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心裡忍不住一動,莫非他當真有什麼辦法不成?
祝朝奉忽然望著我深深地道:“西門將軍,不如老夫與你做個交易,如何?”
我忙道:“豈敢!老莊主但有差譴,在下遵從便是了。”
搖了搖頭,祝朝奉望著我道:“老夫相信一句話,天下沒有白吃宴席!只要將軍對天發誓,替老夫救回小犬,老夫便將祖傳之秘術易容術相贈?事成之後,三莊總教席亦非將軍莫屬,怎樣?”
“易容術!?”我聞言大吃一驚,這可是極其厲害的一種秘術!高明的易容術可以起到以假亂真的效果,其作用是難以估量的,真沒想到祝朝奉這個糟老頭還會這秀秘術!
“不錯,易容術!”祝朝奉凝重地點了點頭,忽然間臉有戚色,嘆息道,“這秘術傳自祖上,到老夫已經有整整十六代了!可惜老夫膝下三子皆喜武技,對這等秘術不屑一顧,眼看祖技將要失傳,不由得老夫心中遺憾哪。”
“這個”我似裝猶豫,因為我深知欲速則不達的道理,推辭道,“在下唯恐資質魯鈍,不堪造就”
祝朝奉擺了擺手,制止我繼續往下說,嘆息道:“將軍年輕聰慧,不過是深藏不露罷了!老夫雖然年邁,卻也還猜得將軍一二心思!將軍之詐降,可謂半真半假,實則騎牆觀望風向罷了。”
這老頭說完便灼灼地望著我,我不禁頓時冷汗交流。
李綱如此,這祝朝奉也如此,莫非宋朝的老頭兒都是這般厲害的麼?那我還怎麼混啊!
心思翻湧下,只得嘆息一聲道:“老莊主雙目如電,晚進不敢再行欺瞞,實不相瞞,晚進之投靠扈家,實乃迫不得已也!晚進與高求業已勢如水火,斷難共存,早晚浪跡江湖亡命天涯也。”
“將軍何須如此?如果將軍能助老夫度過眼前難關,祝家莊雖小,卻也是老夫說了算,高求雖然位居高位,卻也不能奈我何!”
我心知祝朝奉並非吹牛,以他與蔡京的連襟關係,要想護我高求果真無可奈何。
“怎樣?將軍可曾考慮好?”望著我猶豫不決的樣子,祝朝奉忍不住出言相催。
我假裝痛下決心的模樣,其實心裡早已經樂開了花,憤然道:“也罷,既如此,晚進就造次了,只是交換之傳授易容術,祝老提也休提,晚進斷斷不允!”
“怎麼?”祝朝奉霎時神色一冷,望著我冷然道,“將軍可是小看老夫祖傳秘術?不屑學習!”
“非也。”我急忙矢口否認。
“那就別再多說了。”祝朝奉冷然打斷我的話,沉聲道,“現在天色尚早,將軍不宜久留遲恐引起欒廷玉疑心!可在晚上三更之後,偷偷潛入後院,老夫在書房裡相候!”
我恭應一聲,順水推舟地答應下來。正欲告辭,祝朝奉卻又將我喚回,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枚藥丸,遞到我面前道:“這是一粒慧心丸,功可靜心凝神,藥效在三個時辰後發揮,可助你習記秘術,將軍可先行服下。”
我怔住,一時間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接吧,鬼知道這藥丸是否真正的豔心丸?萬一是慢性毒藥怎麼辦?看著祝朝奉冷森森的眼神,我已經幾乎可以肯定這是一枚毒藥!他這樣做的目的怕是擔心我像欒廷玉一樣背叛他吧?有了這慢性毒藥,他便可以輕而易舉地控制我了。
怎麼辦?
吃還是不吃?吃的話,這個險冒得太大了,搞不好老本都虧進去!不吃的話,只怕立時要引起祝朝奉的不快,學不到易容術事小,自己小命民有憂慮!
沒時間了,不能想那麼多了!
我一狠心,接過祝朝奉手裡的藥丸,一仰脖子吞了下去。
祝朝奉的眸子裡掠過一絲讚賞之色,欣然道:“數十年來,老夫曾欲傳授秘術與數十人,將軍是第一位敢吞食這藥丸的人!單是這分膽氣,老夫便佩服之極!將軍但請放心,朝奉雖然老邁,但深知為人最靠誠信二字,這絕對是一粒清心丸,絕非毒藥。”
我深吸一口氣,在臉上醞釀起必要的激動之情,朗聲道:“多謝祝老栽培,晚進定然不負祝老期望,一定設法揭開欒廷玉的真實面目,救回三位少莊主。”
祝朝奉滿意地點了點頭,我轉身揚長出了書房。
無論祝朝奉所說是真是假,這個險都值得冒!
易容術太誘人了,簡直是太誘人了,便是冒著死於非命的危險,我也要學!
要知道一旦我學會了易容術,如果再輔以高強的武功,我將可以輕而易舉地進出大宋的任何地方,同樣也可以在高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