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身體不要偏。”他說著,微微扶正蕭容。
“這裡先撤回來穩住身形,再出劍也不遲。”
蕭容聽著他一招一招地指點著。他們倆貼得極近,蕭容彷彿嗅到了一屢幽雅的暗香。不知是穆卿,還是廊中的紫花香。
可穆卿的氣息卻絲毫不亂,十分專注地為她講解著每一招的要領。以前蕭容大多都是自己照著劍譜練,時不時老莊主還會前來指點一二。要說她的這些劍法,大多數都是自學來的,竇天情本就沉默寡言,更加無暇前來指點她的劍法了。
蕭容自認自己的劍法都是嚴格照著劍譜學來的。即使沒有太多創新,也絕不會是歪門邪道。雖不精湛,卻也算得上是正統。可穆卿卻在她這正統的劍法中加入了靈巧之技,只需稍作調整改變,同樣的招式,便能催生出更凌厲的劍風,這讓蕭容有種茅塞頓開之感。
可舞完了劍,蕭容還是緩過了神兒。
“大帥回府,怎麼不去看看夫人 ?'…3uww'”她收起劍,悶聲問道。
穆卿卻不回答他,而是示意性地瞥向夏如瓔,“夏妾媵的琴藝造詣挺高,本帥正巧有一臺檀木七玄琴,如今看來,它算是找著主人了。”
夏如瓔起身來欠了欠身子,溫聲道:“卑妾的琴藝登不了大雅之堂,更加配不上大帥的愛琴。”
穆卿聽罷,也不再繼續言說,而是看向蕭容,“這身衣裳不錯,幸好本帥將你的那些白衣全都絞了,否則這回你又該拿來穿上了。”
夏如瓔溫爾笑著行了行禮,然後默默地抱著琴退了下去。穆卿也沒再看她一眼。
蕭容望了望夏如瓔的背影,心裡開始難受起來。之前還以為穆卿是因為南宮容兒才會娶夏如瓔,才會拆散她和董樊勝。當時蕭容只覺自己和夏如瓔是同病相憐。可如今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她這個偷玉賊,蕭容心中開始生出一些愧疚之感來。
回了屋,穆卿才低笑著問:“容兒是真的想讓本帥娶看夫人,還是在吃醋?”
蕭容放下劍,果斷地搖頭,“奴婢可沒有,奴婢也不敢。”蕭容這樣強調著,卻連自己都覺得欲蓋彌彰。
穆卿饒有興味地笑著,“容兒果然是吃醋了。”
大抵是被看透了心思,蕭容更加惱怒了,她瞥了穆卿一眼,賭氣一般地說道:“奴婢就算吃醋又能怎樣?奴婢又不是大帥的髮妻,又怎敢獨霸著大帥?大帥娶了那麼多的姬妾,一顆心被割成那麼多份,奴婢能要到的,又有多少呢?”
穆卿耐心地聽著蕭容的嗔怪之語,然後繞到她面前,微低下頭專注地凝視著她,一字一頓地說:“本帥這一顆心,全在容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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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中,悠揚的琴聲響起,一抹淺綠色的身影隨著琴音而動,時而凌厲,時而柔韌。
夏如瓔的琴音輕柔純粹,蕭容隨著她的律動而收勢起勢,和煦的微風吹過,讓蕭容恍然不知今夕是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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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難得出府
蕭容抿抿唇,表情依舊冷冰冰地,可心裡卻暖了起來。
她不得不承認,女人就是聽覺動物,一聽到這樣的甜言蜜語,心就會跟著柔軟了,即使明知道有許多的證據可以推翻這樣的謊言。
就好比是魏荷語。
穆卿的心裡明明也有著魏荷語,在聽聞魏荷語染上風寒的時候,穆卿的神色分明是慌亂的,以至於無心辨別魏荷語是否在佯裝做戲。
他是否也愛著他的魏夫人呢?蕭容好想問,好想得到答案,卻始終難以啟齒。因為她畢竟只是一個奴妾,如何能去盤問穆卿是否愛著他的正妻?這樣的事連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也著實做不出來。
“容兒難道不信?”穆卿見她沉思,便追問。
蕭容這次索性點了點頭,“沒錯,奴婢不信。”
穆卿微微一驚,然後勾唇笑道:“幾日不見,容兒的性子又變野了?”
蕭容眉頭蹙起,對“性子野”這三個字表示不滿。她說的分明就是實話,穆卿自己不愛聽,反而說得她好像很不賢良一般。
可穆卿卻對蕭容這不滿的神情視若無睹,他突然拉住蕭容的手腕,自顧自地說道:“看來本帥得日日陪在容兒身邊,才能製得住你這野性子了。”
蕭容更加憤慨了,她不過就是說了一句實話,怎麼還非得被冠以“野性子”這樣的名聲?而且被穆卿一遍又一遍地強調著,連她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