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竟然是個僕人打扮的,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駱伯,您怎麼穿成這樣?不是說讓您再屋裡待著麼?”
駱伯笑笑,“不,瑞王爺一個小院子裡藏著我這麼一個大活人更招人懷疑,我就麻煩他給我在院裡弄了個灑掃的差使,乾乾些不惹人注意的活兒,也能活泛活泛胳膊腿。
“你也該說一聲的,你不知道瑞王爺這院子被人看的緊嗎?前兩天府裡還出點事兒,麻煩著呢。”
“我會小心的。”
“不是。駱伯,我今天來也還有件事情要給你說一下。”駱塵鳶道。
“怎麼了姑娘?”
“瑞王爺沒幾天就要回京了,這裡住著也不方便,我這幾天打算在外面給你先蓋個房子,您先住著去。”
駱伯眉頭緊了緊,抿了抿唇,半響才道,“那不是要同姑娘分開了麼?再者說了,親王爺也不是不認識我,現在事兒過去了。”
駱塵鳶知道駱伯的意思是,事兒都過去的,讓他留在府內也沒什麼了,而且還能靠著她,有什麼事情,好歹府裡還有個能說知心話的人。可是“我會常去看您的啊,反正好多事情,我也說不明白,總之,我不希望我跟前的人沾著他點什麼,省的這裡的人背後又嚼耳根子,說咱們商人機靈緊,貪便宜什麼的,您知道我是最討厭這個的了。
駱伯很想再還一句,姑娘如今的身份已貴為王妃,哪還有人敢嚼姑娘的耳根子。但抬眼看著駱塵鳶那一副憤世嫉俗的模樣,也軟了心來,道,”老奴聽姑娘的安排吧。”
駱塵鳶感激又羞愧的點點頭,“駱伯,我回頭在晨城盤個好一點的房子,不管風雨了,咱們一老一少住著也成。沒這個王府,沒這個漓園咱們也一樣有地方去,怎麼說那也是一套不動產,對吧?但凡小院的打理,還都得仰仗著您了。”
駱伯忙搖手,“該的,這些事兒都是老奴該做的。就是姑娘這心思”駱伯頓了一頓,續又道,“姑娘算是老奴一手帶大的,老奴先前擋著你跟王爺成婚的事兒,也是為了姑娘好,畢竟這姓皇的都是心氣高著哪,心氣高的人,那麻煩就不會少。老奴先前真是怕姑娘會吃虧。現在咱們先不論姑娘吃虧吃不得虧,但就是姑娘跟王爺這段婚事,老奴就覺得,既然當初選擇了,姑娘就跟王爺和和氣氣的走下去吧,早日生個胖小子出來,姑娘這洛妃的位置也算是穩當了。心裡就別成天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那不是過日子人該有的。”
“駱伯,我當初可沒有選擇嫁給他,那時候的情形您又不是不知道!”駱塵鳶不滿的小聲嘀咕。
駱伯雖人老,但身體可健碩著哪,駱塵鳶嘟嚷聲音雖然細若蚊蠅,但也沒逃過他的耳朵,撇了撇嘴,“不管怎麼說,姑娘是王爺大轎子抬回來的娘子。該有的,不該有的,反正都齊全了,世人可都是見著的。姑娘也別這麼硬著不跟王爺和好。再說了,那什麼山的人也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你去,好歹跟著王爺,別人也不會欺負你。”
自打駱伯聽說黑山與駱塵鳶那亂七八糟的關係後,不管好歹,直接將黑山方圓N裡的人皆判為土匪類,極度敏感駱塵鳶跟他們打交道,思想裡總以為人是瞧上駱塵鳶什麼了,死纏爛打的,沒一個好人。即便是後來駱塵鳶努力讓年老跟駱伯溝通溝通,駱伯依舊死活不肯見面。
果然商人是最怕見到土匪的。
不過駱伯也沒說錯,她現在一身腥,多一份照顧,也多一份舒坦點。尤其是太子那邊,那個該死的傳說似乎非得等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時候才真相。只有太子黨一天執政,她就得被迫多受一天的威脅。
除非真如宮明說的那樣,要麼嫁,要麼死,要麼轟烈的打著公主的旗號,光復舊宸國。三個答案,無論哪個,都不會讓駱塵鳶高興的起來。當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宮瑞的態度依舊冰冷,駱塵鳶也知趣的不再理會他,直接回了院子,補覺去了。
望著那漸遠漸去的背影,宮瑞依舊還沉著臉,緊抿著唇,空氣稀薄的讓他幾乎要窒息,忽然那桃花燦爛的星眸中微微一澀,仰著頭,吸了吸涼涼的鼻翼,疲倦的臥回搖椅,一遍又一遍的再次晃起。
“王爺,京城送信來催您回去,這已經是第三次了。”侍婢小心的捧著一封竹管信走過來。
“說什麼?”
“和上次大體一樣,催您回去看皇上。不過這次太后和皇后令說,已經跟您定下了一門親事,是姜王門下的千金。催您回去完婚。”
“知道了。”
“這次還像以往那樣回信嗎?以親王未婚”話沒說完,宮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