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鼓搗出什麼結果來?對他究竟是福還是禍?
在眾人心驚肉跳的等待下,宋大人緩緩將花太監的頭骨洗淨,復以上好的濃墨塗上,再用清水洗淨,默默觀察了一陣,自言自語又似向他的文史在教授驗骨技巧道:“子細看骨上,有青暈或紫黑暈,長是他物,圓是拳,大是頭撞,小是腳尖。”
花子虛和花二忍不住伸長了脖子,想要看個究竟。
宋大人卻只向唐知縣招了招手道:“唐知縣,你且來看。”
唐知縣眉頭一皺,有心不想靠近那死人頭骨,但上司有命只得順從勉強靠近看了一眼,神色旋即一變,退開數步厲聲喝道:“來人,將花二和花子虛帶回公堂,接著再審。”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連我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那宋大人果然在花太監的腦門上驗出了損傷之處,分明有一道長長的印痕橫貫在頭骨的左太陽穴上,墨跡清晰可見、屢洗不淨。
花子虛的臉色立時變得煞白,嘶聲道:“這——這不可能!這絕不是真的。”
唐知縣猛地一拍驚堂木,厲聲喝道:“有宋大人親自動手驗骨,罪證確鑿,你還有何話說?難道斷案如神的宋提刑宋大人還會冤枉了你不成?”
“我——我冤枉呀!”花子虛再顧不得臉面,轉身託的一聲跪在了宋大人腳下,嘶聲道,“宋大人,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我真的沒有謀害義父呀,真的沒有呀!蒼天呀——這究竟是怎麼了呀?”
“大膽兇徒,竟然還敢擾亂公堂!”唐知縣兇悍嘴臉畢露無遺,再度一拍驚堂木,喝道,“來呀,與我打入死牢,待本官上報刑部備案,即秋後問斬!”
“唐大人,請稍等。”宋大人忽然阻止了衙役的舉動,凝聲道,“花太監確係死於鈍器無疑,花子虛慌報案情,絕脫不了干係,只是此案疑點頗多,還有許多地方不甚明瞭,如此草草節案,與大宋律例不符。以宋江看來,還是再多加調查為好,唐大人以為如何?”
我聽到這宋大人居然自稱宋江,忍不住驟然吃了一驚,再後面的話便一句也沒再聽進耳朵裡,真是沒有想到啊,這廝居然便是宋江,那個害死了梁山一百單八條好漢的罪魁禍首啊!若非這宋江死要投降朝庭,以水滸一百零八將的厲害,大宋朝說不定早就光復遼疆,擊敗女真人,又哪裡還會有後來的金夏欺凌和被成吉思汗的蒙古滅國?
“他就是宋江?”我吃吃地低嘶了一聲,心裡的震驚可想而知。
身邊的應伯爵點了點頭道:“不錯,他就是人稱斷案如神、急公好義的及時雨宋江宋公明呀,可是民間傳頌的頭一號清官,在當今朝庭那也是名聲顯赫呀!咦,不對呀,老大,宋江跟你大哥可是好朋友,他從小還教過你詩書五經呢,你——你——”
我吃了一驚,急忙打圓場道:“那是以前的宋江,可像今天的宋江,居然能與死人骨頭打交道而面不改色,委實陌生得很,嘿嘿,陌生得很呀。”
“這個——”應伯爵將信將疑地望著我道,“說得倒也是,我也沒想到宋江居然如此傳神,以前沒見過他斷案,還真不太相信他有那麼牛逼,現在看看,這宋江確實不簡單呀。”
我和應伯爵正竊竊私語間,不曾留意到圍觀的民眾已經因為好戲散場而紛紛散去。
直到宋江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二少,聽說你已經拜在李綱李帥的門下?李帥身為我產大宋柱石,武藝兵法皆雄冠當代,二官人能師從於他,真是可喜可賀呀。”
我吸了口氣,心裡估不準怎麼稱呼這宋江,只得硬著頭皮道:“宋大人說笑了,在下資質魯鈍,怕是難成大器,徒惹家人傷心罷了。”
宋江微微一笑,說道:“二少太客氣了,雖說這是在公堂之上,但本官與大少是要好朋友,還是老樣子,叫我作大哥罷,哈哈。”
我呼了口氣,如釋重負順勢叫道:“宋大哥,你的斷案真是神了,小弟算是見了眼界了。”
一邊的應伯爵也隨聲附和道:“是呀,宋大人,你的驗骷方法是從哪裡學來的呀?什麼時候能夠教教在下,嘿嘿,在下自幼便對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十分好奇。”
“是嗎?”宋江灼灼有神的雙目一亮,凝視著應伯爵道,“不想應二少兄還有這等愛好?也罷,本官在這清河還會逗留一陣,二少有空可來驛館,本官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便是。”
“真的!那太好了。”應伯爵幾乎喜得手舞足蹈,倒讓我對他多了分認識,看來這應伯爵也並非徹頭徹尾的紈絝子弟,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