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一個男子也能生這般俊俏,怕也就只有秋醉能服侍您了。”
我被這兩個熱情過頭的妓女簇擁著前行,回頭看了一眼,永夜滿臉黑線的站在原地,思量了一會兒,終是黑著一張臉跟了進來。不過相比起我的受歡迎來,永夜就委實沒有人敢靠近了。臉上的表情兇狠無比,腰際一把三尺青峰長劍,姑娘們早嚇得跑的遠遠的了。
跟看到電視劇中一樣,老鴇白白胖胖的,嘴角上生了個大痦子,大痦子上還有根黑毛,一說話那痦子連著那根黑毛都動。
“哎呦喂,哪來這麼俊俏的公子呀?看著面生的狠,想找個什麼樣的姑娘?不是媽媽我吹,這臨水郡就屬我這醉仙閣的姑娘最多,最全,最漂亮了,要不我給你推薦個?”老鴇邊說著話,邊揮著嫩粉色的絲絹往我身上快靠,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是幹嘛的。
想起剛剛似乎聽到了個什麼名字,我問道:“可是有個叫秋醉的姑娘?”
“哎呦喂,原來是打聽過的呀!這餘秋醉的名字就是在整個南元那也是叫的出來的,那可是我醉仙閣裡的花魁娘子,那可不是一般人說見就能見的,怎麼著也···”
沒等她說完,我自袖中摸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遞到老鴇面前:“夠不夠?”
老鴇兩眼放光的盯著我手中的銀票,哪裡還能看的到我:“夠,夠,都死哪去了?沒看到有貴客嗎?快點去叫秋醉趕緊接客。”
“媽媽,秋醉姑娘說今兒身子不爽,休息一天。”一個小丫頭自二樓探出半個身子嚷嚷道。
“哎呦喂,都什麼時候了還休息,跟她說今兒有貴客,叫她快點收拾收拾,明天愛怎麼休息都隨她。”老鴇扯著嗓門道,我才發現她每句話都帶著哎呦喂仨字呢!
個瘦小的小廝帶著我和永夜上樓進了一間包廂,我還特意看了一下名字,不俗不雅,秋意。
女子逛窯子能幹嗎?就只能吃點喝點了,於是我也不客氣的招呼著永夜,要把那一千兩吃回來。顯然永夜沒有我的心這麼大,一張臉陰的都能擠出水來,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永夜終於開了口:“公子,這裡著實不是公子能來的地方。”
我還沒來得及答話,門外便響起了一聲能讓人酥掉骨頭的聲音:“這位公子何出此言?秋醉想要請教一下,公子認為是什麼樣的人才能來這醉仙閣?”
世間女子,有如百花般,千姿百態,或純潔,或妖嬈,或明媚,我卻找不出一個詞來形容眼前出現的這個女子。雖做的是妓女,卻有著空谷幽蘭般的清新氣質,你說她清純,可眉眼間的媚態卻又是渾然天成,絲毫不顯得矯揉造作。慵懶的半眯著眼睛,手握小團扇向著我所在的位置款款而來。
“奴家餘秋醉見過兩位公子。”話雖是這麼說的,這自稱餘秋醉的女子連禮都沒行一個,聲音慵懶,自顧自的便坐在了我身旁的圓凳上。
你是個女人,你臉紅什麼?我的手在桌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暗罵自己沒出息,一個女人都看紅了臉。
“噗···呵呵,小公子今年多大了?該不是第一次逛窯子吧?”看到我的表情,餘秋醉竟然樂了起來,看她笑的那豪爽的樣子倒像是個江湖女子。
我伸手拿起茶盞,狠狠的灌了一口涼茶才覺得沒剛剛那麼害羞激動了,算了一下沈琪的年齡笑道:“在下今年二十有二,卻是第一次來,這也能看的出來嗎?”
“公子難道不知道嗎?妓女閱人無數,有什麼是看不來的?”餘秋醉懶懶的瞟了我一眼,絲毫沒有我的知識面中記錄的那些女子般諂媚,反而是和老朋友般如此自在,如此的肆意妄為。
是我看錯了嗎?餘秋醉眼中似乎有著濃濃的,濃到化不開的一股哀傷,那懶散似乎也是隨著那哀傷而來,失去值得開心的事或者人,所以哀傷,因為哀傷所以懶散。我不禁直勾勾的盯著她那張臉仔細的研判起來。
餘秋醉輕佻的拿著團扇在我眼前輕揮了一下,隨即笑道:“小公子怎麼跟沒見過女子似的,即便是平常人家的男孩子到了這個年齡也該早識得情滋味了,我看公子倒像是個雛呀?”
這餘秋醉還真不是一般的狂放,一句話就把我和永夜都羞了個大紅臉,看到我囧的樣子餘秋醉笑的更是開心起來:“弄兒,今兒本姑娘高興,去酒窖拿兩罈好酒上來,我今兒要好好的和這漂亮的小公子喝一場。”
自餘秋醉那句話中緩過來後,我淺笑著問道:“不知秋醉姐姐芳齡?”
“你不知我芳齡便敢開口喚我姐姐,你也不怕叫錯了我尋你麻煩?”餘秋醉斜瞄著我笑著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