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宋輕晗接過方青竹手中的茶杯,一邊喝,一邊以眼神表示她的疑問。
“方才,是許家的何掌櫃來了,說是要替許老闆,向佑安提親的。”方青竹說完,便見宋輕晗猛的嗆了一下,幾乎將含在嘴裡的茶水當場噴了出來。
“晗兒,你慢點兒。”見宋輕晗咳得幾乎彎下腰去,方青竹連忙起身,走到她身邊,撫著她的背替她順氣兒。
“咳咳——咳咳——”宋輕晗彎腰猛咳一陣,待終於緩過氣來,這才直起身子,擋下方青竹替他順氣的動作,一臉疑惑不解的問道,“佑安不是已經是我夫郎了麼?那個許老闆怎麼會來向他提親?還是說,你們這裡,雖然是男人嫁人,但是卻可以不止嫁給一個人?”
“晗兒”聽了宋輕晗的話,方青竹頗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一想到這個女兒從小是在神仙身邊長大,對大壽國的規矩不夠了解便也就情有可原了,於是,方青竹苦笑了一笑,衝著宋輕晗道,“晗兒,以後這話可不能瞎說,我們大壽國的男子最重清白廉恥,你這樣說,便是辱沒了我們大壽國千千萬萬的男子,還有這千千萬萬年的祖宗禮法,是絕對要不得的。”
“恩,我明白了爹爹。”宋輕晗點點頭,神色間卻是愈發的疑惑起來,“既然如此,那許老闆怎麼會派人來給佑安提親,這不也是違法祖宗禮法的麼?”
“這”方青竹思索半晌,終於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道,“這爹爹也著實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一邊說著,一邊便不由自主的將眼光落到了早已起身站在一旁的佑安身上。
而佑安見方青竹與宋輕晗二人都朝著自己看過來,卻只是咬緊了嘴唇,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能說些什麼,那個所謂的許老闆,他根本連面都沒有見過,卻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派了人來,說要娶他,甚至連他已經嫁過人了也不在意,對於這件事,他比任何人都要疑惑惶恐,但是他不知道旁人會怎麼看待這件事,更不知道,他那尚未與他圓房的妻主大人,又會怎樣看待這件事情。
“佑安,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麼?怎麼臉色那麼難看?”讓佑安從自己那驚慌難安的情緒裡掙脫出來的,是宋輕晗關切的聲音,她不知何時走到了他的身旁,一手握住他的手,一手探到了他的額頭上,緊密的貼合著。
“咦,沒有沒有發燒啊,只是手跟額頭都一樣涼,佑安,你是不是病了?”宋輕晗收回挨在佑安額頭上的那隻手,語氣有些擔憂。
“沒,沒有。”佑安擺擺頭,輕輕的回握住宋輕晗依然握著自己的那隻手,只覺得漂浮在半空中的心臟,終於慢慢的回到了原有的位置,並且一躍一躍的,感受著從手上一直傳遞過去的溫暖熱度。
“晗兒,你信我,這次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似乎是手中的溫暖給了自己勇氣,佑安終於說出了在自己嘴邊徘徊許久的話語,而宋輕晗聽後,則是笑眯眯的點了點頭,“恩,我當然是信你的。”
“可是佑安,”笑過之後,宋輕晗卻是突然蹙起眉頭,嚴肅的喚了佑安一聲,道,“你可得仔細想想,你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那個所謂的許老闆,”說著,又很是氣憤的補充了一句,“我很是懷疑他對你是見色起意,意圖不軌!”
“呃”許是宋輕晗的用詞太過直白,佑安小小的困窘了一下,本想說自己遠沒有宋輕晗想得那樣美,能讓見慣美人的閔州首富,許大老闆見那個什麼起什麼的,可是又被自己在宋輕晗眼中原來是很美的這個認知弄得心裡有種甜甜的感覺,索性便不說了,轉念思索起宋輕晗說起的有沒有在哪裡見過許老闆。
回想起來,他與許家成衣店打交道的時日並不算短,但是平日裡,幾乎都是何掌櫃在同他接觸,畢竟,這對許家來說,並不是什麼重要的生意,至於許老闆,至少在他的印象裡,是著實沒有見過的,只除了
佑安突然靈光一閃,想起數月前他曾因為布匹的事情去過許家成衣店,當時何掌櫃似乎有重要的客人在,見了他,也只是幾句話便敷衍了過去,而當時,似乎那貴客便在重重簾幕之後看著他們,難道,當日在場的會是許老闆麼?
佑安越想越有可能,便把自己的猜測同宋輕晗說了,宋輕晗卻是比他更為肯定似的,張口便罵了一句,“果然是個老色女!”
“晗兒!”聽得宋輕晗罵人,方青竹卻是不贊同的皺了皺眉,道,“雖說那許家老闆此事做得確實欠妥,可你也不能口出穢語,平白丟了宋家的臉面。”
“本來就是。”被方青竹說了一句,宋輕晗此次卻並不認錯,而是聲音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