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睿和她二人身上的藥因了浸了水全然無用,這金創藥無疑是雪中送碳了,歲歲捧著衣物和金創藥直奔龍睿身邊,“公子爺,有救了,有救了,看,金創藥。”
因了惡戰,失血過多,如今溼氣入骨的龍睿勉強的抬起眼睛,一展笑顏,“這叫天無絕人之路。”
夕陽餘暉,撒在龍睿蒼白的臉頰上,因了這一笑,有一種病態的美,歲歲的眼不覺紅了,鼻子有些酸澀,“公子爺都是為了救我。”
“傻瓜,第一次救不了你讓我痛了那麼些年,我怎麼忍心看你在我的面前受傷。”說著話,龍睿無力的倒了下去,極困的閉著眼睛,“以後旦凡有我,必不讓你受傷。”
懷著感動,歲歲走近龍睿的身邊,推了推龍睿,“公子爺,換身衣物吧。”
“嗯。”
“那你起來啊。”
“嗯。”
怎麼淨聽龍睿的‘嗯、嗯’聲卻不見動靜?歲歲再度推了推龍睿,龍睿仍舊‘嗯’了一聲,仍舊沒有動靜。
歲歲眼中抹過一絲疑惑,伸出手摸上龍睿的額頭,果然,燙極。“發燒了。”
這可怎麼辦是好?這裡除了發現有金創藥外,沒有發現其它的藥物啊。歲歲焦急的看著慢慢黑下來的天空,即使現在她要外出尋找藥材,這黑夜中只怕也尋不到。
“是了,是了,這一身溼衣,還有這傷口”歲歲伸出手,有些遲疑的頓在了半空,為難的咬了咬牙,“不行啊,再怎麼不避嫌,我是女孩兒啊。”
說到這裡,她將手中的乾淨衣物放在床緣邊,看了龍睿一眼,“我還是先燒些開水的好。待會子你醒過來,自己換吧。”她最多隻能替他換換藥。
可是,她的開水燒好了,龍睿仍舊沒有醒來,不但沒有醒來,而且痛苦的低吟聲越來越頻繁。
“母后,母后,睿兒心中一直有你。所以,母后不要傷心,無論父皇有沒有你,睿兒有你就夠了。”
“宇烈,好好好,我不再將惜君當妹妹看,以後會償試著將惜君當妻子看,夠了吧?”
不斷的替龍睿擦著額頭的冷汗,歲歲焦急的看著龍睿胡言亂語的痛苦之神,一時間,只聽龍睿叫道,“歲歲,歲歲!”
歲歲聞言,急忙輕‘嗯’了一聲。
“歲歲,歲歲,都怨我,怨我,沒有保護好你。沒有下一次了,再也沒有下一次了。”
聞言,歲歲的眼睛紅了,原來公子爺在病痛中還在擔心著她的安危,而她看著冷汗仍舊不停的流下的龍睿,歲歲咬了咬牙,伸出手,輕解著龍睿的衣襟。
眼見著脫得只剩下中衣,歲歲的手顫抖起來,再度遲疑起來。可以說,她對男人的身子多少有些好奇,無論是雪無痕也好,還是龍睿也罷,當初在她的房中沐浴的時候,她都曾經想一睹裸男的風采,可如今她急忙將眼閉上,不敢再看下去。
耳中又傳來龍睿痛苦的低吟聲,歲歲不得不睜開眼,眼中靈光一閃,急忙拉過床榻上的薄被,將龍睿蓋得嚴嚴實實。
“被下操作,無傷大雅。”一邊說著,一邊臉紅耳赤的替龍睿脫著衣物。
再見龍睿右臂處的血都乾涸了,她小心的找來剪刀剪著衣物,又用熱水敷著,好不容易將手袖的衣物褪了下來,又重新將傷口清理乾淨、上好藥,用乾淨的布條包紮好,只待看不到再有血流出方鬆了一口氣。
盯著薄被,知道龍睿現在是一絲不掛了,歲歲為難的摸了摸腦袋,又見龍睿的冷汗流下,她終是輕嘆一聲,“你的這番痛都是因了我,我還講究些什麼?”說到這裡,她利索的倒來熱水,將毛巾沾溼擰乾,一遍又一遍的替龍睿上上下下的擦試著,只待龍睿的臉色現了紅暈,不再有冷汗流下,她方長吁一口氣,抹了抹臉上的汗,將毛巾扔在了熱氣直冒的盆中。“本歲也該洗洗了。”
看了眼沉睡的龍睿,她終是端了盆熱水,走進隔壁有衣櫃的房間,重新翻出一套衣物,“就這樣吧,也不多講究了。”
解開層層溼衣,終於露出緊裹胸脯的布條,“這可怎麼辦啊,這也溼了。可這裡,沒有裹胸的布條啊。”
“唉,算了。”歲歲一邊擦洗著,一邊換上乾爽的衣物,上上下下看了看,“好在衣物寬大,穿在身上也看不出來。”
重新步出房間,見龍睿仍舊閉目沉睡,知道是受傷外回疲勞應戰的原因,如今他能安穩的睡一場是好事,有利於他傷口的恢復。想到這裡,歲歲看了看四周,好在這獵戶家是臨溪而建,是以,她將龍睿和她的衣物都裝入盆中,行至溪邊,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