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然為人自負,心裡想著那柳福貴再怎麼厲害,也不過就是一個充滿銅臭味的商人,自己一個朝廷命官親自去開口,他定然會答應。所以此刻心裡,一點負擔都沒有,滿口答應。
“好,只要蕭大人能解決柳福貴的問題,剩下的事兒,就都交給侯某了。”侯三一雙老鼠眼笑的眯成了一條縫,一張臉極盡諂媚。只要這事兒成了,安陽米鋪和醉香樓都會受到影響,最重要的是,自己和醉香樓明爭暗鬥這麼多年,終於能贏一局了。能噁心一下蘇易,自己也是很開心的。
兩人達成協議,侯三立刻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來,蕭大人,預祝我們這次能馬到成功,替蕭大人解決心頭之患。”
“不,這次我們一定會成功,這是提前喝的慶功酒。”前兩次讓林依依僥倖逃過,不過這次,縱然是她又三頭六臂,天王老子護駕,都難逃一死了。
“對對對,是慶功酒,蕭大人請。”話落,兩人對視一笑,一飲而盡。
自始自終,曹蓉蓉都靜靜的坐在一旁,不曾說過一句話,只是,一雙狐狸眼裡,閃動著複雜的色神。
從元寶閣出來之後,蕭景然就在侯三的陪同下徑直去了福滿樓。
福滿樓
柳福貴怡然自得的坐在屋子裡看書,忽然,一個小廝跑了進來。
“掌櫃的,元寶閣的候掌櫃的過來了。他說,有事兒和您商議。”
聞言,柳福貴眉毛一挑,慢條斯理的將手裡的書放置於桌上。右手附上左手的扳指,不停的旋轉。心下疑惑道:這個侯三,人品不正,心思狠毒,兩次三番的陷害福滿樓,幸好自己聰明,每次都能捏住他的把柄。所以他們兩人雖然在表面上和和睦睦,可是私底下,卻是勢如水火。按理說,這個侯三應該躲著自己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自己送上門來,這不合常理啊。
想罷,柳福貴抬頭,緩緩地問了一句:“他是一個人過來的嗎?”
“不是,一起過來的還有今年的新科狀元蕭大人。”
“哦?蕭大人”蕭景然也來了,能和侯三這種人攪和到一起,看來這個蕭大人也不是什麼好人。哎,這百里國又要多一個蛀蟲啊。
“帶他們到客廳,我馬上就過去。”
“是,掌櫃的。”
客廳裡,蕭景然和侯三都靜坐著,等待著柳福貴的到來。
“侯掌櫃,聽下人來報,說你大駕光臨我這福滿樓,侯掌櫃這可是稀客啊。”不見其人,先聞其聲。話落,兩人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胖老頭走了出來,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別人不清楚,侯三可是清楚的很。柳福貴這個老狐狸,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這個表情。有時候,自己真想撕了他的那張皮,看看他的本質究竟是什麼。
“柳掌櫃,侯某突然過來打擾,實在是不好意思啊。”見柳福貴出來,侯三立刻站起身來,笑眯眯的打著招呼。然後立刻轉身,給他介紹到:“柳掌櫃,這次我過來,可是給你帶來了一位貴客啊。這位,就是今年的新科狀元,蕭大人。”
“蕭大人,這位就是名震安陽的福滿樓的柳掌櫃。”
柳福貴仍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走到蕭景然面前作了一揖。恭敬的喊了一聲“蕭大人,久仰久仰。”
“柳掌櫃,久聞大名。”蕭景然點頭,算是回禮了。
“本官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今天特意過來,有一件大事兒,與柳掌櫃的商議。”
柳福貴笑眯眯的點頭,坐下,示意丫鬟上茶。“蕭大人有事兒吩咐一聲就行,不必親自過來。”
“柳掌櫃既然被這麼說,那本官也就不客氣了。其實這次過來,就是想請柳掌櫃幫一個小忙。過幾天,侯掌櫃會送幾袋林家大鵬新近收割的大米過來,到時候只要柳掌櫃收下就行。”
“哦,原來就是這麼點事兒啊,好說好說。”柳福貴不動聲色,怡然自得的端著茶杯說道,回答的不假思索。
林家大棚,這蕭景然是打上了林家的注意。蕭景然與林依依有過節,這件事兒自己也聽說了。可是這侯三參合進來,應該不是為了林依依。林家負責給安陽米鋪供貨,安陽米鋪又和醉仙樓有合作關係。這侯三的胃口不小啊,還想一箭三雕。他也不怕以後讓蘇易知道了,和他秋後算賬。
蕭景然的話,點到為止,沒有在細說了。柳福貴是聰明人,自然知道自己的意思。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自己還是稍稍施加一些壓力的好。
“柳掌櫃果然是快人快語啊,以後,柳掌櫃的生意,本官一定照料。”這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