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發現它與辣椒水有類似功效後,我就藏了幾包放身上做防狼噴霧使用。
反正逃不掉,要死便一起死吧。
“住手!”眼看石頭越退越後,動作更加清晰易見。我知他必敗,便顧不上性命,低下頭,大叫一聲,像頭髮狂的蠻牛似地衝向刀光劍影中,賭博自己的運氣。
我的運氣不錯。
石頭聽見呼聲,匕首軌道轉得飛快,只劃破了我的袖角,南宮冥先是愣了一愣,然後急忙收招,手中連綿不斷的劍光運轉不靈,頓時停滯下來,就好像華麗的樂曲彈出一個尖銳走調的音符。
我不及細思,手中紙包飛擲而出,滿頭滿腦地灑向南宮冥。
南宮冥對我並未提防,臉上沾到粉末,痛得他低呼一聲,再也張不開眼睛。
“快跑!”我拉起石頭就逃。
石頭卻沒有動,他像殺紅眼的獵人,手中匕首一轉,往南宮冥飛撲而去,狠狠一刀往他心窩紮下!
南宮冥看不見周圍,卻聞得風聲,急忙伸手格擋。
鋒利的匕首狠狠擦過他的右手,刺入肩膀。
南宮冥負傷後退,石頭拔刀再補,
“不要!”眼看從小一起長大的孩子要命喪當場,我的動作比理智轉得更快,死死抱住了石頭的腰。
“走開!”石頭紅著眼瞪我。
我立刻驚悟自己在生死搏鬥中這樣做是不對的,可就是放不了手,只因我骨子深處對南宮冥的處境,總有一份深深的自責和內疚。作為原著的第一男主角,如果沒有我,最少他能得到林洛兒的心。如今那個曾經純潔,痴情的少年什麼都沒有了,卻依舊為避免傷我而停下了殺死對手的機會。
我不停盤算要如何逃離他,卻從未想過要他死。
“洛兒”南宮冥的聲音像頭負傷的孤狼,只有無盡的痛楚,刺得我心都在不安顫抖。
我祈求地看著石頭,不停搖頭。
石頭猶豫了片刻。
南宮冥捂著傷口,強撐著開啟眼,衝著我最後看了眼,迅速隱入樹林,消失在夜色中。
“婦人之仁!盡拖後腿!”石頭呼吸有點急促,他斜斜靠著大樹,順了好一會氣,才恨恨地教訓我,“知不知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我自知做錯,侷促不安地道歉:“對不起”
“算,我不承女人的情,更不想承這江湖不入流手段的情,下次有了武器,便光明正大地幹掉那混球!你別再礙手礙腳!”石頭又順了口氣,忽然又暴怒起來,一巴掌拍我腦袋上再罵:“沒頭沒腦的傢伙!衝戰局裡找死嗎?真他媽的蠢貨!再有下次,老子老子就把你按凳子上狠狠抽一頓!抽得你三天下不了床!”
我低眉順眼,任憑責罵,並乖乖舉爪發誓,下次不敢。
“走。”石頭緩夠了氣,命令道。
他沒有再揹我,只拉住我的手,走的速度並不快。
我想他可能生氣了。
忽然眼前黑影閃過,是拓跋絕命從樹叢裡鑽了出來,身上染了不少鮮血,頭髮也亂了許多。他看見我們,非常欣喜:“洛兒,石頭,你們沒事吧?”
我心裡忽然有莫名不安,警覺問道:“你去哪裡了?”
“侯府的援軍到達,我被拖住了。”拓跋絕命將視線從石頭轉到我身上,又變得有些呆呆的。
想起龍禽獸的忽然出現,想到不知名的通風報信人,想到南宮冥的回答,想到他對自己的心思,我不敢完全信任他。
正想開口再問時,石頭狠狠掐了我一把,輕鬆地笑著說:“大哥回來得正好,趁侯府和魔教中人打得混亂,我們趁機離開吧。”
拓跋絕命急忙點點頭,不敢再看我,前頭開路。
我為石頭對兄弟無條件的信任感到鬱悶非常,卻也不好明目張膽地開口反駁,便推了他的後背一把,想用悄悄話告狀。
未料,石頭穩若磐石的身子竟微微搖了兩下,我手心傳來一片粘糊糊的溼潤感覺,急忙抽掌回來聞了聞,那是血的味道
“你”我大驚。
石頭看著我,看看拓跋絕命,伸出食指在唇邊輕輕點了一下,搖搖頭,表示沉默。
真面目
人在江湖飄,必不能少的兩樣東西,一是金創藥,二是退路。
澄湖附近水路四通八達,客船貨船無數,所以石頭早早為殺杜三聲準備的撤退方案,依舊是艘停在蘆葦叢中的烏蓬小船,船上放著我們的行李工具。在奔騰的水流推動下,飛快沿著小河道匆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