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腥之氣,便主動的將這活計攬在了自己身上。拿暖爐中的木炭烤熟了魚,我便和月塵大快朵頤起來,當然大快朵頤的是指的我,月塵的吃相很是文雅。
“壁畫上畫的人是誰?”從嘴巴里拿出一根魚刺,我沒話找話的問道。
月塵嚥下嘴裡的魚肉才說道:“應該便是雪無雙吧,世間能同她那般既可慈悲的救人,又能兇猛的殺敵,還可涉足朝政的人並不多,何況是個女子呢?”
雪無雙?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聽到過。見我有些疑惑,月塵接著說道:“這雪無雙是北朝太祖的結髮妻子,據說此女子不僅有治國之策,醫術也很是了得,不過卻終因功高震主被太祖猜忌,投入雲江自盡而亡。”
原來就是那位被供為聖母的奇女子,原來這是為她而築的,這也就合理了,世間能耗費如此大的財力修築如此浩大工程的也就只有帝王家了。想到雪無雙那般的奇女子也終是過不了情關,我心中突然覺得一陣可悲,喃喃念道:“美人自古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第二百三十四章 時光停滯,歲月靜好(上)
人家說飽暖思什麼來著?反正此刻我是有著濃濃的睏意與倦意,只想著好好睡上一覺。每間石室中都有床褥錦被,我和月塵住的是緊鄰著的兩間石室,我很困很困了,恨不得躺下就馬上睡去,可想到這是睡在墓葬中就覺得不安,在翻了幾次身,調整了好幾次枕頭的位置後,我終是認命的下了床。
當我抱著被子枕頭,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站在月塵所住的石室門口時,月塵無奈的搖了搖頭喚道:“公主若是不棄的話,今夜便委屈公主和月塵同眠一張床榻上了。”
我像得了特赦令般撲向月塵躺著的大床,月塵幫我將被褥鋪在床的內側,我蜷縮著身子看著月塵做著這一切,心中再也找不到絲毫的怨憎,躺在月塵的身側,我不斷的在心中提醒自己不可以變身色女,不可以去佔月塵的便宜,不可以。
可即便我這麼的在心裡暗示自己,可人一旦睡著了,別說是暗示,明示也壓根不起作用的。更何況是我這睡相不佳的人,那就更不能預料到會發生什麼了。當我一覺睡到自然醒睜開雙眼時,便看到自己整個人幾乎都壓到了月塵身上,雙手緊緊圈著月塵的脖子,感覺到我的腦袋正微微頂著月塵的下巴。呃,月塵不會誤會我是故意的吧?動作很小很小的拿開自己搭在月塵腰間的腿,心中覺得納悶,不是有兩條被子嗎,怎麼成一條了?
“公主醒了?”
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很快的縮回自己的手腳蜷縮到最靠裡面的位置,有些尷尬的答道:“你···你也醒了?”
月塵坐起身子,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嗯,月塵很早就醒了,本想早起一會兒的,奈何公主實在太會粘人。”
粘人?這話說的不是一般的曖昧,就好像夫妻間的閨房逗樂般,想到夫妻,我一把扯過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的包了起來。隔著被子聽不清外面的聲音,我掀開一條縫才發現月塵早就已經不在石室中了,要是有吃有喝有月塵在這裡過一輩子也是不錯的選擇。
“笨蛋,怎麼可以這麼想,心兒還等著你呢。”我手握成拳頭狠狠的在自己腦門上砸了一下,呢喃道。
從這大床上爬起來正要離開,回身瞄了一眼有些凌亂的被褥,倘若這是我和月塵的床的話我自然是不會要柳煙他們收拾的,一定要親自動手,想到這裡手腳有些笨拙的將被子枕頭都整理成我門進來時的樣子。
“原來公主是如此的賢惠,這樣的事情也會做。”
我轉身才發現原來月塵去拿銅盆打來了一盆水,聽到月塵的話我自然是有些不服氣的:“本公主什麼都會做,只是不願意去做罷了,你不要太看不起我。”
我拿出娟帕在銅盆中洗淨絞乾,雙手遞到月塵面前捏著嗓子道:“公子,擦擦臉吧。”
“那就有勞公主了。”月塵的聲音中帶著淺淺的笑意,自我手中拿走了我的娟帕,看來月塵不嫌棄我的娟帕有點髒的。
根據月塵的推斷,我們應該已經到了這座地宮墓葬的中間位置,再向前走一段時間應該就能找到出口的位置了。因為看不到外面是白晝還是夜晚,我和月塵只能根據自身的生物鐘來判斷時間,昨天差不多是下午的時間進入這裡的,睡了一覺,現在應該是第二天的早晨,難怪我覺得有些餓了。
月塵始終牽著我的手順著石壁上的壁畫走,雖然月塵的手還算溫溫,可我卻有點冷,我一餓就會冷,突然覺得這建造的極為華麗的地宮墓葬是多麼的陰森。我拉著月塵的手停下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