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糊塗啊,義父!”我嘿一聲,嘆道,“孩兒縱然再有不是,那也是大漢子民,所做之事絕不會危害自己種族同胞!可那薛可兒卻是西夏蠻夷,其亡我之心不死,奴我之心不滅!義父怎可以輕信蠻夷而加害自己族人?誠可謂親者痛而仇者快也!嘿”
“這”蔡京越發語塞,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冷冷一笑,嘿聲道:“薛可兒是否向你許諾,一旦殺了孩兒,朝中局勢便悉數由你控制,大宋江山仍由文官掌權!她唯一的條件便是割讓張掖之地盡歸西夏?”
蔡京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但我從他的眸子裡獲得了答案。
我嘆息道:“義父,你上當了!薛可兒明明與我簽訂了合作盟約,可背地裡卻能與義父合作加害孩兒,這等背信棄義之化外蠻夷,如何能相信她的話?如果孩兒沒有料錯,這薛可兒只是利用義父達成她加害孩兒之目的,她真正的目的並非讓義父控制朝政而她的祖國西夏割據張掖一地,她真正的用心乃是取趙玲而代之,成為我們大宋朝的傀儡女皇呀!如此一來,則我整個大宋江山,盡歸西夏之手,我堂堂華夏大族,頓時陷於萬劫不復之境,義父,你也將成為千古罪人啊”
冷汗已經從蔡京的臉上涔涔而下,顯然,他也是想起了薛可兒假扮太后以及蘭貴妃達三年之久,竟然瞞過滿朝文武以及趙佶的眼睛,以假亂真之能力駭人聽聞!
忍不住伸手拭了拭額頭,蔡京抽搐著老臉嘆道:“為父糊塗,嘿竟一時不察中了薛可兒之奸計,悔之晚矣慶兒,為父對不住你哪”
“西門慶,你說完了嗎?”盧俊義終於殺氣騰騰地從側門裡走了出來,手裡狹長的利劍遙遙將我鎖定,劍刃上閃爍著藍幽幽的光芒,顯然是塗了劇毒!“如果說完了遺言,在下也該送你上路了”
我回頭,臉上神色再度回覆如初,向盧俊義淡淡一笑道:“盧兄何不稍待?待在下與可兒小姐辭別如何?可兒小姐設下如此精心大戲,隆重替我送終,於情於理,在下都該表示一下謝意罷?”
盧俊義嘿嘿一笑,不置可否,只是手裡的狹長利劍卻已經悄然垂落下來。
“義父。”我低頭望著階下的蔡京,笑道,“你不是一直都在等薛可兒嗎?其實,她一直就在這金殿之內,只是你沒有發現她而已。”
蔡京臉色一變,老眼驚急地四下裡亂望,慌聲道:“在哪裡?”
我微微一笑,身體原地後轉一百八十度,陡然指著趙玲笑道:“可兒小姐,事到如今,你也不必再裝了吧?哈哈,何不亮出真面目相見呢?”
蔡京以及眾臣盡皆驚倒,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閒靜默不做聲的趙玲。
趙玲卻是滿臉愕然之色,惑然向我道:“夫君,你這是做什麼?我本宮又怎麼會是薛可兒?”
趙玲臉上一時間盡是委屈和尷尬之色,似怨還怒地瞪著我,無辜之色溢於言表。
“是呀,大將軍,陛下怎可能是薛可兒那妖女?”蔡京和諸位大臣也跟著質疑我的話。
“可兒小姐還想玩下去麼?”我微微一笑,身形突然間一晃欺近薛可兒,伸手如電直扣“趙玲”小手脈門,不想“趙玲”反應極快,在間不容髮之際身形一閃,便從我的懷裡逸了出去,輕飄飄地盪出一丈之遙,已然落在盧俊義身邊。
蔡京以及諸位大臣目瞪口呆地看著這突然變故,驚得再說不出話來,顯然他們想破腦袋也不明白,一直柔弱的女皇陛下怎麼會突然間有了如此高強的武藝?
“趙玲”身形一閃避過我的發難,閃至盧俊義身邊,終於格格格地嬌笑起來,脆聲道:“大將軍果然高明,奴家倒是矯情了。”
我哈哈一笑,朗聲道:“可兒小姐終於捨得露出真面目了麼?”
“趙玲”終於格格一笑道:“有何不可?”
說罷反手在粉臉上一抹,原本屬於趙玲的面容一變,變成了一副陌生而又熟悉的粉臉——赫然正是薛可兒!
薛可兒一回複本來面目,便衝我嬌笑道:“大將軍久違了。”
我微微一笑,邪聲道:“一日不見如三秋兮,可兒小姐一別便是半年,在下當真飽受相思之苦啊”
薛可兒粉臉上泛起驚心動魄的美麗神色,嫣然衝我拋了個媚眼,舉止間盡是煙媚行之態,嬉笑道:“此話當真?”
“當真!”我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卻也沒有欺騙薛可兒,我對她肉體的迷戀,委屈戀戀難忘。
“既如此,只要大將軍答應奴家一件事,奴家便可以夜夜自薦枕蓆,從此洗盡鉛華事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