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3 / 4)

酋族長,彷彿在等他說出更為匪夷所思的話語來。十酋族長面色一紅,而後轉為蒼白,片刻之後才自覺理虧地點點頭:“這雖是不情之請,孤也是為兩國黎民著想。活佛已然謝世,西佛國數年顆粒無收,孤以為”

“朕知道!”元凰聽到此處勃然變色,再次打斷族長的話,微有些不耐煩:“西佛國是北嵎屬地,這些事情,朕應比你清楚。——別的暫且不論,你們想問朕索要龍氣,總當有些誠意。朕既是一國之君,怎麼弄個不管事的人,同朕說話?”

十酋族長原先見元凰面色平和,以為他頗好說話,突然被元凰毫無預兆的怒氣震懾,語氣不由軟了三分:“孤,孤是十酋族長。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你是族長,這裡卻不是你能做主。”元凰冷笑道:“若非如此,你為何三番五次地要看門旁人的眼色?”

十酋族長呆了半晌,臉色又一次由通紅轉為慘白,在椅子上如坐針氈,額頭上掛下汗珠來,又忍不住抬頭去看門邊。元凰正看戲似的好笑,一直垂手站立的東方鼎立終於按捺不住跨步上前,衝著十酋族長厲聲斥道:“靠你果然辦不成事!”

族長驚弓之鳥一般,立時從椅子上直立起來,恭敬的叫了一聲“東方先生”,腳步更不知要往哪裡挪動。東方鼎立不去管他,大步踏至元凰面前,濃厚的眉毛擰成一團,看樣子頗為氣惱:“皇上是明眼人,既然看得透當今形勢,我也有話直說。西北十酋現已盡在我手,國力今非昔比。我同北嵎無仇無怨,也不想大興干戈,只盼皇上告知赤城龍脈的埋藏位置,我即刻就送皇上回國。——如今龍氣於你北嵎不過是塊雞肋,皇上又有什麼捨不得?”

他說話用詞頗為客氣,卻是以守為攻,步步緊逼,看似商討實為威脅,再加上他比元凰高大不少,站在元凰跟前低頭說話,身材投下的陰影將元凰地上的影子完全湮沒,很有幾分攝人氣勢。元凰抬頭看他氣勢洶洶的樣子,微笑起來,輕輕偏過頭去避開他的影子,讓房內柔和的燈火印在臉上:“你也不是管事的人。”

東方鼎立濃眉驟立,滿臉怒容道:“北辰元凰,你這是自尋死路。”

元凰不理會他,顧自轉頭張望,就在東方鼎立失了耐心,恨不能一把揪住他的胸口把他提離地面的時候,他才神色悠然地迴轉頭來,泰然說道:“從皇陵到此,你一路上都在注意朕的腳步頻率,若不是長期配合別人的步點行走,怎會養成這種習慣。——你挾朕到此,就是為了得知龍氣具體所在,朕若想要談條件,你可做得了主?朕也是為先生著想,不想讓你白忙一場受人責罵。”

東方鼎立惱怒地望著他,一言不發,元凰無所畏懼地同他對視,清秀臉上還帶著矜持笑意。東方鼎立正要發作,忽聽屋外傳來一個蒼老聲音:“二弟,北嵎皇帝說得有理。他既隻身前來,吾等亦當坦誠相待才是。”

這道聲音雖然蒼老嘶啞,卻似乎壓抑著無限力量,充滿了急切的貪婪渴求,並不像是歷經世事的淡定老人,聽在耳裡分外詭異,就好似陰暗地底,腐敗的棺材板下壓蓋著活人。十酋族長聽到這個聲音渾身一震,顫巍巍地挪去邊上,緊貼椅子不願抬頭。東方鼎立朝元凰恨恨瞪了一眼,迅速收斂了怒容,轉過身去對著門口。元凰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見夜色裡緩緩踱出一名披髮長鬚的老人,穿著深藍緞袍,戴著海獺皮帽,頭髮、眉毛、鬍子,都像浸了鹽似的一色雪白,蓋在臉上看不清五官長相。 他初時尚未覺察,待老人走到房中光亮處,才驚覺來人腳程極快,行路足不點地,方才看時才在門坎,眨眼工夫已到眼前。以此速度推算,老人最初說話時候應當還在數百丈之外,彼時雄渾清晰的聲音聽來卻似乎就在身邊。

元凰起先看他行動迅速,身姿挺拔,暗自猜測來人縱有如霜眉發,至多不過是知天命之年,待到近看那人面孔,卻著實吃了一驚——那張臉上溝渠縱橫,乾癟殘枯,活像一團揉皺了的軟紙,又像一隻風乾了的蜜橘,好像只要用指頭一劃,就能在這張枯脆麵皮上撕出一個大洞來。元凰以前在地方官員地張羅下接見過年逾百歲的老人,以為祥瑞之兆,卻也不曾看到過那麼多的皺紋,反覆積壓在同一張臉上。元凰盯著那人的臉,覺得從鼻樑直至下巴,處處都散發著腥臭死味,他在心裡倒抽一口冷氣,勉強定住心神,才沒有直覺地向後退去。

東方鼎立覺察到元凰內心的驚疑不安,露出得意神色,一手壓住他的肩膀,不准他腳下移動:“你要見我大哥,現在總該高興了。”

老人揮揮手,示意東方鼎立鬆開元凰,抬頭咧嘴笑笑,啞聲道:“呵呵皇上貴人多忘事,怎麼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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