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她怎麼覺得他半點傷心都沒有,要說有,也是傷心步飛竟然沒真的香消玉殞呢?
不過,看這傢伙的態度,應該沒有在背後戳過步飛刀子,她還能強求更多麼?擺擺手,她撇開那個不適合當眾討論的話題,轉而問道:“大家身體都還不錯吧?”
那畢竟是一國王子,身邊高手不會少。
“自然是好的很。”嘉禾笑眯眯的答。
好?春心怎麼都覺得有些不對勁,皺眉認真嗅了下,她用力一拍桌子低吼:“掛彩了還好?過來!”
她就說麼,這傢伙什麼時候這麼君子了,竟然沒湊到她跟前來動手動腳。
而且,不會是小傷,如果只是一點小傷的話,估計這傢伙會毫無節操的第一時間拿出來博同情。
“小春心,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聰明,讓哥哥怎麼能不喜歡你”嘉禾為難的揉著眉心,“好吧,不小心劃破了皮。”
骨頭都快露出來了,竟然只是劃破皮?春心白了嘉禾一眼:“你的皮還挺厚啊。”
第379章 如果我是真的想娶你呢?
兩條猙獰的傷口縱橫在嘉禾的後背上,靠上的那一條皮肉翻出來,幾乎能看到裡面的肩胛骨。
這還叫劃破皮,原來這傢伙是皮包骨頭沒有肉啊。春心撇撇嘴,有一下沒一下的給嘉禾擦藥,懶洋洋的說:“真以為能瞞過我?下次要瞞,不如養好了傷再出來,我就當是不知道。”
“哥哥也想啊,這不是怕你擔心嘛。”嘉禾無限委屈的看著春心,“人家急匆匆的來見你,不就是為了見你麼?”
春心輕哼:“見我最後一眼?”
嘉禾繼續委屈的看著春心,看的一邊的何諧都深深有種無語的感覺。
看了眼旁邊的何諧,春心邊給嘉禾包紮邊問:“你跑來了,其他人呢,步飛傷了沒?”
提到步飛,嘉禾懶懶的說:“活著呢,死不了,除非他自己想不開尋死。”
可這話在何諧耳中卻格外驚險,連這麼重的傷都是劃破皮而已,那“死不了”應該是多重的傷?
她正想著,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放心,只要死不了,一切都好說。”春心雖是這麼說著,心裡也有幾分擔心,恐怕步飛腿斷了,在嘉禾嘴裡也只是絆了一腳。
目光在何諧臉上轉了轉,嘉禾忽然笑了,笑的如日光下漾開的一汪春水般,竟然很認真的說道:“放心,他真的沒受傷,只是回去覆命而已。”
春心眨眨眼,這傢伙竟然這麼正經的交代步飛的去向?不過,她怎麼都有點信不過啊——“那小子離越王子那麼近沒事,你這外圍的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要是動手的話,應該是最接近越王子的步飛擔的風險最大而已。
“這個麼”嘉禾笑了笑,右手按住了左手手腕,漫不經心的說,“丟了點東西,回去找。”
春心無語,有什麼東西能比命要緊?
“好啦。總之哥哥現在又回來了,你可以不用天天望穿秋水的盼哥哥了。”
跟一個腦筋不正常的人較勁是愚蠢的行為。春心翻翻白眼,收起藥箱回了外間。
嘉禾看看自己的手腕,一枚磨的光滑的銅板用一根嶄新的紅線綁著。
這可是他的小春心給他的定情信物,丟不得。
最寶貝的小兒子差點掛在昌國,身為老子的昇國皇帝很不爽,對於護送兼賠罪解釋的昌國使者也就算不上客氣,兩國之間的氛圍緊張了起來。
很快,另一支使者隊伍開出了昌國,向昇國去了。他們的任務就是溝通。安撫以及平息昇國皇帝的怒火。畢竟昌國並沒有開戰的打算。而且又是自己理虧。
這些都無所謂。春心才不在乎使者們要靠什麼讓暴跳的昇國皇帝老實下來,但讓她詫異的是,這支隊伍中有一名叫步飛的少年,據說是榮郡王的小舅子。京城有名的美男子,年少而多才,溫潤有禮,進退得當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春心看向嘉禾。
嘉禾正在擺弄幾個龜甲,聽春心開口,漫不經心的答道:“他合適。”
把兇手送上門麼?春心無語,知道嘉禾是沒打算告訴自己實話,索性也不問,反正他們圖謀不小。她不知道也好,免得漏了信反倒害了他們。
不過,似乎那些後續事情跟嘉禾沒什麼關係了,自打回來後,他就一天到晚在店裡混著。簡直比春心還閒。
天氣是冷下來了啊。看著涼風捲著幹葉從門前呼嘯而過,春心長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