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身子很是沉重,也很冷,比在水中還冷,尤其這裡又有風順著石階吹來,我便不住的打起抖來。
難受的咳嗽起來,月塵的手掌貼在了我後心處,一股溫溫的熱流便這麼流進了我體內,有些迷迷糊糊不知過了多久,當月塵收回手時,身上的衣衫已經完全乾了,轉身看向月塵,衣衫也恢復了落水前的樣子。四下瞄了一下,我出聲問道:“你說這是哪?這麼到處都是人工雕琢過的痕跡?”
“現下還不知,公主,我們順著石階向上走吧,或許能找到出路的。”月塵也四下看了看,可除了石階再無別的去路。
看著月塵伸出來的手,我盯視了一會兒卻沒將自己的手放進去,而月塵也沒有退讓,手一直伸在那裡,不主動牽我的,也不收回自己的手。胸口覺得莫名的委屈,眼淚沒什麼預兆的滑落了下來,沒有哭聲,只是這樣掉著眼淚。任由我哭著發洩了一會兒,月塵才拿出娟帕幫我擦起眼淚:“公主眼下可是在怪憎月塵?”
我沒有出聲,也沒有動,任由月塵幫著擦著眼淚,心中卻道我不只是怪憎,不只是怪憎,只是,我若是說破的話,怕是連眼下他這虛假的溫柔對待都得不到了。嘆了口氣,月塵牽起我的手往石階上走:“月塵知曉公主怨怪月塵來的晚了,公主可知,月塵這麼做正是不想公主受到傷害。”
我繼續哭,沒有出聲等著聽月塵的解釋,月塵伸手抬起我的下巴說道:“公主知道回曲城時必定會路過蘇國,公主曾說擄走公主的人是蘇國的那位二殿下,他既然會千里迢迢去曲城將公主擄走,自然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定會在蘇國水域設下埋伏,如此一來公主若隨著永夜他們一道回曲城反倒不安全了。”
我這麼一想覺得月塵說的倒是蠻在理的,原來之所以那時候沒在永夜他們那艘船上看到月塵是因為他先行到了我們前面去了。沒有了彆扭下去的理由,我只能任由月塵牽著我爬著石階,向上爬了有十多米才總算是到了一處平臺,似乎比我們上岸的地方雕琢的還要精緻,每隔幾十米的距離就會有一顆夜明珠照明,兩旁有很多的石室,每一間都是座椅床榻一應俱全,就連一些小的生活用品也都一樣不差。
“難不成這裡有人住?”我有些害怕的抓緊了月塵的手,總覺得有些陰森森的。
月塵帶著我走進一間石室細細檢視了那些用品才說道:“應該沒有人住過,雖這些用品很是齊全,卻沒有人生活過的痕跡,看起來倒很像是···”
“像是什麼?”
月塵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才說道:“很像石墓。”
石墓???埋死人的地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站立了起來,我啊的一聲一下子撲進了月塵懷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想向月塵撒嬌的原因,倘若現在站在我面前的是別人或許我還真沒有這麼害怕。出了這間石室我和月塵繼續沿著這條長廊向前走,夜明珠的光亮很是柔和,我跟在月塵身邊東看看西望望。
“月塵,你看。”我拉住月塵,指著身邊一面石壁說道。
我和月塵走近石壁,才發現石壁上全是壁畫,主要的畫的都是一名身著白衣的女子,或是施醫救助因戰爭而傷痕累累的百姓,或是身著鎧甲領兵打仗,甚至還有她坐在桌案後批閱奏摺的樣子,無論是哪一個她,眉間都是那麼的高貴,眼神都是那麼的悲憫,似乎是上蒼的眼神在垂憐著世間芸芸眾生。
壁畫很長很長,我和月塵沿著壁畫走了不知多久也沒有走到盡頭,不過卻到了一處很開闊的地方,不同於別處,這開闊的地方似乎是個大廳,很多的桌椅板凳正整齊的排列著,有暖爐,當然是沒有點著的。擺設器具也是一應俱全,且都是些名貴的東西。
“咕咕···”
我有些奇怪的問道月塵:“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月塵漆黑的眼彎成兩條縫,伸手指向我的肚子:“看來這裡已經在抗議了,月塵需找些東西將它餵飽了才是。”
呃,竟然是我的肚子在叫?細想一下自我醒來似乎確實沒怎麼吃東西,我有些哀怨的扶著自己的肚子道:“叫你不聽話,丟人了吧?”
撫了兩撫,我突然想起什麼,毫不避諱的當著月塵的面便將手伸進衣服裡摸索起來,抬頭看了一眼月塵從容的眼神我嘻嘻笑了一下,看來我這個人還是蠻有先見之明的,竟然想著將那條大魚塞到了衣服裡,並且還帶了一路沒將它掉在水中,看來上天還是蠻垂憐我的。
月塵找來清水,我熟練的將那大魚給料理了,本來月塵說要他來做這些的,可我不想他那般謫仙似的人兒弄得滿身血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