光銀行存款,冒著受到希爾達嚴厲譴責的風險,我也在所不惜。你們知道,對我來說,這種風險猶如遮蓋了整個銀河系呢?
她說:“你知道,本來我有一次美好的約會,為了你,我只好放棄它。”
我爭辯道:“你不是說過那是一次無足輕重的約會嗎!”
“我打電話給另外一個人,他答應給我一筆地球上的財產,我就”
她接下去大談地球上的財富問題。火星宇宙站上的每個姑娘都企圖謀劃到地球上去搞一筆錢財,你可以想象,五個姑娘就有六顆心懷此念頭。
我想制止她的嘮叨和埋怨,但無濟於事,最後她說:“現在我是多麼孤獨,無依無靠。”然後她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沒有過錯。因為我在銀河系裡的地位,是一個最平凡不過的小人物而已。
我回到接待室,一個穿號衣的僕役向我行禮。
我一面緊盯著三位工業家,一面思索著怎麼辦?如果我接到處死他們的命令時,我應該怎樣安排前後次序,把他們一個個卡死。對哈浦斯特可以第一個執行,因為他長著一個象線一樣粗細,幾個手指就能緊緊攥住的頸脖子,一個大拇指就使他一命歸天。
作這樣的幻想,並不能使我感到振奮,但是,處於內心的絕對意願,我發出召集令:“夥伴們!”號召不是我所渴望的這些人。
這一下又引起了他們一連串的胡話。
凡露齊答道:“夥伴們下倆我們上帝救世主小銀幣。”
細脖子的哈浦斯特接著道:“銀幣侄兒不喜歡貓。”
列斯齊說:“貓皮牛下去酒鬼。”“鬼魂姑媽通道。”
“道路牲畜祈禱。”
“禱告帶領成長。”
“長大通行權。”
“權待看。”
“看可。”
“可。”
又是一片沉寂,我們相對而視。這些人毫無反應,我呢,也已經萬念懼灰,靜等時間流逝。
正當我長久無望地凝視他們時,不由地悲傷起來,又一次惦念起福分娜。現在我的使命,我的榮譽,我的約會,都成了泡影,我一無所獲,再也用不著患得患失,我可以毫無顧及地談論福分娜。
我滿懷真摯地感情對他們說:“先生們,上面這個城裡,有一位姑娘,請原諒,我不願提及她的名字,因為我擔心這樣做,會損害她的名聲,讓我好好地談談她吧!”
我自言自語娓娓動聽地說著。在最後兩小時內,我彷彿沉浸在時而洶湧,時而平靜的海洋裡,用詩一般的語言,詩一般的意境描繪我的福分娜。這種衝動出自一種深深的埋藏在心底的潛意識,一種情感的源泉。
那三個人僵硬地坐著,好象在傾聽什麼,沒有一個講話,服用過宇航靈的人很有禮貌,不會打斷別人的講話,因此,他們沒有進行介面令的表演。
直到揚聲器裡傳出激動的聲音宣佈宇宙進食者號到達時,我都用寸腸欲斷的悲傷語調講述福分娜。
戲演完了,我大聲宣佈:“請,先生們。”
“你這個惡棍,屠夫!”
還在凡露齊進行第二次搏擊前,我的磁力線圈已經套住了他的腰,使他無法逃脫。
這時,凡露齊象力大無比的惡魔,拼命掙脫,他完全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