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考慮周到,在冷戰滅了火後,又擔心還有蟲子躲過了簫聲和火燒,是以用硫磺鋪設道路,就算尚有餘下的蟲子,估計也引不起什麼大害了。
傻傻的看著龍睿的指揮若定,傻傻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蕭伯善嘴中的竹片掉了出來。
“國舅,這是本殿最後稱呼你一聲國舅了。”龍睿嘆著氣、搖著頭,“本殿只當你養了妖僧,縱容妖僧觸犯國法。可萬不想,你居然”說到這裡,龍睿看了眼一眾被解救的性奴,又看向蕭國舅,“如今,眾目睽睽之下,你有謀殺本殿之心,還做何說詞。”
蕭伯善‘卟通’一聲跪倒在地,“老臣自知罪孽深重,請放過小女和舍妹。”
“青湖年小,少不更事,出這毒蟲主意的只怕蕭姨娘脫不了干係。你這個父親和蕭姨娘那個姑姑可是將青湖給害了。”
“全是老臣的錯,不怨青湖。請殿下饒過青湖。”
“方才說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的話呢?如今知道為人父母的心了。你也是當爹的人,趙總兵也是當爹的人,人家的女兒被你的女兒害死,你有沒有替人家想過?”說著話,龍睿又指向一眾顫抖著站著的性奴,“她們呢,也是人家的女兒,你又有沒有替人家的父母想過?”
蕭伯善似鬥敗的公雞,整個身子癱軟到了地上,抽搐著。
龍睿轉身,看向四哥龍子墨,“晉王身領晉地之封,卻任其子民受苦、任親朋違法而不顧,押回京中受審。”
‘卟通’一聲,龍子墨跪到了龍睿面前,“請七弟開恩,一定救四哥一命。”
“若能指證青湖毒死趙妃一案,還搖姬清白,可以將功折罪。”
“愚兄一定聽從七弟所言,定不令父皇和母妃操心。”
聞言,龍睿點了點頭。示意冷戰將龍子墨押下。這方迴轉身,看向一眾似要將蕭伯善吃掉的百姓,“蕭伯善魚肉鄉里、害人百姓,丁憂期間枉顧國法,本殿在這裡宣判蕭伯善死刑。”
聞言,所有的百姓跪了下去,“殿下英明。”
“妖僧法海,枉為道義之師,殘害庫伊族神師在先,欲奪薩瑪真身在後。本殿在這裡宣判去妖僧法號,和蕭伯善一起葬在那罪惡深重的石屋之中。”語畢,手指向青石屋的方向。
活埋?蕭伯善口吐白沫,眼睛看著青石屋的方向定了格。
隨著一抹人影利落的從青石屋飛出,只聽‘轟’的一聲,感覺得到腳下的地抖了三抖。緊接著,青石屋亦是塌陷,陣陣石灰飄上空中。
“哦哦哦!”百姓們舉起手臂歡呼著,繼而相互抱著失聲痛哭。
冷袖湊近龍睿的耳邊,“一切按殿下吩咐。”
活埋仍舊過於殘忍,龍睿終心有不忍。是以吩咐冷袖摧毀地下室之前,先結束了法海和蕭伯善的生命。
太子殿下到晉地,破瞭如此大案,自是在民間傳得神乎其神,因救了庫伊族的神師薩瑪,龍睿更得庫伊族民心。庫伊族的前任神師因了法海的毒害病臥二年,終是不治而亡。在龍睿親自主持下,薩瑪接下了庫伊族神師的位子。
龍睿身上纏的彩色錦緞最多,說明他最得庫伊族人心。不停的和庫伊族人喝著酒,不停的親切交談,熊熊篝火映著每一張笑臉。
薩棋和歲歲一見投緣,知道今晚的酒會之後,龍睿和歲歲要歸京,自是不捨,拉著已換回男裝的歲歲,“小哥哥,你什麼時候再來晉地啊?”
“有機會就來。”歲歲如今也有些捨不得這個小男孩了,“如果你願意的話,隨著本歲回京也一樣啊。”
“不成。我是姐姐一手帶大的,如果離開姐姐,姐姐會傷心的。”
“這樣啊。”歲歲拍了拍薩棋的腦袋,“本歲在京城有一個雜貨鋪。到時候,我讓我店裡的夥計長來這裡採購當地特產到京城倒賣,時不時的給你帶信來,也時不時的給你帶一些京城的好玩意過來,你看成不?”
“好。我喜歡小哥哥。”說著話,薩棋還在歲歲臉頰上親了一口。
歲歲亦無所顧及的在薩棋的臉頰上回吻了一口,“真乖。”她萬不想她的此舉盡落某人眼中,黑了某人的臉。
看著遠處一派融洽的情景,龍睿冷哼一聲,轉頭看向薩瑪,“以後,這晉地的風調雨順可就都交予你了。相信不久之後,父皇會另派大臣前來治理晉地。到時候,你得好好的輔佐他。”
薩瑪含笑點頭,“太子殿下放心。薩瑪定竭盡全力,以畢生之學,幫助新來的地方官治理好晉地這大好沃土,不負殿下救命之恩,不負殿下重託之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