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獄警在裡面巡視著,作為戰勝方的徐堯抱頭蹲在最中間的位置,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走到門口去的蘇鈺。
蘇鈺站在門口,他的身形非常挺拔,目光沉靜,抿的緊緊的嘴角有種似笑非笑的意味。
臉上還沾著血的徐堯不自覺舔了舔嘴唇,血腥味在他的口腔裡化開。
他的眼鏡抓在手上,沒有阻攔的目光透了出來,可以看出其中的銳利鋒芒
送走了蘇鈺的監獄長沉著一張臉走了過來,他的模樣不是對著蘇鈺的溫善,而是兇狠的,像是一隻野獸一樣。
“你們這群豬!”一腳踹在一個囚犯肩膀上,手上的電擊棒在那些人身上亂戳。
理智回來的野獸紛紛避讓。
“豬!雜種!”監獄長啐了一口口水在一個囚犯臉上,那人也一聲不敢吭,“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只有蹲在最中間的徐堯開了口,他的聲音還是散漫的,“理由?我付嫖資他們收的很不高興,所以一起聯合起來想幹我。”
監獄長還是有點忌憚徐堯這個狠角色的,看著是他挑的事,也不敢再追究下去,只是忿忿大吼到,“都給我滾回自己的牢房去!”
抱著頭的囚犯站了起來,各個都是一臉血汙,垂著頭就像被驅使的獸類一樣往自己的籠子走。
周梟扶起沈燙往回走。
他們為一時的爽快到處得罪人,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是意料之中。原本只有徐堯一個人,後來他也加入了這種付嫖資的遊戲之後,那些本來就是野獸的傢伙徹底按捺不住了。
暴動就是在半個小時以前發生的。
周梟雖然打架功夫一流,出手又狠,但是架不住這麼多人一起上,很快就被幹翻了,沈燙因為跟他們住一個監獄,也就受到了牽連,幾百個囚犯圍著他們三個,除了徐堯還撐得住以外,周梟和沈燙可以說是被打的非常悽慘,不過那些打他們的人大多也付出了代價,不是被筷子戳穿了肩膀就是在牆上撞破了頭。
三個人回到牢房,鐵門一扇一扇的關上,全身都彷彿散架了一樣的周梟直接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來。
徐堯整個手臂都麻痺了,他的手腕上還在往下滴著血,表明著他不像表面表現出來的那麼輕鬆,沈燙則是像死了一樣癱在床上。
“媽的。”周梟罵了一聲,用袖子把嘴巴上的血跡一擦,“那幫瘋狗,老子遲早把他們挨個兒收拾了!”
徐堯抱著手臂哼笑一聲。
周梟自然也沒有再打一場的力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走到沈燙旁邊,卻看到沈燙眼淚一顆接一顆的往下掉。
“哇,不是吧!”周梟怪叫一聲,“你居然還哭。”
沈燙伸手一抹臉上的淚,眼中透著兇光。
周梟也沒巴著這事兒不放,坐到床邊,有些羞窘的說,“剛剛嗯,謝了哈。”
剛剛如果不是沈燙來救他,他現在絕對不是手腳健全的站在這兒了。那幫瘋狗發起瘋來,老虎都能被他們撕了。
沈燙聲音嘶啞,“沒事。”
周梟拍了拍他的肩膀,“共富貴的狗老子見多了,共患難的兄弟還真沒有。”周梟咳了兩聲,又是一股子血腥味,但他卻毫不在意,“以後有什麼事就找我。”
沈燙低著頭。
“你那個叔”周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燙那駭人的目光逼的住了嘴,“譁擦,他是殺了你爹還是殺了你媽啊,這種表情。”
沈燙沒有理他,埋首在枕頭間。
本來就只是一個才成年不久小娃娃,遇到這樣的事自然是滿腹的怨恨無處發洩,周梟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燙埋在枕頭裡悶悶的哭著。
周梟嘴巴笨,也不會安慰人,就坐在床邊一個勁兒的抓頭髮。
將胳膊上的傷處理好的徐堯開口了,“沈燙。”
“你幹什麼?”周梟立即有了防備。
徐堯哼笑一聲,“又沒叫你。”
周梟正要動怒,沈燙卻開口了,“有事?”
“他叫蘇鈺?”徐堯問。
沈燙‘嗯’了一聲。
徐堯將握在手心中的眼鏡重新戴上,他臉上的血已經被擦乾淨了,戴上眼鏡就恢復了原來那般貴公子的形象。
周梟可是不會被他的外表所欺騙。這個傢伙武力值簡直喪心病狂,幾十個人圍著他最後只傷了胳膊平常那些小打小鬧比起來簡直不忍看。
但那周梟是從來不放過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