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回答自己的問題。
“那你是范仲淹。”陳春笑道。
“我可沒他那麼偉大,”鄭玲笑道,“我說的別人只包含親戚朋友而已。”
“如果你的親戚朋友知道你這個心思的話,那麼他們一定會很內疚。”
“為什麼呀?”
“因為我感覺到你不開心,並且這個不開心的原因正是來源於你現在的想法。”陳春笑道,他覺得今天居然和鄭玲聊這些無聊的話,並且感覺到自己說出的話還有點象電影臺詞,感到十分生硬。
現在他有點後悔打電話約她出來了。
“我經常來這裡喝酒,不過以前每次都只喝一杯。”鄭玲笑了笑,不再探討剛才那嚴肅的問題,“但是今天我想多喝一點,因為有人和我說話。”
“難道你以前是一個人來這裡?”
“是呀,我煩悶的時候就會來這裡喝一杯酒。”
陳春突然感到鄭玲有一種落寞的味道,奇道:“怎麼不讓範磊陪你來?”他本來約鄭玲出來是沒安什麼好心,但是不知何故這個時候他又有些退縮。
“我和他話說不到一起去,雖然我們從小就認識。”鄭玲又笑了笑,小小的抿了一口酒,“我們快結婚了,奉父母之命,但是我又不想和他結婚。”
陳春聽她這麼一說才明白她剛才發的感慨,心道:“原來你不滿意範磊,卻又不願違背父母之命,怪不得說是為了別人活著!”見她眉頭的那一股憂愁越聚越多,他很想不通現代社會居然還有她這樣將父母之命奉若聖旨的女孩,笑道:“既然和不來,就不要結婚了!”
“如果我周圍的人都象你這樣說就好了。”鄭玲嘆道,“我的父母、親戚、朋友都認為範磊很好,如果我對她們說我不想和範磊結婚的話,她們肯定會認為我瘋了。”
是呀,範磊的條件應該算不錯,肯定達到了很多女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的標準。
“特別是我父母,如果他們聽說我不願和範磊結婚的話肯定要和我反目。”鄭玲繼續補充道。
聽她這麼一說,陳春馬上就想到了李楓穎,今天吳悔說李楓穎為了和周添鈺結婚而不惜和她媽媽經常吵架。但是眼前這個鄭玲看起來要比李楓穎的思想開放得多,然而卻為了父母之命在大傷腦筋。
“真是搞不懂這些女孩子的心思。”陳春暗歎。
“你怎麼又不說話了?”鄭玲見陳春不語,問道。
“結婚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不滿意的話就不要勉強。”陳春實話實說,這個時候他根本就沒有心思去乘人之危。
“是呀,結婚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事情。”鄭玲已經把杯子中的雞尾酒全部喝完,又打手勢讓服務生給自己和陳春再加一杯,繼續說道,“特別是女孩子,一旦選擇錯了就會後悔一生。”
陳春見她雖是酒後話多,但是分明感覺出了她對待婚姻的認真態度,心道:“原來她竟是這麼傳統!”心中更是對她少了褻瀆之情。
“你現在就是擔心你父母不同意你和範磊分手?”陳春覺得只聽不說的話顯得不夠“朋友”,所以明知故問。
“這是一個方面。”鄭玲點頭道,“還有就是我的理智告訴我範磊是一個可以依託的伴侶,但是我又總覺得他不是我心中的物件。人不是機器,不是嗎?”
感情和理智有時候本來就是矛盾的,陳春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鄭玲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她喝酒的速度似乎比先前快了一些:“是不是覺得聽我說這些話很無聊呀?”
“看來你頭腦清醒得很嘛!”陳春暗道,苦著臉,笑道:“朋友嘛,什麼都可以聊的。”
“我覺得我的心裡話只有和你說,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聽。”鄭玲笑道,眉頭的那抹憂愁並未散去,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陳春並沒有因為鄭玲把自己當成傾吐心事的朋友而開心,相反,他感覺得了這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內心的那股寂寞,正色道:“只要你肯說,我就肯聽。”
“可不是麼?”鄭玲突然開心起來,“我還替你保守著一個秘密呢!”
陳春馬上想到了自己曾經在她面前耍的手段,笑道:“是呀,那個秘密可不能告訴別人。”
“放心,就只有我們兩人知道。”鄭玲笑道,“好了,該回去了。我從來沒有喝過兩杯酒的,奇怪,今天我的酒量突然增加了耶!”抬手招呼服務生買單。
起身離去的時候,陳春見鄭玲走路有些搖晃,知道她有了幾分酒意,伸手將她扶住,一起走進自己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