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何況那些禁軍和侍衛,便是有蓑衣,只怕這會兒也早被風吹雨淋溼了衣裳。
艱難的路上前行了將近兩個時辰,終於漆黑的雨幕中出現了兩盞溫暖的橘色燈光,那正是寺廟門前懸掛的燈籠。已有侍衛先一步抵達了廟裡,廟中主持已將廂房儘可能的收拾出來,寺裡的和尚們又忙著燒熱水做齋飯。
坐了一整天的車,早累了,吃了遲到的晚飯,簡單梳洗,她便先睡下了。
半夜,忽然聽見齊副將在外大力拍門喊叫:“侯夫人!侯夫人快醒醒!”
迷迷糊糊聽見聲音,她唰的坐了起來,恍惚間覺得腦子陣陣發暈,空氣中似乎有什麼特別的香味,隱隱約約彷彿還聽見打鬥聲。一切虛幻縹緲,像做夢一樣。潛意識裡知道情況不對,可沒法控制腦子,想起身,卻一頭栽倒至床下。
第二百七三章 行蹤不明(1)
更新時間:2012…11…18 23:55:51 本章字數:3148
“侯夫人!”齊副將撞破房門衝進來,將一隻小瓶湊到她鼻端。舒嘜鎷灞癹
刺鼻的氣味鑽進鼻子,她一下子清醒,房外的刀劍聲更為清晰入耳。
“侯夫人,有人偷襲,房中被吹了迷香。”齊副將正扶起她,有人突然衝破窗戶進來,轉瞬兩人便糾纏在一起。
驚嚇之後,她趕緊將衣服穿戴好,瞥見昏睡的相思,顧慮到目前危險的局勢,反倒不清醒比較安全。“啊”!毫無防備,與齊副將交斗的黑衣人突然方向一轉,拿劍直接朝她刺來。
“侯夫人小心!”幸而齊副將動作快,用刀一擋,迫使黑衣人那一劍刺偏滸。
她只看見寒光一閃,耳邊響過刺耳劍吟,冰冷之氣瞬間襲遍全身。
透過破損的窗戶朝外一望,黑衣人有十來個,個個身手矯健,而禁衛有一半人數不知所蹤。又有兩名黑衣人衝了進來,齊副將難以抵擋,她心知呆站著只有死路一條,翻出窗戶,不顧一切的奔跑。
她想,這一切的禍源定然是那枚金牌,只要殺了她,那枚金牌便失效了,她這個威脅就不存在了。至於這些黑衣人的主人,除了三王爺,太子與其他兩位王爺都有可能。太子被廢,降為皇子,資格不如以前,另兩位王爺更介意金牌存在甏。
然而不論是誰,都要她的命。
她沒有能力一直跑,也跑不過那些黑衣人,應該找個地方藏起來。
如此想著,她朝林子裡最黑暗的地方跑,根本不敢回頭,只聽得見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剛剛下過雨,林子裡很溼滑,天黑又看不清路況,結果跑著跑著一腳踩空,整個人瞬間翻滾下陡坡,更沒想到下面竟是一條河。
她抱住了一根浮木,卻覺得腦後很痛,伸手一摸,粘稠溫熱,是血!
當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隱約聽見有人喊:“她掉下河了!一隊沿河岸搜尋,另一隊斷後!撤!”
兩天後衛肆渢接到了禁衛隊的訊息,兼程一天一夜,於正午時趕到了出事的寺廟。只見寺廟外駐守的是官兵,廟門前迎候的除了齊副將,還有一位身穿官服的男人,據服色判斷,是縣令。
“衛侯爺!”
“到底怎麼回事?”衛肆渢接到的訊息是她在回城途中出了意外,著實很吃驚很意外,早先送訊息的人因山路被泥石流沖毀而耽擱在了半途,幾乎和報道變故的侍衛同時抵達侯府,他根本不知道她這麼快返回。
“護送侯夫人走到這段路時,下了雨,所以臨時選在這座寺廟投宿。哪知夜間有人行刺,不止一兩個,丫鬟隨從都沒迷倒,禁衛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只留下了一半人數。他們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侯夫人的命。混亂中,侯夫人跑出了寺廟,到了後山。”介紹了情況,齊副將指著身側之人說道:“這位是清水縣縣令,馮謙大人,因這兒距離清水縣最近,卑職請了馮大人帶人來幫忙。”
衛肆渢直接走向後山,邊走邊問:“還沒找到她?”
“侯爺,請看。”馮謙將他引到一個陡峭的斜坡,斜坡上還留著清晰的痕跡:“根據這些痕跡,下官分析,侯夫人遭到追殺慌不擇路,失腳從這個斜坡摔了下去,掉到了河裡。這還不是最糟的情況。”
“什麼意思?”
馮謙指著斜坡上暴露出的石頭,說道:“石頭上有血跡,下官猜測,侯夫人摔下去時撞傷了頭。”
衛肆渢頓時領悟,若傷了頭,弄不好會暈過去,再泡在冰冷的河水裡
正在這時負責沿河尋找的小隊返回來。
“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