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想起一事,順著記憶來到一條巷子,此時漫天大雪又近年關,商鋪早已關門。環顧左右,只有一個燒餅攤子,就讓猴子全部買下,潘剛動問其故,李成說:“我初來此地,看見幾個老軍人窘迫潦倒,現在也不知怎樣了,買些心意去看望。”潘遂說:“這種瑣事,何勞總督大架,讓我來!”問明地點,從猴子手裡搶過燒餅就過去了。
李成跟到門口,忽然聽見哭泣之聲,進屋看時:那個綽號“磚頭”的獨臂軍人一身戎裝,整齊乾淨的坐在房間裡唯一的椅子上,垂著頭,姿勢也很詭異,走近看看,發現他已經死了多時,屋內空空蕩蕩,大概是天氣寒冷,所以沒被發現。
“他死了確實傷心,可你與他非親非故,哭這麼傷心幹什麼?”
潘剛早已泣不成聲:“他就是我父親。”
李成到了長樂宮,尤嗟呀不已。監國甚怪,詢問緣由。其時眾官齊聚養心殿恭賀新年,聽完老軍遭遇,皆沉默無語。李成感慨:“若老兵為國家人民出入槍林彈雨,卻得如此下場,豈不令人寒心?若長此以往,再無人為監國操干戈耳。”
監國震動,當即下令:“凡前監國所帶隋軍舊部及所有晉國士兵,傷病者,國家養之,退役無法自給者,若能找到所屬部隊證明者,每月可領保障金。此事由內務部負責。”
語音剛落,內務部長說:“大監國上任以來,新開工廠,更新裝置,改進技術,引入人才,耗費巨大,內務部所領款項入不敷出,優恤之事雖佳,恐心有餘而力不足。”
監國大怒:“自今日起,我的俸祿全部捐出,長樂宮每月支出減半,倘仍不足,你想辦法,籌不夠錢,你就滾蛋!”
內務部長戰戰兢兢:“大監國愛民如子,下屬亦當追隨,自減薪酬以報國家。”
三日之後,新年之夜。長樂宮燈火通明,徹夜狂歡,晚宴上,監國拉李成於自己右首落座,酒過數巡,見李悶悶不樂,問道:“總督何故憂愁?”
“我們在此山珍海味,高兄卻在戰場廝殺,不知勝負,心中擔憂。”
監國哈哈大笑:“總督不用如此,我意度之,一月之內,無論勝敗,陸君實必然退兵。”
見監國信心滿滿,李成心下稍安。零點一過,殿外放起煙花,沖天而起,炫耀燦爛,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