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不了他,那就是他太無能了。
「好了,你乖乖睡。」
替他蓋好被子後,希那提耶悄悄出了房間。
走廊上,希宮幻交叉著雙臂靠著牆,昏暗的環境中他那雙銀色星眸顯得格外顯眼。
「師 父,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聽到的。」
他只是站在外面沉思一些事情,他們說話的聲音也不大,只是以他撼覺過人的能力,連走路、呼吸的小聲音都不會漏掉了,更何況談話?
「你不問嗎?」
「是師 父的隱私,師父不願意提起的事,我就不問。」
西宮幻認為別人心中那一塊秘密的空間,自己不應該踏入,應給予尊重。固然多半是因為他沒興趣知道,但事關希那提耶就不同了。
雖然想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他仍守著禮儀分寸,不為難對方。
「反正那些話不代表什麼。」
西宮幻沒說話,然而他眼中透露出的訊息,似是在問「如果不代表什麼,為何會有那樣的反應」?
「已經是過去了。」
他以這句意義不明的話作結,留待西宮幻自己解讀。
過去是說伊蘭提安跟他的談話已經結束,就不必追究了?
還是指這件事本身?
歸結目前為止的不合哩,他的思考推往一個荒唐的方向。
這個想法讓他形狀美好的眉,深深皺起。
9。
「傷腦筋,說要旅行,事實上也不知道哪裡好玩,那些景點宣傳多半誇大不實。」
展開一張大大的地圖,希那提耶轉著筆,煩惱地抓著他那頭整齊的頭髮。
「我想,墨可能會知道比較多吧。」
這方面的事,西宮幻也只有認栽,他根本不曾有時間與興趣去了解各地的風土民情,誠如他自己所說,他連自己的故鄉都不瞭解了,更遑論別的地方。
「墨哦要叫墨來嗎?可是才剛讓他走沒多久耶,身為師 父居然要跟徒弟問路,這麼丟臉的事情我做不出來。」
「身為師兄要跟師地問路,這麼羞恥的事情我也做不出來,不過師命不可違,聽從師 父的命令列事是我的義務,我的使命,我的責任,我的榮幸,只要您下令我就做。」
無話可說,無話可說每當西宮幻展現他的絕對服從,希納提耶就覺得無話可說。
「為了這點尊嚴問題麻煩自己的弟子,實在有失師 父形象,我看還是不要吧。」
「師 父沒有必要和弟子客氣,有事弟子服其勞,就算您要我端茶、服侍更衣,我也會照辦,您可以把我當成您的僕人,您的跟班,一切只要您高興都好。」
「啊啊?喂!不要這麼貶低自己的價值,也別這麼作踐自己,你是撼覺耶!」
然而叫他端茶是真有其事,希那提耶有些心虛。
「師 父教訓的好,教訓的是,弟子知錯。請問您還有什麼吩咐?什麼教誨?」
「」
跟以如此認真的表情,臉不紅氣不喘的他說話,不知為何就會感到疲倦。
「幻,你該不會有被命令狂吧?」
「師 父是我宣示效忠的物件,自然跟別人不一樣,每個帗族人都是這個樣子的。」
希那提耶對帗族的傳統瞭解甚少,西宮幻怎麼說他只能怎麼信,不過照他如此順從的態度來看,應該不致撒謊。
從頭到尾伊蘭提安都只能坐在旁邊看,兩人之間的對話有種不可介入的氣氛,事實上這個話題他也不知該插什麼話好。
「幻,你啊,你的生命意義到底是什麼?」
「是師 父。」
「你沒有別的目的嗎?」
「只有師 父。」
被一個人如此重視,壓力真的十分沉重,這就是他雖然很喜歡西宮幻,卻有時會想躲著他的原因。
「哥哥,現在到底是在討論什麼啊?」
「討論人生觀不對啦!本來不是在講要去什麼地方的嗎!」
話題已經扯很遠了,希那堤耶連忙想將之拉回來。
「就是在研究要帶你去哪玩。不然,你有沒有自己的意見?」
想起上次問這個問題時,伊蘭提安居然回答想去玄恆域跟魔界,希那提耶有點擔心他會不會又說出一些奇怪的地方。
「我我想回之前住過的地方看看,可以嗎?」
師徒兩人對望一眼,這個提議還可以接受。
「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