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朝庭的重文輕武嗎?這會怎麼又思起投軍報效國家來了?真是弄不明白。”
我輕輕地拍了拍應伯爵的肩膀,安慰道:“所謂人各有志,希大決定從軍,我們理應替他高興才是,不是嗎?”
“那倒是。”應伯爵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忽然黯了下來,嘆息道,“只是一起喝酒玩耍的兄弟可就少了一個了,這往後勢必冷清許多,唉——”
~第十三章如此意外~
正和應伯爵失落之際,一名丫環忽然從拱門裡翩然出現,向我恭敬地說道:“二少爺,大奶奶找你。”
“大嫂?找我何事?”我望著小丫環,腦海裡不由得泛起大嫂月娘豐腴的體態來,那股子成熟的婦人風情當真令人心猿意馬,卻不知找我做什麼?該不會是——我的心忽然跳了一下,趕緊中斷了邪惡的念頭。
“奴婢也不知道。”小丫環輕輕搖了搖頭。
應伯爵衝我色色地笑了笑,說道:“那小弟就告辭了,不打擾老大的好事。”
別過應伯爵,在小丫環的帶領下來到後院,老實說到現在我還對西門家的大院感到陌生不已,若沒有丫環領路我一定會迷路。
丫環將我領到一間精緻的水榭之上,便微笑著讓我自己入內。
丫環臉上頗為曖昧的笑意令我滿頭霧水,難道說——想到這裡我的心越發地跳得急促起來。不過,這樣的時候,做這樣的事情未免也太不合時宜了罷?
又興奮又迫切又惶惑地一步跨進了水榭,不禁感到眼前一亮,好一處雅緻的所在。
水榭三面臨水,一面連著九曲環廊,環境幽雅、景色秀麗。
臨水的窗上繡著春蘭秋菊,涼風習習而來,令人心曠神怡,角落上卻擺放著一面屏風,上繡一幅海棠春睡圖,一風姿誘人的熟婦正在繡榻上搔首弄姿,曖昧慵懶的風情撲面而來。屏風的後面似擺放著一張繡榻,隱隱似有人影在其後。
我的心跳霎時加速。
喝在我並非真正的西門慶,但吳月娘怎麼說都是我的大嫂,亂倫的刺激正強烈地誘惑著我,我的心裡甚至沒有任何的牴觸情緒、亦沒有任何羞恥之念——
我喘息著向前跨出一步。
那方繡著海棠春睡圖的屏風忽然間緩緩地縮了開去,顯出後面端坐繡榻之上的麗人來。
麗人緩緩地抬起頭來,我看得眼前一亮卻霎時怔住,這——哪裡是大嫂月娘?分明是大廳裡一見心醉的花夫人李瓶兒呀!
只是令我想不到的是,李瓶兒的嬌靨上卻分明流露出悲悲切切的戚色來,似怨似嗔地望著我,那情形,彷彿我剛做了件令她傷心欲絕的壞事。霎時間,憐惜之念從我胸裡洶湧而起,我恨不能一把將她摟入懷裡,溫聲軟語呵護一番。
“官人。”李瓶兒悲悲切切地睇了我一眼,幾乎令我心為之碎!
“你真狠心,自從那日花園別後,你竟然整整半月未曾前去相會,你——是否已在心中嫌棄奴家?”
“這!?”我聞言怔住。
倒不是介意,在我之間李瓶兒與西門慶早就有染,實在是此事過於突然,這突然間從天而降的豔福令我頗有些手足無措罷了。
李瓶兒幽幽地嘆息了一聲,輕輕地拭去臉頰上的珠淚,泣道:“奴家知道,這殘花敗柳終究比不得人家大家閨秀和黃花閨女,原也沒打算爭得半點名份,但你既招惹與奴,難道連丁點的雨露恩澤亦如此吝嗇不成?”
我乾嚥下一口唾沫,幸福得幾乎想一頭撞死。
聽李瓶兒幽幽怨怨的泣訴,分明是在怪我冷落了她,好長時間不曾與她親熱!
“罷了,既識官人風流情趣,如何還守得花子虛那木頭窩囊?”李瓶兒越說越悲,再次淚如雨下,悲聲道,“不如剃去這三千煩惱絲從此遁入空門,也好了此殘生、木魚青燈、無慾無求——”
“妹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一把柔柔的嬌音忽然從我身後傳來,我吃驚回頭,大嫂月娘正俏生生地端立在水榭門口,此時正向我睇來似嗔似怒的一瞥,嫵媚迷人至無以復加。
“姐姐。”李瓶兒從繡榻上起身迎上月娘,一頭投入月娘懷裡,哭得悲切幽怨,“妹妹好命苦,自幼與人青梅竹馬卻被他人強行娶為妻室,忍辱負重好幾年,好不容易重回愛郎懷抱,可現在他——他卻又不要妹妹了,泣泣——”
月娘的臉上亦浮起悲慼之色,大有同病相憐之感。
“妹妹,我們女人生來便如此命苦,那些負心薄倖的男人何曾將我們放在心裡?還不是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