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是我們的御林軍!”
眼尖計程車兵陡然亢奮地尖叫起來,指著潮水般湧來的騎兵隊,興奮得忘乎所以。
朱武手搭涼蓬,定睛望去果然看見來騎一色火紅色衣甲,當先兩面帥旗上書“花”“史”兩個斗大的字!
果然是花榮和史文恭率領的御林騎兵隊!
朱武長長地吁了口氣,陡然感到一陣虛弱,無力地倚在城樓上差點癱倒在地。
“打旗語告訴兩位將軍,立即趕赴前面,增援關勝將軍。”朱武輕輕地說了一聲,終於無力地竣坐在女牆上。
洶湧而來的御林輕騎如潮水般一分為二,繞過林州城,快馬繼續南下
當!
關勝的大砍刀重重地和童工蛟的雙錘撞擊在一起,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兩人的戰馬再承受不住這般慘烈的震盪,哀鳴一聲栽倒在地當場氣絕而亡!
“哈哈”童蛟以雙錘不停地拍打著自己的胸脯,猙獰兇悍之氣盡露無遺。
關勝瞬時縮緊眸子,冷冷地盯著面前這鐵塔似的猛漢,心頭掠過一絲凝重。
“關勝,你死定了!”童蛟猙獰地盯著關勝,眸子裡露出駭人的殺機,“某已經等你很久了!你的人頭——某要定了。”
一把清越的聲音適時在南宋軍陣後響起:“士兵們,只要殺了關勝,我們便贏了!殺啊”
一直以來的失利早已經令南宋士兵心裡憤激莫名,這時候終於有了渲洩的缺口,頓時將胸中壓抑已久的怒火瘋狂地傾洩在與之廝殺的禁衛軍團士兵身上,一名南宋士兵渾然不顧敵兵刺來的利劍,竟是直直地以自己的胸口迎上前去,然後在敵軍士兵一愕之間,他的鋼刀便狠狠地掠過敵兵的頸項,熱血沖天,頭顱飛起
兩顆生命蕩然無存,汴梁城和臨安城裡,那等待的怨婦裡又多了兩名未亡人
一名北宋士兵高高舉起手裡的長槍,意欲狠狠刺落,刺向已經被他掀翻在地的南宋士兵,但他手裡的長槍再沒能刺下,因為一截帶血的槍尖已經從他的胸膛突然穿出,滴血的槍尖洞穿了他的軀體,也帶走了他所有的力量
一員南宋武將一招夜斬八方,將手裡的大砍刀揮過一圈,頓時便有十數名北宋士兵被他腰斬兩截,哀嚎遍地!但他甚至來不及睜開因為熱血激濺而閉上的雙眼,一支鋒利的箭矢早已經直直地插入了他的咽喉,他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哼,便已經凝固在原地,腦子裡最後浮起家中的妻兒影響,然後最後的意識迅速離他而去
“吼啞!”
童蛟和關勝同時虎吼一聲,和身撲上,揮出了兩人各自最得意的一擊,誓要一擊斬殺對方於刀錘之下!
“啊”兩聲慘哼清晰地傳入兩人身邊慘烈廝殺計程車兵耳中。
童蛟的銅錘狠狠地撞在關勝的右胸,關勝分明聽到一陣清晰的骨骼碎裂的咯嚓聲,然後是一陣劇烈的煩悶和窒息,他感到再難以喘過氣來
但對面的童蛟也沒能好到哪裡去?
關勝的大砍刀狠狠地劈過他的肩胛,童蛟的一隻胳膊連同他手裡緊緊握住的銅錘飛出了百尺之外,餘勢未盡之下竟硬生生撞死了兩名死死抱在一起,以牙齒互搏計程車兵!
從空中往下看,激烈廝殺的戰場彷彿一鍋滾沸的開水,正在激烈地翻滾升騰,但濺起的並非水花,而是激烈的血花但在這團激烈廝殺的滾沸開水兩側,兩片火紅的地毯正在迅速接近,以驚人的高速拉近
平平
連綿不絕的巨響響起,原本厚實的南宋軍兩翼士兵突然間成片地倒在血泊之中,一切都來得如此突然,當他們還專注於前面的廝殺時,來自兩翼的打擊猝然而至!
在最慘烈的時刻,花榮和史文恭率領的御林輕騎終於適時趕到!
一萬人的御林輕騎從兩翼包抄,把死亡和恐懼帶給史文俊最後的精銳——童蛟兵團。
一直在中軍冷靜地指揮變陣,不斷絞殺關勝軍的史文俊突然感到了兩翼的激變,但他還沒有明白怎麼一回事,他的額頭突然綻開了一朵巨大的血花,然後一頭栽落在馬下,變成了一具毫無意義的屍體,填充為了一次戰役中的一個陣亡數字!
遠處的花榮輕輕地收起手裡的火槍,開始冷靜地填裝彈藥。
幾乎是在花榮開槍的同時,史文恭也找到了他的目標,史文恭一眼便看到了童蛟,這廝雖然失去一條胳膊,但渾身的驃悍之氣便是千步之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林沖劇烈地喘息著,感到一陣陣的暈眩!
林沖知道這是因為激烈的廝殺所致,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