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惜君隨著站了起來,“要不要緊。”
龍睿搖著頭,“不打緊的事。”說著,他看向小七,“去和歲歲說一聲,既然她是大內總管,就得有個大內總管的樣子,不能仗著我無法無天。幾天不許,今晚尚可,明天一早必須回來。”
小七為難的看了樓惜君一眼,樓惜君柔和的笑著點頭。小七隻好揖手,“是。屬下告個假,回雜貨鋪去看看。明天和歲歲一起回來。”
知道歲歲一回雜貨鋪,小七、花兒啊只怕都要回去的,樓惜君笑著說道:“小七,順便去鸞鳳殿一趟,將花兒也帶回去吧。”
小七喜形與色,“謝娘娘。”
樓惜君眼見御書房僅剩下她、龍睿、小誠子、小信子,擺手示意小誠子、小信子二人出去,這才走到龍睿身邊,“睿哥哥,只怕,得演最後一場戲了。”
“有勞你安排了。”
“只要將這最後一個不是我們的人趕走,東宮就一片太平了。”
龍睿搖了搖頭。“言之過早。”
“怎麼說?”
“自從蕭姨娘和四哥去了平地,蕭姨娘一掃素日霸道、落進下石的個性,倒也吃齋唸佛起來,四哥本就無心胸大志、喜歡鑽研一些奇花異草,平地花草的種類最為繁多,如今正如了他的意。至於三哥,天性儒雅,喜歡舞文弄墨,自從蕭姨娘和四哥到他的封地後,他為人更謹慎了,少說話多做事,深得平地百姓的喜愛。”
“睿哥哥的意思是說?”
“往年,我們只覺得蕭家嫌疑最大,可隨著蕭國舅、蕭姨娘、四哥的下臺,一切事,我越來越覺得,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睿哥哥懷疑董家?”可董家,沒什麼人了啊。
“父皇的身邊僅剩下董姨娘。我的身邊僅剩下董瑤池。這說明了什麼?董家要麼德行高厚,要麼是心機陰沉。而她們一定要排除異已的留在我和父皇的身邊,究竟是為了什麼?”
樓惜君聞言,點了點頭,“睿哥哥,我們是不是得將放在蕭家身上的眼睛,換個方向,換到董家身上來?”
龍睿扶著樓惜君坐下,“正是。”
“好,我這就和大哥說一聲,要他將探子都撤回。主力集中到董家和湘王身上。”
見樓惜君雖然不知真正的敵人是誰卻一如既往的為著他,想到小書僮明知敵人是誰卻就是不告訴他,龍睿輕嘆一聲,摸著樓惜君的頭髮,“惜君,你對我真好。”可是,為什麼心卻覺得越來越累。
樓惜君輕靠龍睿懷中,“惜君一生別無所求,只求睿哥哥一生平安。”
因了何英韶有事求見,小誠子本來要進御書房通報的人見太子爺和太子妃娘娘親熱的抱在一處,立馬駐了腳,退了出去,含笑看著何英韶,“何大人,太子爺和太子妃娘娘”
早聽到腳步聲,也知道外面的動靜,龍睿鬆開抱著樓惜君的手,“英韶,進來罷。”
“拜見殿下、娘娘。”
“好了,起來罷。”龍睿示意何英韶入座,自己亦是坐到了何英韶邊上。“事情辦得怎麼樣?”
何英韶作揖說道:“幸不辱命。”眼見著龍睿露出欣喜的眼光,何英韶繼續說道:“名大人飛鴿來信。大河解凍後,羅素到京。”
羅素要來京城了?也就是說,五行寶衣有下落了?樓惜君高興的看向龍睿,“殿下,如此說來,要快些安排人員會審方是。”
思索片刻,龍睿擺了擺手,“不必。我想著,這件事終是皇室的私事。還是在這裡審清楚的好。再說,老百姓要看的不過是一件衣物,只要找到了衣物,給老百姓看了就可。沒必要讓老百姓也知道此案的真實經過。”隱約中,他有一絲感覺,覺得此事不會那麼簡單,他更不想因了事實的真相而傷害了一直為他付出的樓惜君。
“殿下所慮,也是微臣所慮。”何英韶也比較贊同龍睿的作法,出於直覺,他認為此事和十六年前兵部大小姐一出生即歿有關。只是,無論那個兵部的大小姐到底有沒有歿,他現在只支援樓惜君,因為樓惜君為龍睿做的一切,他都看中眼中,也頗為欣賞。
樓惜君何其聰明,自是明白龍睿話中的道理,她走到龍睿身邊,作福說道:“殿下護惜君之心,惜君感激不盡。可上天的緣分是拆不散的,又何苦讓一眾人說去?惜君堅信自己是殿下的帝后星,所以,惜君不怕大堂會審。大堂會審,正好堵了悠悠大眾之口,給那些想找亂子的人無機可趁。”
“惜君,我明白你的心。我也堅信你是我的帝后星,這緣分是拆不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