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問:“你你不參加?”
樊大先生眼裡投注了顧問的神色:“我可以與你共餐嗎?”
茹小意心裡有一陣無由感動,像房裡的燈光一般滿滿盈盈的。要溢位來也沒有容納的位置,山寨裡一定還有很多兄弟要等樊大先生齊聚吧?可是他卻在守候自己醒來。
她這才發現房裡特別亮。原來有許多盞燈,有的還懸掛的,有的是在嵌在牆上的,有的是掛杆燈籠,有的是垂吊宮燈,還有桌上的、床頭的燈飾,雖然亮,但很柔和,絕不刺眼。
房裡好像沒有什麼陰暗的角落。
茹小意忽然很想哭。
可是多年江湖浪跡的歲月使她知道不能在外人面前哭,她極力忍住,把哭忍成了笑。
“累你等了那麼久”
一個有著堅清容貌的豔美婦人,在燈下微微地忍著哭,肩膀微微緊了緊,這神態足可以教人心碎。
樊大先生捏著酒蠱,瓷杯滑而冷潤。
像她的玉肩。
燈光照在茹小意的雙肩,那像兩座美麗的山坡,這斜斜而甜暢的角度令人情願死於在彼處失足。
樊大先生放下了酒杯。
一陣風,較急,吹過風鈴,一串急聲。
彷彿很多個幽魂和精靈。在爭著說話,說到後來,風止了,他們還耳語了幾句。
月光下,欄杆外的白花,前鋪著燈光後映著月色,出奇的靜。
在房裡的兩人忽然感到沒了語言。
由於這個固體一般的寂靜,使兩人都失去擊破寂意的力量。
樊大先生站了起來,下身碰到了桌子,桌子一震,桌燈一晃,茹小意連忙扶住,樊大先生握住了她扶燭的手。
手是冰涼的。
像握著雪,手的熱力地把雪化成水,在指間流去。
彷彿是怕失去,所以樊大先生緊緊握著她的手。
茹小意再也忍耐不住眼淚,撲在他肩膊上輕泣,樊大先生撫著她的秀髮,像珍惜一幅真跡的畫帙,然後,輕輕把她擁到懷裡,茹小意的輕泣化成了惱哭。
茹小意把頭埋進樊大先生懷裡,閉著眼,任熱淚滾滾燙燙,熾熾烈烈地流出來,好像這樣才可以洗去罪惡,回憶和虛空。
她在他懷裡感受到結實的黑暗。
突然間,他粗暴地推她。
她茫然。
樊大先生漲紅了臉,退了兩步,扶著桌子,喘息地道:“不能夠不能夠”他喘了兩口氣,臉上出現了一種近似忍痛的神情:“再這樣下去我會我會做出——”
他突然堅毅地望著茹小意,像沙場殺敵一樣鼓起勇氣,“小意,你知道,我一直都可是我不能對不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