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的武功不入流,可彈弓的水平無人能敵,很輕易的就獵得野兔、山雞。熟練的將野味烤熟,見龍睿還沒有清醒,她看了看屋外已被一夜的山風吹乾的衣物,默默的取了下來,走進屋中。
不知什麼原因,如今再看著熟悉的容顏,總有些不捨的移開視線。總要盯上許久,許多往事會不經意的浮現,而浮現的感覺已不是往昔的感覺
歲歲咬了咬牙,艱難的將視線從龍睿的臉頰上移開,抱著衣物,進了隔壁的房間。她默默的換著衣物,將緊裹著胸脯的布條勒了又勒,直勒得自己覺得幾近喘不過氣,這方將外衣一件件的套上。再仔細看了看前胸,還是有些凸出,“這樣綁都綁不下去?”
感覺得到胸口有些疼,她摸了摸,輕嘆一聲,有些惱怒的看著自己的前胸,只好將衣襟開啟,將緊綁著胸脯的布條鬆了些,直到胸口不再覺得疼了方重新系好。“越來越腫了,不好辦啊。綁緊了疼,不綁緊又不行。”
“什麼綁緊了疼?”說話間,龍睿已經笑著掀簾進了房間,眼見歲歲的眼角抽搐的看著他,手卻停留在前胸,他大驚失色,急步上前,拉過歲歲的手,“莫不是你胸口受傷了?讓我看看。”昨天淺水灣的大戰亂得狠,也許他一個不防小書僮受了傷也說不定。
“沒有,沒有。”從先前的震愕中,歲歲回神,直是躲避著龍睿伸過來的色爪,“公子爺聽錯了。”
龍睿看了歲歲一眼,“那你方才說的什麼?”
歲歲急忙撇清,“我說的是,方才去打獵,好在綁緊了些,要不然,那隻野兔就跑了。”
半信半疑,龍睿看著歲歲,眯起了眼睛。
“呃”歲歲臉有些泛紅,小手在龍睿面前晃了晃,“公子爺,你昨晚上休息好了?”
昨晚上?龍睿眯著眼想了半晌,點了點頭,“好了。”
“那你那你”難道什麼都不記得了?要不然,不會這般一如既往的和她打招呼,而且不分男女?
“本公子餓了。”
聞言,歲歲長吁一口氣,拍了拍胸口,只要龍睿不記得就好,這樣就可以避免二人的尷尬,這樣,也許她就不再鑽牛角尖,可以留在他的身邊了。想到這裡,她的臉上漾起笑豔,“早就知道公子爺會餓,一大早,我就烤好了野兔、山雞了。”
跟隨著歲歲步出屋子,看著屋前架著的柴禾,已聞到烤肉的香味,龍睿笑著問道:“怎麼?你昨晚上一晚沒睡?”見小書僮不明白,龍睿坐到柴禾邊的青石上,拿起一隻烤好的山雞,又指了指遠處大樹上晾曬的衣物,“又是洗衣,又是烤肉,還要替我治傷口。瞧你的眼睛,都是紅的。”
原來,她一晚上辦了這麼多的事了?雖然一晚上沒有睡,想的全是過往,可如今公子爺這番解釋,正好應了她的眼紅的原因,急忙點頭,“是啊,公子爺一晚上叫痛。我擔心之極。所以沒有睡。”
“一晚上?叫痛?”龍睿再次眯起眼,用手拍了拍頭,“我怎麼不記得了?”
“又是受傷,又是應戰,公子爺累極睡了。雖然睡熟了,仍舊叫著痛。”
“痛?”龍睿聳了聳肩膀,隨手撕下一隻雞腿,遞到歲歲的手中,“我怎麼記得,我時冷時熱?”
‘啪’的一聲,歲歲捏在手中的雞腿掉在了地上,龍睿詫異的看了歲歲一眼,“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沒沒什麼?”歲歲勉強的揚起笑臉,再度接過龍睿遞過來的另外一隻雞腿,“公子爺,那你你現在還覺得冷不冷?或者或者熱不熱?”說到這裡,她只覺得臉頰發燙,不敢正視龍睿的眼睛。
不疑有它。龍睿只是將手中的山雞一塊塊的撕下來,送到自己的嘴中,“嗯,好香。”說著,揚了揚受傷的手臂,“冷也好,熱也罷。如今本公子全好了,還有什麼冷熱可言?”
看他的神情,果然,他不記得昨晚的事了。看來是高燒下糊塗的反應。歲歲放下一顆心,將雞腿放在口中沒滋沒味的嚼著。
“看來,本公子得養好傷再回京城,免得現在回了京城,惹得一些人大驚小怪。”
養好傷?歲歲吃驚的看著龍睿,“如果在這裡養好傷的話,只怕,只怕”時間來不及了,畢竟,離樓惜君及笄的日子不遠了,趕路還得花一段時間呢。
明白歲歲後面沒有說的話是何意思。龍睿白了歲歲一眼,“本殿不急,你一個小太監急什麼?”
聞言,歲歲的眼睛不自覺的再次抽搐起來,是啊,皇帝不急,太監急個什麼?
感覺到自己方才的話過重,龍睿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