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廂房的方向。
東廂房中,天牧準備好一應的藥材,正仔細的替歲歲包紮著手背上的傷口,“你呀,險之又險,再偏一點就是筋脈,你想廢了整條胳膊不成?”
她哪知道會那麼嚴重,只是想在楊浦的罪行上再新增一筆而已。看著包成棕子的手,“天牧,好得了不?我不想手背上留一條刀疤,那太難看了。”
女孩子就是愛美。天牧拍了拍歲歲的肩,“早幹什麼去了。”
“唉喲。”歲歲驚叫一聲,天牧拍著她受踹的肩了,鑽心的疼。
天牧急忙扶住歲歲,“怎麼了?”
綠羅紅著眼睛,跪在了歲歲榻前,“都怨奴婢,小主人為了擋那個楊浦的拳腳,替奴婢擋了一腿。”
擋了一腿?依楊浦那五大三粗的塊頭,依歲歲痛得呲牙咧嘴的程度,只怕肩胛骨裂了?
“你還不是替本歲擋了那個可惡的楊浦一腳,要不然,本歲的肚子肯定廢了。”
只關心歲歲肩膀上的傷,天牧輕輕的拿捏一下,只聽歲歲又尖聲大叫起來。“痛痛痛。”
“肩胛骨裂了。”天牧心中肯定,急忙取出一應的紗布、藥材,又轉頭吩咐綠羅,“聽歲歲說你的肚子也受了傷,這樣,你去另外的房間解了衣物看看有何淤傷,一一告訴我,我好為你開藥。事不宜遲,免得留下後患。”
綠羅有些放心不下歲歲,“那小主人?”
“你快去,歲歲這裡有我,你擔心什麼?”
“快去。”歲歲吩咐著綠羅,眼見綠羅出了房間,這才可憐兮兮的瞅著天牧,“天牧,我的肩膀不會真的骨裂了吧?”
“脫下衣物,我要瞅瞅。”
歲歲睜大眼睛,護著胸口,“不。”
“歲歲。”天牧好笑的看著死眼盯著他的人,又伸手摸了摸歲歲的頭髮,湊近歲歲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
“你你你你知道本歲是是”女孩兒?
天牧柔和的點了點頭,“打你一點小我就知道了。不過你要刻意隱瞞,我也就隨著你了。只是如今,如果你不讓我替你治傷,萬一讓別的人來治的話,只怕就瞞不了多久了。你想一想,你這可是欺君之罪。”
用沒有受傷的手為難的摸了摸腦袋,“本歲不是故意的,本歲是被迫的。”
再度拍了拍歲歲的腦袋,“我知道,不會亂說。即使小七、小九、花兒我也沒有和他們說。”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能說是看到萬靈留下的信?天牧苦笑說道:“我比小七、小九他們都大啊,善於觀察,所以知道了。”
“是這樣啊。”歲歲呶了呶嘴,小心翼翼的解著衣物,只是每次褪去右手袖的時候,都痛得開口要罵人一番。幾經周折,終於解到中衣,小七、花兒已是衝了進來,“歲歲,你怎麼樣了?”
“沒事,沒事。”歲歲只得尷尬的停下了解衣的動作。
看著包得如棕子般的手,花兒的眼淚掉了下來,“聽小七說,是刀傷?”
“小九。”天牧有絲懊惱,眼見小九進來,天牧問道:“不是說了,無論是誰,都不讓進來的麼?”
小九委屈的低下頭,“是小七和花兒偏要闖進來,我有什麼辦法?”
“好了好了,別怨小九了。”歲歲直是擺著手,又安慰著花兒,“花兒,別哭了啊。本歲最怕你哭了。你這一哭,本歲的傷口又疼起來了。”
“好了好了。”天牧將小七、花兒一一拉起,“你們和小九一樣,在門外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為什麼?”小七和花兒異口同聲。
“歲歲得罪的是翼王爺的小舅子。那個楊浦是個惹事生非的主。他肯定會找人來報復歲歲。你們守在門口,他的人才殺不進來啊。”天牧只得胡亂的找著藉口,“再說,我現在要替歲歲治傷,歲歲傷的是肩胛骨,可能骨裂了。事不宜遲,你們這麼哭鬧,錯過治療的最好時機,歲歲會留下後遺症的。”
“哦,好,好。”小七、花兒只當天牧說的是真的,急忙往屋外走去,“你快些替歲歲治好啊。有我們守在外面,你放心。”
眼見著小七和花兒出外,將門帶好,天牧長吁一聲,“好了,快些,衣物不用褪盡,裹裹胸也不必除了。只露出肩膀我看看就行了。”
歲歲‘哦’了一聲,解開中衣的襟扣,輕輕的褪下右肩的衣物,卻是疼得呲牙咧嘴的作著鬼臉。
右肩背上,一朵徐徐開放的蓮花胎記映入天牧的眼中。血紅的蓮花映著蜜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