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率領四萬精兵殺來了,命令你的五萬人立即準備廝殺。”
童蛟嘿了一聲,目露興奮之色,奮然道:“太好了,俺定叫賊將關勝有來無回!”
一行飛鳥突然從蒼茫的密林中驚起,撲騰著雙翅飛向遠處的藍天。
寂靜冷清的密森突然間廝鬧起來,人聲馬嘶裡,便是原來平靜的地面也突然間顫動起來,隱隱的蹄聲越過了空寂的群山峻嶺,響成驚雷一片
彷彿來自地獄的雄兵,無數的騎兵從密林中蜂擁而出,呼嘯著衝下了平緩的山坡,眨眼間來到了寬闊平坦的官道上,在他們身後,騰起的煙雲直衝雲宵
這是一支全副武裝的精騎,嚴整的行進佇列顯示出他們經過良好的訓練,而身上暗紅色的制服也顯示出他們的陣營,是來自南宋的騎兵!
騎兵風捲殘雲般匯入官道,經過短暫的列隊和調整,然後便如洶湧的潮水般向著南面急馳而去,馬蹄拍打在堅硬的官道石板上發出連綿不絕的隱隱雷聲,濺起的血塵久久籠罩著官道的上空,一陣清風颳過,顯出官道一側並不起眼的一座石碑,上面清晰地以紅漆繪著三個字——沂臨道!
朱武冷色冰冷地峙立林州城頭,遙望著遠處四起的烽煙。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存在,他的鎮定讓身邊計程車兵緊張的心情得以平復,卻沒有人留意到,朱武的雙手正緊緊地按在女牆上,手背上的青筋已經根根暴起。
“軍師快看,那是什麼?”
一名負責嘹望計程車兵突然驚恐地尖叫起來,手直直地指著林州的西面!
朱武看清士兵手指的方向,心裡陡然一沉!
在那個方向,好像並沒有戰事發生,己方也並未派出一兵一卒在那個方向!因為那個方向根本就是自己的大後方,莫非是汴梁的援軍來了嗎?
可是不對啊,比起林州戰場,曹州戰場似乎更需要援軍!
朱武凝重地轉過身來,正好看到天際一道墨線浮起,並且正以驚人的速度在靠近!
眨眼之間,那道墨線便已經擴大到了肉眼可辨的程度,已經可以看清楚,那分明是一支龐大的騎兵!
騎兵!
朱武痛苦得都想室息!汴梁軍裡,除了林沖的討逆軍團有一萬鐵甲重騎之外,根本就再沒有半支騎兵啊
“林沖,你完了!”李綱渾身浴血,手持鋼槍神色猙獰地站在一堆屍首之上!渾身的殺氣透體而出,激盪著他的長鬚,威嚴如天際戰神。
林沖同樣渾身浴血,目光森然地站在李綱對面,如泉的鮮血正順著他手裡的鐵槍汩汩而淌
在兩人身邊,倒斃無盡的屍首!
經過一個時辰慘烈的交鋒,兩人統率的軍隊終於分出了勝負,林沖的鐵甲重騎終於突破了李綱的鐵甲步兵的防禦,但是最後突破的那名騎兵卻很無奈地倒在了李綱的槍下!參與這次慘烈廝殺的雙方將士,最後的倖存者只有兩人!
林沖還有李綱。
瘋狂的吶喊聲從李綱身後傳來,一大片黑壓壓計程車兵正向著這邊急馳而來。顯示出李綱的援兵正在增援上來!同樣的吶喊聲還來自左邊和右邊
林沖有些漠然地看了看自己身後,似乎也看到了隱隱約約的身影,正向著這邊急趕而來,但人數卻只有那麼一點,比起李綱聲勢浩大的援軍,相去何止千里?
“投降吧,林沖!”李綱冷漠地盯著林沖,森然道,“高宗皇帝才是大宋皇朝真正的繼承者,趙玲不過是西門慶手裡的一枚棋子!加入南宋陣營,沒人會認為你是叛國賊。”
“恩師可是覺得自己已經贏定了?”林沖同樣冷漠地望著林綱,神色間沉凝似水,“大戰才剛剛開始,現在就下結論未免過早了吧?”
“不早,一點也不早!”李綱撫髯笑道,“其實從一開始,林沖你便已經註定了失敗了!為了這次會戰,為師苦苦策劃了半年之久,以有備擊無備,我軍又佔據絕對優勢,勝負之數,不言自知!”
“是嗎?”林沖淡淡地望著李綱,臉上忽然浮起了一絲微笑,“就憑恩師隱藏於暗中的騎兵嗎?”
“不僅僅只是騎兵!”李綱淡然道,“如果僅僅只是騎兵,是不可能全殲你的討逆軍團還有關勝的禁衛軍團的,頂多只能打成一次擊潰戰!”
林沖神色一動,正欲發話。
李綱的神色卻是陡然一冷,凝聲道:“明間不多了,你快做個決定吧!”
林沖淡淡一笑,望著李綱朗聲道:“恩師,還是那句話,讓我們手裡的兵器見個真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