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形單影隻,連宮人們都看出問題來了,她豈有看不出問題的?
歲歲?龍睿的眼中噴出怒火,一月有餘了,他不理小書僮,小書僮居然也不給他臺階下,簡直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見龍睿臉上的神情,樓惜君‘噗哧’一笑,接過花兒遞過的茶放到龍睿手中,“東宮中可都傳開了,小歲子公公失寵了。”樓惜君故意將‘失寵’二字拖得極長。
龍睿喝過茶,再次冷哼一聲,“怎麼?小歲子失寵了還有人想爬上來不成?”
樓惜君雖然冰雪聰明,可這次她也猜不透龍睿和歲歲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見龍睿的神情似乎是悔不當初,想著只怕是龍睿得罪了歲歲。於是,她輕推了推龍睿的胳膊,“要不,惜君當個和事佬,替你們和解和解?”
“不用了。”龍睿擺了擺手,正待說話,只聽陳德全的聲音在外傳來,“陛下有旨,宣太子爺御書房覲見。”
御書房?龍睿有些疑惑的看了樓惜君一眼,又看向外間,“知道了,本殿一會子就到。”
“老奴告退。”
耳聽得陳德全遠去的腳步聲,龍睿站了起來,“好了,我要去御書房一趟,你好好休息休息。”說著,他又看向綠羅,“你按娘娘所說,去帳房支銀子去罷。和小七隊長說一說,一定要辦得風光一些。”
“是。”綠羅領命而去。
御書房,龍釋天看著手中的奏摺眉頭深鎖,其餘的一眾宮人都不敢言語。聽到腳步聲,龍釋天抬起頭,看到龍睿,抬了抬手指著一張太師椅,“不必拜了,坐罷。”
一如小書僮所言,他也看出來了,父皇是最疼他的。如今他似乎也明白了父皇當初為什麼一定要送他去合州的用心了。無知、無抵抗力的他如果不深藏起來,只怕早就沒命了。原來,疏離有時候也是一種保護。只是,父皇對母后的過於清冷令他有些耿耿於懷。
見兒子坐下,龍釋天將手中的摺子遞到陳德全的手中,“念給太子聽聽。”
接過奏摺,陳德全整了整嗓子,“玉門關總兵趙陽有本啟奏:今痛聞愛女已歿,老淚縱橫。奈何玉門關險居皇朝西南大門,老臣分身不得,不能進京親送愛女,心痛之如絞。老臣獨此一女,蒙陛下抬愛選為兒媳,又蒙殿下錯愛遭妒婦毒殺。可憐小女從小失去母愛,如今老臣斗膽請求將小女屍骨運回家鄉安葬,讓她長伴拙荊身旁,母女相依為伴”
字字懇切、句句動情,龍睿似乎看到一張蒼老的臉在自己的面前哭訴後面說了些什麼,龍睿已是沒有大聽。
“睿兒,你說呢?”
直到父皇問話,龍睿方回過神,“趙總兵的奏摺也不為過。一來趙妃雖入東宮,但終未正式冊封,猶似尚未出嫁的女子終要回到父母的身邊。”
“你同意將趙妃的屍骨送回玉門關?”
龍睿點了點頭,“但是,兒臣一定會為趙妃留一個位置。四妃之首,貴妃之尊的位置永遠為趙妃留著,無人再能及。”
盯著兒子堅定的眼色,龍釋天略有所思,“也好。只是真要送趙妃的屍骨回玉門前,你覺得,派誰去為好。”
“趙妃歿了之事,兒臣脫不了干係。兒臣想親自前往。”
似乎正合龍釋天的心意,“玉門關離子墨的晉地不遠了,只怕得去晉地看看。那裡的風土人情不似我們這裡,你一路上要入鄉隨俗,萬事小心。”
如果說平日裡龍睿微服出行總是隱瞞身份,而此次送趙妃的遺骨歸故土卻是東傲國人盡知,民間多傳頌著太子多情親送趙妃歸故土的樁樁件件。
“難得啊,太子情深,居然親送趙妃娘娘的屍骨歸玉門關!”
“是啊,以太子殿下之尊能夠如此做,趙總兵也該感到欣慰了。”
“何止啊,聽聞太子殿下已在陛下面前啟奏,它日太子爺繼承大統,趙妃將位居他的四大妃子的貴妃之尊,而且貴妃之位永遠為趙妃保留著,無人可替代。”
“太子一行,僅帶五百侍衛,也不知道這一路上會不會碰上劫匪或者出其它的意外,唉,令人擔心啊。”
“太子爺是帝星下凡,自有天神護體,你擔什麼心?”
“我也是聽傳聞,聽說太子爺的麗人閣中如今是邪門得緊,一時間什麼劉妃枉死,一時間什麼趙妃被毒死,還有什麼那個害死趙妃的惡妃病死於大牢,再有什麼有一個美姬不知為了什麼原因被驅逐出麗人閣”
“你訊息倒是靈通?”有人嘲笑那暴料之人,“那和殿下送趙妃回玉門關有何關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