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空裡,被挫骨揚灰的人士無法超生的,這也屬於極刑的一種了。
大概悲傷過度的人反而會沒了淚水吧。現在的我大概就是這個情況了,呆坐在被九哥和如妃安置好的地方,回想著孃親的一顰一笑,那和藹的微笑,那溫暖的懷抱,再也沒有了,再也沒有了。
“傾城···吃點東西吧,你今天一直就沒怎麼吃東西,吃點吧,身體會受不了的。”九哥哽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手中端著一碗肉粥。
我回首看了他一眼,恍惚的有些分不清眼前人是誰,自己又是誰:“你是誰?”
“傾城,我是九哥,我是九哥呀,你怎麼了?”驚慌的九哥失手,那碗鮮美的瘦肉粥以及那華貴的瓷器就那麼摔落到了地面上,七零八碎的,慘不忍睹的···
“九哥,我孃親呢?我們不是說要明天去趕廟會嗎?怎麼孃親沒給我準備衣服?孃親···孃親···”
我推開九哥,滿屋子的找尋著,不斷的喚著孃親。不對,這不是孃親的寢殿?這是哪?
“傾城···你哭出來吧···不要這樣···”九哥抓起我瘦小的身子,狠狠的擁在懷中,試圖想要溫暖我。
“九哥,你在胡說什麼?我們明天要和寧三去趕廟會,你要我哭什麼?我要回關雎宮找我孃親了,你放開我···”我掙扎著,試圖逃離開九哥的懷抱,以及這有些壓抑的空間。
“傾城···傾城····不要這樣,側後孃娘已經去了···”
“啪···”
沒有任何思索的,我抬手就給了九哥一個耳光,用盡了全力,打的九哥的臉都紅腫起來。
我和九哥都因這番拉扯劇烈的呼吸著,彼此瞪視著,兩個人都試圖要說服對方相信自己。
“嗚哇···嗚哇····”
是誰?是誰的哭聲?那麼悲切,那麼讓我疼痛。
“心兒不哭···心兒不哭····”如妃輕哄著心兒的聲音從偏殿傳來,就如同一把利刃,割開了我的淚腺,剖開了我的心,剎那間淚如雨下。
“孃親···孃親···”不再看九哥,我挪步向著外廳走去。
“嗚哇···嗚哇···”
看著一直在啼哭的心兒,我小聲的啜泣終於被大聲的哭嚎所取代,合著心兒的哭聲,訴說著一曲人世間悲歌的序幕。
“可憐的孩子···這是為什麼?秀兒···你怎麼忍心,怎麼忍心拋下這一雙如此可憐的的兒女?你於心何忍呀?”這一夜,哭聲不止,這一夜悲鳴未斷。
我久久的凝視著心兒那哭累後睡著猶帶著淚痕的小臉,他也在思念著孃親吧?大概在他小小的腦袋裡沒有留下對孃親絲毫的記憶,可那母子天性也讓年幼的他似乎知道般,哀哀啼哭不止。
“安靜的睡吧,姐姐會保護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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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聞治家教國化始宮闈,維坤承乾,義隆翊贊,誠徽音之茂著,必顯號之昭垂。《禮》曰,諡以尊名,成周以來斯為鉅典。聖側後雪氏,仁慈天賦,淑惠性成,祗事朕躬,備蒙寵幸,克以孝稱,溫恭實本於至誠。祗肅常形其匪懈,儉以持躬,恩能逮下,綜六宮之庶務,而靜正,鹹樹萬國之母儀。而安貞允協,懋宣淑範,久著令聞。今玄德七年九月崩逝,深為愴悼。追維恪慎之光儀,洵洽褒揚之彝德。爰詔所司詳稽禮制,慎擬徽稱。祗告宗廟,以本年九月二十七日冊諡為端孝仁皇后。於戲!德美關雎,懿褘翟鴻名永著於寰區。頒示天下,鹹使聞知。
欽此!”
孃親去後,爹親下旨追封孃親為端孝仁皇后,牌位供奉在宗廟,得以入葬皇陵,待爹親百年後兩人合葬。
我木然的聽著順喜宣讀著旨意,沒有一絲感覺,追封為後又怎樣?得以和爹親合葬又怎樣?一切不都還是一場空?
出靈那天,72人將棺木抬出東安門,皇室官府傾巢而出,按大祈典制,走在最前面的是64位引幡人,高舉萬民旗傘;接著是皇后的滷薄儀仗隊,他們舉著各種兵器、幡旗和各式各樣的紙紮或綢緞製作的“燒活”,浩浩蕩蕩,十分威風。抬棺木的扛夫,身穿孝服,每班有128人,分三班輪流抬送。在棺木後面是全副武裝的大祈兵勇,然後是文武百官,皇親國戚。
車轎連綿不斷,在送葬行列中,還夾有大批的和尚、道士、尼姑、道姑和喇嘛,他身著法衣,手執法器,不斷地吹奏、誦經。整個送葬隊伍長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