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傷習慣性的道:“不怕不怕,有師父在”愣了一愣,才想到今時不同往日,有些生硬的介面,“哦逸走的殘魂靈力薄弱,無法再騷擾你,不用害怕”
我用力搖頭,怎麼捨得乍見又分開?分開後何時又能再見?只好假裝到底,痴纏爛打道:“不要不要不要,我害怕,師父陪我”
雪之傷靜靜的看著我耍賴,神色祥和眸光溫暖,一點點無奈一點點懷念一點點慈藹一點點縱容慢慢抬手輕揉我頭頂,微微嘆息,“泊兒,怎還這麼任性,你要學著長大”
聲音低柔,於我卻似驚雷,心臟悸痛得不反手按住,下一秒就會從口中跳出來。
“師父師父”我緊緊咬住嘴唇,想壓下心底的酸楚,眼淚卻不受控制的湧出。
“泊兒,怎麼了?”雪之傷一愣,眸色灼痛,下意識的抬手為我擦淚,輕輕點頭道:“泊兒不哭,師父留下來陪你”
“真的麼?真的?吔”我驚喜歡呼。
已經被我遺忘的雪無傷忽然冷冷的道:“這樣做於理不合吧?”
我皺眉,脫口道:“你怎麼還沒走?”好不容易師父答應留下來,我有好多好多話要跟他說,可不想被雪無傷破壞。
雪之傷神色祥靜,耐心的解釋道:“無傷你不要誤會,泊兒說的陪她,只是讓我坐在旁邊看著她睡。”
雪無傷冷然道:“我沒誤會,你們在神雪峰時一貫如此,也不是什麼秘密。”
我想和師父單獨在一起,不耐煩的道:“既然知道,還不快走?”
雪無傷看住我烏瞳暗潮湧動,一字一吐的道:“未來太子妃,你很會過河拆。”
“未來太子妃?”雪之傷身子一僵,眸色震驚。
雪無傷笑容灼目,悠然道:“對,白紙黑字簽下的婚約,她是你弟媳婦,你是他大伯哥,所以我說你們兩個共處暗室於理不合呀。”
“當真?”雪之傷垂首望來,驚詫莫名,眸光倏地一暗,眼底似有什麼碎裂開來,轉瞬不見。
“不是不是。”我急忙解釋,“那是兩年前父親私自簽下的婚書,我完全不知道”忽然想到自己已經坦白不是雕漆?琥珀,那麼婚約自然也就與我無關了,不由揚眉吐氣的對雪無傷道:“ 我是胡泊,不是雕漆?琥珀,那紙婚約與我無關。”
雪之傷眸轉七彩,神色稍緩。
雪無傷烏瞳暗沉,倏忽冷笑,“既然與你無關,那我現在就去拿下雕漆?奕並其家人九族”
我一驚,脫口道:“憑什麼?”
雪無傷神色冷冽,“給已經指過婚的女兒重籤婚約,是抗旨。私自換掉死刑犯,是欺君。兩罪合一,足夠抄家滅門。”握拳點胸,風度翩翩的笑道:“久別重逢,二位想必有許多話要說,我就不打擾胡泊小姐和大神官了,這就去大王面前請旨查抄雕漆府。”
“站住!”我斷喝,吸氣挺腰緩緩站直,“雪無傷,逼狗入窮巷,小心遭反咬。”
他直視我,黑眸深不見底,直似要將我吞噬,“我已被咬過,鮮血淋漓,終生難忘。”
我愣住,恍惚想起那個雪夜,縮在他有如暖陽的懷抱裡,看著碧烏球球爭鬥,寒風蕭蕭白雪飄舞,唇齒間似乎還殘留著血腥氣沉水香
TOP
七竅玲瓏
貼子數535
經驗值0
積分835
發表於:2012…11…19 22:4789樓 090 無窮
我愣住,恍惚想起那個雪夜,縮在他有如暖陽的懷抱裡,看著碧烏球球爭鬥,寒風蕭蕭白雪飄舞,唇齒間似乎還殘留著血腥氣沉水香
“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用來形容我和他,雖不十分恰當,但無比熟悉的形貌的確讓我第一眼便認出了他是誰。
其後雖沒有得到故人般的友愛關懷,而是天敵似的利用陷害,但橫波樓被賞花劃得滿身血痕,是他伸出援手;冷香山莊於漓?嬌嬌設計陷害,是他挺身代替;被大哥騙來去和白?康煥吃飯,是他前來解圍;逢太后指婚,是他授意酒遁;就是這次惡靈纏身,也是他窺破相救,無論他動機多麼不良,目的多麼陰險,仍不可否認,我的確多次得他相助,受其庇護,這樣過河拆橋的確不對。
雪之傷眸露詫異,微微皺眉道:“無傷,你怎能威脅泊兒做她不喜歡的事。”
雪無傷倏忽冷笑,“相信我,人人都在做不喜歡的事,她不是唯一。”
雪之傷微滯,論勾心鬥角比伶牙俐齒,新雪般純淨的他怎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