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剛剛我還怕得要死,糊里糊塗卻便控住了馬兒,你說稀奇不稀奇?”
應伯爵和謝希大聽了我的回答明顯一呆,然後是應伯爵反應過來,猛地拍了一下謝希大的肩膀,大聲道:“奇蹟!一定是奇蹟!有道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想來便是老天對老大受苦受難的補償了,哈哈,讓你憑空獲得一身過人的騎術,揚威南山,呵呵。”
謝希大被應伯爵突然一拍嚇了一跳,黑著臉吼道:“應伯爵,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最好別碰我,不然我剁了你的狗爪子。”
“奶奶的。”應伯爵翻了翻白眼,“你又不是娘們,碰一下不得?”
“就是不得。”謝希大抬著衝著應伯爵,揚起了他鐵缽似的拳頭。
眼看著兩人又要再起爭執,我搖了搖頭,奪路而逃,擠過人群的時候,不小心一頭撞倒了迎面向我擠過來的某人。
那人發一聲慘叫,被我撞得倒在了地下,我卻沒事人似的。
“是哪個王八蛋,走路不長眼?居然敢撞你家爺爺!?”
極不客氣的罵聲從地下傳來,被我撞倒的傢伙翻身從地下爬了起來,卻是一面黃肌瘦、滿臉病容的瘦漢,估計全身瘦得沒幾兩肉了,一身綾羅綢緞穿在身上就像是一副巨大的空殼,看起來怪讓人難受的。
瘦子翻身爬起,正欲接著破口大罵,甚至還想捲起衣袖動粗,但突然間他的動作僵在了那裡,便是吐到一半的罵人的話亦像被人拿刀硬生生砍斷般嘎然而止——
“這——這不是西門二哥麼?原來是你啊,咳咳,我不知道是你——咳咳——”
出乎我的預料,不想這瘦子居然還認識我。
我有些鬧不清這瘦子的虛實,倒也不好過於唐突,只好謙讓道:“實在是不好意思,都怪我走路太急,沒看見兄臺過來,所以——”
“哎呀,別別別——”瘦子一連別了三個別字,連搖著雙手道,“二官人這就太見外了,咱們是鄰居,再說平日裡二官人你待我花子虛那真是沒得說,剛才罵你是我的不是,你若是再向我賠不是,那真是折煞我了。”
花子虛!?
我聽得眼前一亮,心頭一動,似有嫋嫋婷婷的倩影在我面前冉冉升起,花了虛,西門慶的鄰居,他可不就是李瓶兒的丈夫麼?
在古典情色小說《金瓶梅》裡,西門慶可是經常在妓院灌醉了花子虛,然後趁機潛回花府和李瓶兒幽會,並且最終氣死了花子虛娶了李瓶兒還有花家的萬貫家財,不知我這個西門慶,最終卻會如何?
我的到來已經改變了北宋的歷史,自然也肯定改變了金瓶梅故里描述的情節!
那麼,我最終仍會和李瓶兒甚至潘金蓮發生香豔的故事嗎?
諸般念頭在我腦海裡一閃即逝,我在臉上堆起笑意,向花子虛道:“也是,我和子虛兄如此熟絡,也就不客氣了!不過撞了子虛兄卻是小弟不該,理當向兄長賠罪,不如這樣,咱們兄弟兩人找個地方喝酒,權當小弟向你賠不是了。”
我注意到,花子虛渾濁的雙眼在聽到酒字的時候忽然間亮了一下,懶洋洋的身軀也忽然間有了精神,連聲道:“那敢情好,走,去喝酒。”
應伯爵和謝希大從後面追了上來,聞聽有酒喝連聲嚷道:“喝酒,豈能少了我們,大夥一塊去。”
隨著花子虛三人,我們一塊來到了醉花樓,在小二的前呼後擁下昂然進了酒樓最豪華的包廂,三五名俏麗的小婢早已經恭恭敬敬地將乾淨的溼毛巾遞到了我們每人的手裡,我隨便接過毛巾擦了擦手,順便捏了捏俏麗小婢的臉,小婢白嫩的臉立時便紅了,又羞又喜的模樣勾人心癢癢。
我似乎很自然地便融入了宋朝的生活,亦很好地融入了我這全新的身份,彷彿我根本就是生活在宋朝似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明明是從二十一切紀來的,但事實就是這樣,我對這裡的每一樣東西,都感到如此熟悉而又自然,彷彿我的生來就是為了有一天回到北宋來似的。
酒過三巡,大家便漸漸有些放浪形骸起來,應伯爵一面將負責服侍他的小婢抱到自己的膝蓋之上,在小婢的嬌軀上下其手,一面滋溜一聲吸乾了小婢送到嘴邊的半杯殘酒,紅光滿面地提議道:“今天有花有酒,大家高興,不如行酒令?輸了的便罰酒三杯,如何?”
花子虛鼓掌而笑,連聲附和。
我雖然唸書未過高中,但挾二千年的詩詞而來,豈會懼了他們?自然也滿口應允,獨有謝希大面有難色!他本就是一介武大,舞刀弄棒在行,讓他吟詩作賦就有些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