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吧
端著一杯酒,溫銘在嘈雜的大堂裡穿行著。每走到一處,他都會和坐在那裡的人和兩杯。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堂上的氣氛越來越熱鬧,而溫銘嘴邊的笑容,也越來越明顯。
“對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溫銘不由略略收斂了唇邊的笑容。“護法和練爺怎麼沒有下來?”皺著眉,他壓低了聲音問身邊的人。
“是這樣的,”被溫銘問到,那人連忙回答:“護法不喜歡熱鬧,所以呆在樓上休息,而護法不下來,練爺也不可能出現。”
聽到了這句話,溫銘不由深深的皺起了眉。不過很快,他就又鬆開了眉心。
“我明白了,你吩咐廚房再單獨準備兩分飯菜,等下我親自送上去。”
“是。”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那人還是照著溫銘的吩咐去辦了。
“最後一環,絕對”低下頭,溫銘看著手中的酒杯,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
“叩叩——”安靜的呆在屋子裡看書的天殘缺突然聽到了敲門聲。
看了一眼窗外還沒有完全暗下來的天色,他無聲的笑了笑,隨即放下書,走去開門。
“溫鏢師。”看著手裡端著飯菜,站在門外的溫銘,天殘缺微微一笑,面上沒有半絲驚訝。
看著天殘缺平靜的樣子,溫銘心中不由感到了一絲怪異。但這絲怪異,並沒有在他心裡留下半點痕跡。
“護法,怎麼不下去和大家喝幾杯?”把手裡的東西放到了桌上,溫銘半是玩笑,半是抱怨的說。
掃了桌上的東西一眼,天殘缺淡淡的說:“勞溫鏢師費心了,我不善飲酒。”
“護法,大家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至少喝一杯吧?”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溫銘已經倒好了兩杯酒了。
“”看著溫銘手中的酒杯,天殘缺沉默著,時間長得甚至讓溫銘感覺不自在起來。然而,就在他打算放棄的時候,天殘缺突然接過了他手中的杯子,將裡面的酒痛快的喝了下去。
“多謝溫鏢師盛情。”喝光了杯中的酒,天殘缺慢慢的說。
“哪裡,護法辛苦了。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了。”既然已經達到了目的,溫銘自然沒有呆下去的必要了。只見他乾笑了兩聲,邊說邊往外走。
“溫鏢師,”就在溫銘即將踏出房門的那一霎那,天殘缺突然開口。
“護法?”聽到了天殘缺的聲音,溫銘的心不由重重的跳了一下。慢慢的轉過身,他有些遲疑的問。
“沒事,”看著溫銘,天殘缺緩緩牽起了一個笑容,“我只是覺得,今天菜的香味特別重。”
原來在心底鬆了一口氣,溫銘暗自慶幸。
“可能是廚子放了什麼香料下去吧!”隨口說了一句,溫銘就快步離開了天殘缺房間。
而在溫銘離開後,坐在桌子前的天殘缺隨意用筷子撥了撥著色澤漂亮的菜,輕聲笑道:“放了香料?倒也確實夠香的”
深夜,客棧。
鬧了半個晚上的眾人,此刻都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中。由於這個客棧已經被溫銘和厲巖包了下來,因此,此時的客棧,連一絲燈光都沒有。
但,就在這個安靜的時刻,客棧的大堂裡,卻傳來了一個壓得極低的聲音。
“你們幾個,小心一點,別弄出聲音來!”
該死,究竟怎麼了在原地走著,溫銘心中的煩躁不但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反而越積越多。
抿抿唇,他揮揮頭,努力的甩掉心中不祥的預感。督促著搬東西的幾個人,讓他們儘快做完——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晚上,他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
“好了,馬上就離開了,你們給我——”溫銘的話倏然停止——冷清的街道,冰涼的微風,黯淡的月光, 一切的一切,都很正常。而唯一不正常的,是一身青衣、斜靠在一棵樟樹上的天殘缺。此時,他正半抬著頭,靜靜的看著天上若隱若現的月亮。
“溫鏢師,今夜的月色不錯,不是嗎?”在溫銘走出客棧後,天殘缺收回了目光,慢慢的說。
“左護法!想不到”溫銘咬著牙,恨恨的說,“練爺呢?他不在嗎?”
像是在回應他的話一般,溫銘的話音還沒有落下,練無殤就自另一頭出現了。
看著面無表情的練無殤,溫銘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
今天,恐怕
“不知道左護法是從什麼時候發現的?”深吸了一口氣,溫銘問。
“溪邊。”看了溫銘一眼,天殘缺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