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得大大的,不瞭解弟弟為何突然會對自己的未來幸福感興趣,西宮幻則默默喝他的茶。
「因為哥哥這麼帥,應該很有人緣啊。」
「過獎。也不是沒有人喜歡我啦,只是目前還沒有哪一個女人能讓我覺得她比工作重要,除了我過世的母親。所以現在是與工作陷入熱戀中。」
師 父,師 父,您啊
與工作陷入熱戀中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了,西宮幻對他無話可說。
「嗯哥哥你是說媽媽嗎?媽媽是什麼樣的人?」
意識到剛才發話主詞不對,希那提耶微頓了一下,而緊接而來的問題又是讓人頭痛的那一種。
你母親我可不認識不,現在的狀況必須說成你母親就是我母親,可是
「母親是個溫柔的美人,就這樣。」
這個回答算含糊了,天底下這種女人可多著呢。
對這個沒什麼特色的答案,伊蘭提安似乎不太滿意,接著他順著看向西宮幻,開口好奇地問了。
「幻,那你的母親呢?是個什麼樣的人?」
希那提耶在心中暗叫不好,不過,話都已經說出口了,西宮幻的臉色果然立見蒼白,眼神中涵蓋了被挑起不願回想的事情時才會有的脆弱。
「她是個願意為了孩子犧牲性命的人。」
不想講到「她為了生我而死」這麼明白,而他這樣說,伊蘭提安已經感到自責。
「對、對不起。」
伊蘭提安怯怯地道歉,西宮幻搖頭表示不必介意,然後又撐著頭望向外面,心思沉浸在自己的內心世界。
希那提耶觀察著他憂鬱的臉孔,心中也為他擔憂。
他還是這個樣子,始終無法完全走出陰影。
所以他過得不快樂,很不快樂。
盯著少年那百年來未曾改變,常帶著憂鬱的秀麗面容,希那提耶總是會沒來由的心裡一痛。
幻從前我有一句話說錯了。
你不該為我而活。
我對你造成的影響似乎太大了。
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而活才對啊
8。
他作了一個惡夢。
那是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孔,卻透著陌生、冷峻的氣息。
他作了一個,哥哥將年幼的自己殺死的夢。
「啊!」
伊蘭提安驚醒的時候,滿身都是冷汗,房間在隔壁兩旁的希那提耶跟西宮幻的感知力不會忽略這樣的呼聲,他們立即就趕了過來。
「怎麼了?」
看他一臉驚恐,希那提耶上前拍拍他的臉,輕輕將他摟入懷中,安撫著他的情緒。
「怎麼啦?作惡夢了?」
伊蘭提安不語,只是抱著他發抖。
為什麼夢到那麼奇怪的事呢?根本不可能啊!
我都已經長這麼大了
「夢到什麼了?要不要講出來啊?」
希那提耶用輕柔的語調跟他說話,而西宮幻覺得自己沒有插嘴介入的必要,便轉身出去。
「我夢到好像夢到哥哥」
「夢到我?那怎嚇成這個樣子?我扮鬼嚇你啊?」
「不、不是。」
伊蘭提安縮起身子,有點不確定要不要說。
眼前的希那提耶和他夢中的幻影重迭了。
沒錯就是在床前
看他臉上一下子刷白,希那提耶搖了搖他嬌小的身體。
「清醒一點!現在你已經醒了,跟我說說我做了什麼讓你這麼害怕?這樣我才知道什麼事要避免做啊。」
伊蘭提安深呼吸幾口氣,吞吞吐吐地開始敘述。
「哥哥一臉陰森地走到床前拔出劍,朝我脖子斬落」
本來他認為自己說完後,哥哥會哈哈大笑幾聲,說些輕鬆的話緩和氣氛,幫助自己調整心情,可是他卻發現希那提耶的身體僵了,表情也立見凝重,那個樣子就像什麼秘密被揭穿了似的。
「哥哥?」
換成伊蘭提安搖了他幾下,希那提耶這才回神,收緊臂膀緊緊摟住他。
「怎麼會做這種夢呢,不會有這種事發生的。」
他笑得有點勉強,聲音也顯得不穩,無論是伊蘭提安還是外面的西宮幻都有發覺。
「絕對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的絕對不會」
重複的話語,是在說給他自己聽,說服他自己相信嗎?
如果連以神史的能力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