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毒狼蟲,產自晉地。身帶巨毒,經人培養,毒性更甚。”龍睿淡淡的解釋著,看著地上跪著一動不動的人,“國舅不要告訴我,你不認識?”
“老臣自是認識毒狼蟲,可不知太子殿下是何意思?”
“趙妃死於毒狼蟲,搖姬身處江南之地,哪懂這晉地的毒物。所以,搖姬是冤枉的了。”
“殿下。”蕭伯善急忙以頭叩地,“殿下冤枉。如果說老臣不守國法在先,已犯死罪。再多認一條罪又如何?只是,若要將毒殺趙妃之事推到老臣身上,老臣定然不服。”
“不服?”龍睿冷笑一聲,“你不服,是怕一旦承認了,就會連累到青湖,是不是?”
“殿下,老臣冤枉。”
“舅舅。你就承認了吧。”說著話,晉王龍子墨已是走到了蕭伯善的面前,定定的看著龍睿,“這些毒蟲,確實是青湖從我的手中拿去的。”說到這裡,他苦笑的看著蕭伯善,“當初舅舅來信只說要我將毒蟲給少許青湖玩耍,萬不想青湖是用這些毒蟲來殺人。”
“住口。”蕭伯善一直跪著的人猛地站了起來,直是指著龍子墨說道:“你怕什麼?趙妃是青湖殺的又怎麼了?我們這裡有三千兵甲啊。他呢?”手指著龍睿的方向,“他只有五百親衛兵,你擔什麼心?”
“舅舅,你瘋了?謀反忤逆,五馬分屍。”
“如果贏了呢?”
“贏?怎麼贏?我的母妃,你的女兒青湖都在京城,舅舅,你是想讓父皇將她們先五馬分屍了麼?”眼見蕭伯善眼中的戾氣越來越重,龍子墨嘆了口氣,“舅舅,也許你還不知道,我的兵符不見了?”
兵符不見了?蕭伯善看了龍睿一眼,又看向龍子墨,繼而‘哈哈’大笑的指著龍子墨說道:“原來,你才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你才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虧我一力想輔佐你當上九五之尊。”
“舅舅,子墨說過了,不想。只想在晉地頤養天年。”
‘啪’的一聲,蕭伯善一掌打在龍子墨的臉上,“晉王殿下,你怎麼就忘了我們餵養的那些毒蟲了呢?毒蟲成千上萬,可抵十萬兵馬啊。所到之處,所向披靡。沒有兵符,一樣置太子與死地啊。”
“不!”龍子墨嚇得臉色蒼白,急忙抓住蕭伯善的手,“舅舅,你瘋了。太子殿下若在此遇難,我難逃干係。父皇會殺了母妃、殺了青湖的啊。她們一個是你的妹妹,一個是你的女兒啊。”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蕭伯善冷哼一聲,冷冷的看向龍睿,“太子殿下,今天的事如果殿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老臣可以放過殿下一命。如果殿下真要拿老臣法辦,那”從袖中掏出一隻竹片,放入口中,“不要怪老臣不客氣了。”
龍睿微挑俊眉,眉目含笑,抬手示意,“請,本殿倒想看看,如何不客氣?”明見蕭伯善愣了愣神,龍睿繼續說道:“只是國舅,如果你的毒蟲抵不上十萬大軍,你可不要後悔,謀殺當朝太子的罪名,只怕連全屍都不能保了。”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蕭伯善說著話,吹響了口中的竹片。
“蟲子啊,好多蟲子啊。”庫伊族族長、長老和一些百姓們都紛紛的往後退著,看著眼前大量湧來的奇形怪狀的蟲子,有胃腸短的已是作嘔起來。
“鳳兒。”
歲歲聞言,急忙來到龍睿身邊,只聽龍睿說道:“吹前些時,本公子教你的曲子。”
曲子?何意?歲歲將腰間的碧玉簫取了出來,繞過帷帽,放在唇邊,按著前幾日龍睿不時要她吹奏的曲子吹奏起來。
說也巧了,那些本是往龍睿和一眾侍衛們湧來的毒蟲聽到蕭音,居然都停了下來,繼而似遇到什麼非常大的可怕的事情似的,恐懼著一蜂窩的往後退去。在後退的過程中,似乎是受不了那曲子的音波,自相殘殺死了不少。
“冷戰,火。”
‘砰’的一聲,四周燃起熊熊大火,將墓和所有人圍在其中。而被圍在熊熊大火之外的毒蟲似乎更瘋狂起來,瘋狂般的往後退去。
“冷袖,油瓶。”
冷袖將早就準備好的油瓶扔了出去,砸在了那些後退的蟲子中間。
“小七,火箭。”
火箭紛紛而出,油瓶被燒著了。蟲子瞬間被大火燒得四處逃竄,有火的地方不敢來,蕭音所及之地又躲不掉。很快的,成千上萬的毒蟲在龍睿等人的眼前化為了灰燼。
“冷戰,滅火。”
很快的,圍著眾人的火圈被冷戰等人撲滅,還傳來極重的硫磺味道。原來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