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身皂服,頓時心下吃了一驚酒也醒了八分,目光如炬盯著武松道,“便是爺爺殺了,又當如何?你還能咬了爺爺的鳥去?”
“賊坯竟然如此無禮!”武松大怒,“想必有幾分斤量,今日倒要領教領教。”
“我呸!”黑大漢衝武松狠狠地啐了一口,不屑道,“好好一條漢子,卻給朝廷當鷹做犬,真是丟人之極!來來來,爺爺斧下不知斬殺了多少自命不凡的朝廷鷹犬,今日也不在乎再多上你一條了。”
“賊坯如此可惡!”武松怒極大喝,“且吃我一刀。”
隨著喝聲,武松亮起手裡精鋼戒刀,揮成一團耀眼的雪花,滾滾雪浪般向黑大漢襲來,習習的冷氣直沁得旁邊的衙役映面生冷,生生退開了三步,心裡則忍不住讚歎:都頭真是好刀法,實乃生平僅見。
黑大漢卻是夷然不懼,直直地望著那團迅速湧至身前的雪浪,彷彿嚇傻了般一動不動,只是那對冷焰閃爍的板斧不知何時卻已經來到了他的手裡。堪堪之間,武松的刀浪已經襲至黑大漢胸前,再有瞬息功夫,黑大漢眼看便要亡命於刀下——
冷眼旁觀的三名捕快心裡忍不住嘆息一聲,早知道這黑大漢雖然形容兇惡但本事平平,也就不需要都頭親自出手了,便是自己出手也能輕鬆解決,還平白搶得一樁功勞。
然後三人念頭未落,黑大漢便已經“呔”大喝一聲,雙板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迎向武松的滾滾刀浪,只聽噹的一聲金鐵交鳴之聲響徹雲霄,兩人的身影驟然一頓又迅速分了開來,落地相距一丈距離,冷眼相對。
“好臂力!”武松雖然心下震怒,卻仍然驚歎對方的強悍臂力,此時雙臂隱隱發麻,急切間竟是再無力攻擊。
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