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不舒服。她告辭而去,還不知她在齊婆子那裡說些什麼有的沒得!
道:“我越看她越可疑。倒彷彿做了什麼對不起咱們的事!”
她見事情沒有敗露,放了一大半心,對錢葉兒的到來卻並無太大感觸憤怒。畢竟汴梁也不是她家的,人家要來,自個兒也不能阻止不是?
柳氏憤憤的:“當年我對她不薄,想著就算劉氏是個喂不飽的白眼狼,她父母兄長都是憨厚的,總不至於太出格,誰料她竟不像親生的,反倒是劉氏的親閨女做派了!瞧那小人得志的模樣!好歹我是她嬸孃,見了我連屁股都不抬,大咧咧的坐著要受我的禮——呸!美不死她!我就是全家餓死討飯去,也不領她的情!給她送丫鬟婆子看水粉胭脂?她先擔心自個兒吧!”
想到日益變肥的錢葉兒滿頭珠翠如闊太太般好整以暇的坐著,笑聲尖細的請她有空也常往自己府上走動,說不定也要買個把丫鬟婆子吧啦吧啦之類的話,柳大娘氣不打一處來。
小人得志,窮人乍富!
她家有錢又如何?自己還不是隻兒片女皆無,靠著前妻的兒子媳婦過活。如今老頭子還在,她手裡都掌不了大權,一朝老頭子過世,看她兒子媳婦可給她好臉不給?
柳大娘氣了一陣,忽又想起,道:“梁府上二管家前幾日傳信說要發賣個丫鬟,你弟弟生病忙的我沒頭緒,你明兒去把人領回來吧,她家傳話的婆子埋怨好幾次了。”
她為難:“只是手頭銀錢不足”
柳大娘嗔著:“難道他家還缺這幾個錢過活不成?不過是有那不聽話,賣出去省的鬧心。你去領了來,等轉賣之後再把錢送過去也就罷了。”
錢多多應了。柳大娘卻有些不放心,叮囑道:“我聽說梁夫人這幾日心裡不好,你去了且多長點眼色。”
她納罕道:“這位梁夫人卻也奇怪,每年到得這個時候都心裡不好,難道是有甚麼頑疾不成?”
柳大娘曬道:“甚麼頑疾!不過是心病罷了!他家老爺每年這個回鄉祭祖,回來就多個美貌的妾室或通房丫鬟,梁夫人這是心裡犯彆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