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化到了極點。但他卻真的躺下去,安心地把一切交給雲鳳弦,任她處理,再不插手。
驚鴻的手指,一根一根從劍柄上鬆開,眼神卻銳利如劍,直刺雲鳳弦:“你敢要挾我。”
“不敢。不過,如果你真的只是想找一個高手一戰,沒有風險和也無妨。有一個自稱敬公子的人,身邊跟著一個護衛,那護衛的武功不在風紫輝之下,你不妨去找來一戰。”雲鳳弦心裡不懷好意地笑,二長老,你對我見死不救,不能怪我給你找一點麻煩。
“你可是以為我愚蠢易欺,像風紫輝這樣的人,其實隨便可以多一個出來的。”驚鴻冷笑一聲,道。
雲鳳弦忽覺胸口如受重擊,身不由己,往後退出三步,面色忽然慘白,連呼吸都艱難無比,她狠狠地咬了下唇,強自道:“這是真的,你一直跟著我們,應該也見過敬公子和他的護衛兩次出現,你應該可以看出此人的功力高到什麼地步。”
“我不是那些一直監視你們的大勢力,可以輪班跟著你們。我一向跟得很遠,而且我自己有時也要休息,並未時刻留意你們,而且,我既已認定風紫輝就是我的對手,除非我死,否則我是不會改變目標的。”
驚鴻冷冷拋下一句話給雲鳳弦,復又凝視風紫輝:“為什麼你受了傷卻不流血?我知道,這絕非枯木功,枯木功雖然也威力強大,重傷無血,但修習之人,神枯筋弱,膚如老樹之皮,決不會有你這樣的神采風範。”
風紫輝點點頭,微微一嘆,“也只有眼界如你的人,才可以一口斷定這不是枯木功,相信其他人都只會產生誤解。不過這樣也好,自古以來,練這門武功的,無不是巨惡魔星,手段無比狠辣,他們心中畏懼我,就更不敢胡作妄為。”
雲鳳弦在旁邊早就聽得心癢難撓,連聲問:“什麼是枯木功?聽起來很難聽,也不夠威風,看起來是邪派武功,威力很大嗎?”
“是在武林中已經失傳的絕學,最早出現,是在一千三百年前。相傳練這門武功的人,必須有天下最狠最毒的心,以身邊所有至親的血為引,吞噬一百八十八個紫河車。身埋沙漠三年,身浸流水三年,烈火焚身三年,劇毒煉心三年。才能練成。練成之後,身如枯木,縱刀槍擊身,穿體而過,不留滴血;縱掌力拍胸,如擊敗革,手足四肢,乃至心肝五臟,都可以移動位置,幾成不死之身。靈堂的那些人,想必以為我練的是這門絕學,所以,臨時移動心臟的位置,避開金劍,而且也不流一滴血。相傳練成這門神功的人,心性無比狠毒,出手異常狠絕,威力更是無與倫比。就算是鋼刀神劍,被練成這種武功的人一抓,也如枯木般脆弱不堪,更不要提凡人的血肉之軀了。據傳,最後一個練成這門武功的人,也是八百年前的蓋世魔頭,一人橫掃天下,殺戮近萬人,武林為此凋敝不振,足足五十年。不過,也正因為傳說太遙遠,他們只知道練枯木功的可怕,卻不知道練了這門武功的人,身如枯木,容顏如鬼,一生不得近女色、開葷腥,不得有極喜極怒,人亦如枯木,再無任何樂趣,所以後世再沒有人練過這門武功。”
“簡直是一幫蠢蛋,你長得簡直象神仙,那一點和枯木相似?這幫人一知半解,就會胡猜”
“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受傷無血,你什麼時候才能恢復武功?”驚鴻冷沉的問題,打斷雲鳳弦還要一口氣說下去的話。
“我受傷無血,與我的身體天賦有關,真想不能告訴你。”風紫輝淡淡道:“至於恢復武功”
雲鳳弦急忙打斷他的話:“要恢復武功不是很難,當然也不是很容易。他必須長時間休息,好好調養。可是,現在我身陷險境,他每時每刻都關心我的安危,根本無法安心修煉。要他恢復武功,除非讓他此後再沒有掛心之事”
“好。”驚鴻斬釘截鐵地道。
雲鳳弦喜笑顏開,太好了,騙得這種高手來給我當保鏢,供我差遣,從此我還怕什麼人呢?
笑容還沒來得及完全展開,喉中已是一緊,雲鳳弦剛想起應該反抗,強大的內力已經侵入她的體內,制住她每一寸經脈,叫她絲毫動彈不得。
驚鴻輕鬆地掐住雲鳳弦的脖子,把她徐徐舉起,目光如古井無波,“我將你殺死,從此再無他掛心之事了。”
雲鳳弦完全無法呼吸,臉漲得發紫,腦袋一陣陣發暈。
大腦缺氧情況越來越嚴重,雲鳳弦發不出聲音,動不了手腳,只能用哀求的眼神盯著風紫輝。
風紫輝有些頭疼地嘆口氣:“閣下何必與這個只會自作聰明的傢伙太過計較。”
驚鴻冷笑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