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每罐六兩,五天前所有茶行都換上了六兩裝的黃金舌,你既然是三天前從我鋪子買的,為什麼還是五兩裝的?這根本就是你精心設計好的,你們早就預謀已久了!”蘇六臉色鐵青的吼出這一句,四周頓時鴉雀無聲。
有人矮下身子把那陶罐拿過來看了看,驚呼道:“天啊,真是五兩的,這個女人在撒謊。”
“這麼說她三天前根本不可能去鋪子買茶葉了,那這個夥計也是在撒謊。”
婦女這下亂了,她忙往人群看去,只是左右看了好幾遍,根本沒有看到一直在暗中給她使眼色的洪管事,一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站在一旁的衙役皺了皺眉,暗惱現在真是棘手了,蘇六抓不到該怎麼跟人家交代?
原來這群衙役早就被蘇族長等人收買了,目的就是為了在蘇六措手不及時把他押進牢裡,只要蘇六一進了牢房,這輩子就不可能再出來了,流芳茶莊過不了多久就會成為蘇族長的囊中之物,可惜今天的蘇六格外的冷靜,讓他們沒逮著機會,本來煽動了不少群眾過來,就是為了讓蘇六自亂陣腳,誰知他沒有亂,反倒是讓他們自食其果,拿蘇六半點法子都沒有。
忽然一聲厲喝從外邊傳來,人們紛紛膽寒的讓開一條路,當看見那凶神惡煞的捕快時,紛紛倒吸了一口氣。
“我等抓到一個嫌犯,他已經供認了此事的主使者,與本案有關的人速速隨我等去衙門走一趟,而你這個婦人,涉嫌與姘夫聯手謀害親夫,一同隨我等去衙門。”
這捕快的話一落,方才為婦女作證的其中一個男人拔腿就跑,人群中忽然走出來一個高大偉岸的黑衣男子,他大腿一抬,往前一絆,男子剎不住腳砰的一聲摔了個狗吃屎。
蘇卿看著他冷冷酷酷的模樣,唇角勾了勾。
捕快的到來及時鎮住了場面,婦女跟她的姘頭與丁遠一起被押往衙門,眼看著又有一出好戲登臺,眾人撒丫子往衙門那趕,蘇六跟案件有關也不能缺席,讓蘇康留下來跟蘇卿談剛才被打斷的事,跟著去了衙門。
蘇卿心裡本就計劃好了,又不擔心蘇六的安危,便跟蘇康說了些事,蘇康看著這個冷靜得驚人的少女,嘆道:“要不是姑娘及時提醒了老爺子,老爺子這回真的是要被害慘了,沒想到蘇族長跟老爺子鬥了那麼多年,還是沒有放棄對付他,這回的手段更是狠辣,法子雖然不高明,可勝在讓人措手不及,但凡老爺子有一點慌張,那些衙役非得一擁而上抓住他不可,只要老爺子一進牢房,以蘇族長的能耐來看,老爺子怕是凶多吉少啊。”
這事她只跟蘇六說過,蘇康是他的心腹,就算知道也沒什麼,蘇卿一笑,道:“我也只是稍微提醒了幾句罷了,起碼那個夥計丁遠我就不知道。”
“這該死的狗東西,老爺子對他那麼好他居然也會為蘇族長賣命,真是忘恩負義,豬狗不如。”連一向斯文的蘇康都爆了粗口,可見心裡著實氣憤。
蘇卿沒有說話,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能抵擋得住金錢誘惑的人有多少?再說蘇六脾氣暴躁,就算他天生如此,可長久下去也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了。
坐了片刻,蘇卿即離開了,坐在馬車裡,隨著馬車輕緩的晃動,蘇卿有些昏昏欲睡,想起這疲憊的來源,蘇卿不免就要想起昨晚的事,想起昨晚的事又會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感覺到兩腿還有些腫脹感,蘇卿不免又要嘀咕一句蠻牛。
只是她這身子有些奇特,換做一般人早就被折騰得下不來地了,可她也只是有些痠軟而已,睡一覺就好得七七八八了,而且等這具身子漸漸容納男人之後,會越來越習慣,她也會蛻變得越來越妖媚,舉手投足風情撩人,就像一個吸食男人精氣而美豔無比的妖精。
蘇卿託著下巴眼睛微眯,忽然聽見車外的街道有些吵雜,原本她沒太注意,但聽見一個人的名字後,她刷的一下睜開眼睛,心臟撲通撲通直跳,臉色都白了,忙道:“閔嵇,停車。”
瑤光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蘇卿來不及解釋,在馬車停下之後,她便撩開了簾子,閔嵇才把小凳放下來,見她臉色不太好看,又有點著急,便柔聲道:“小心別摔著了。”
瑤光一臉詫異的看向他,她該不會是幻聽了吧?這冷冰冰的煞神居然有這麼溫柔的時候?
蘇卿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從馬車上下來,蘇卿四周看了看,只見不遠處的煙波湖畔旁圍著一群人,跟流芳茶莊門前興致勃勃的人群不同,他們臉上帶著噁心恐懼等表情,她心頭一個咯噔,上前幾步,還未走進就聽見裡邊有女人在哭道:“元敖元敖你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