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想一想,事關皇家機密,多了人知道不好。再說,此事過後,你就會確保不再有人來搗亂了?要搗亂的人仍舊會搗亂,一拔完了還會接著一拔,豈是大堂會審能夠審得完、公佈得完的?所以,還是我方才所言,找到五行寶衣即可,其餘的,不必再提。”
“是啊,娘娘,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即使將所有的事做得團團圓圓,仍舊有雞蛋裡面挑骨頭的事發生。何必要求完美?”
樓惜君聞言,柔和一笑,“聽殿下和何大人一言,如茅塞頓開,是惜君愚鈍了。”
樓惜君話方落地,外間傳來小信子的聲音,“殿下,何府的何小福求見。”
何小福?“進來。”龍睿笑著看向何英韶,“只怕是來見歲歲的。可是不巧了,歲歲今兒個不打算回宮了。”
“小福許諾將來過繼一個孩子給你的小書僮,二人走得近些也是理所當然。”
二人正說笑間,何小福急步走了進來,和眾人一一拜過,這方走到何英韶的身邊,在他的耳邊嘀咕了二句。
何英韶煞有介事有挑起眉,“哦?”
“京機府臺急得火燒眉毛了,不好辦理。只好送到了刑部,如今一眾人都在刑部呢。小的見事出緊急,不得已,闖了宮。”
“京機府臺倒是聰明,燙手的山芋往我的身上推?”何英韶站了起來,對著龍睿作揖說道:“殿下,微臣得告辭回衙門了。”
從來未見何英韶臉上這番變化多彩,想來何小福所言之事定十分有看頭。“什麼事,不能讓本殿知道?”
“此事說大不大。”見龍睿煞有介事的神情,何英韶繼續說道:“不過是二個人在酒樓起了爭執,一個調戲了人,一個罵了人。一個打了人,一個還了手。一個不服要殺人,一個自救受了傷。”
“好好好。”龍睿直是笑著擺手,“行了行了,你去處理就是。我可不想聽你在這裡老僧唸經。”
“是,微臣告退。”
眼見著何英韶要步出御書房,龍睿又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又‘誒’了一聲,“英韶,既然是小小的一樁民事案,京機府臺哪有斷不了的道理,偏偏要送到你的刑部去?”
“因為,這件事說小也不小。”
唉,就知道這個冷麵閻羅向來吝嗇,不是他想說的,你再逼不出一句話來。龍睿苦笑著問道:“怎麼個不小法?”
“被調戲的女子是一名宮女,名喚綠羅。罵人的是一個公公,咳咳咳歲公公。”眼見著龍睿的臉黑了,何英韶繼續說道:“打人的是翼王爺的小舅子,還手的是歲公公。不服要殺人的是翼王的小舅子,自救受傷的是歲公公。”
“歲歲受傷了?”樓惜君和龍睿異口同聲,難怪方才小七言詞有些閃爍,只怕就是在遮掩這檔子事?難怪歲歲說要幾天才能回宮,看來是想遮掩傷口。無論歲歲是對是錯,眼前最重要的是她的傷。龍睿有些著急,“是什麼傷的她?要不要緊?”
“刀!”眼見太子爺臉色都白了,何英韶又頓了頓,“大刀。呃”
大刀!不待何英韶話說完,小誠子準備端下去的茶‘咣’的一聲掉在地上,驚得御書房的人都嚇了一跳,他急忙跪下,“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方聽到大刀傷了歲歲,也不知道傷勢如何,心焦之下,自是失手。
樓惜君哪有不明白小誠子失手的原因,“還跪著幹什麼?還不去傳御醫?”
“是。奴才這就去。”
“小信子。”樓惜君又往外喊著,“快,備轎,殿下要出宮辦事。”她知道歲歲在龍睿心中的份量,一如當初大哥所交待的,好好善待龍睿喜歡的一切,好好喜歡龍睿喜歡的一切,她自然就會好。
刑部的後院,被何小福暫時安排成療傷場地。
“唉喲、唉喲”聲不絕於耳的從二間屋子中傳來,因為二間屋子中躺著療傷的都是不好惹的主。
西廂房中,何小福請來的醫館的大夫正小心翼翼的替楊浦取著臉頰上、手臂上、腿上的呃珍珠?
看著從患者身上取下來的一顆顆名貴的珍珠,大夫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十二生肖看來要加一個了。第一次看見數蚌的人啊。”蚌產珍珠啊。
“欠揍啊你。”楊浦揚了揚手臂,作勢欲打。大夫機靈避過,取珍珠的鑷子下得不如方才的輕巧,而是重一些,以示懲罰。果然,傳來楊浦痛苦的叫聲。“輕點輕點你”
“好歹是珍珠,如果是麻子,唉,再輕也取不出來”
聽著西廂房中大夫的挖苦取笑,一眾人悶笑著又將耳朵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