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是窒息而亡!
因了帝后星出生一事,皇室極為重視,早派有御醫前來助產,如今助產的御醫已是跪了一地,“大人,夫人提前生產,胎兒呃在夫人肚中時間過長我等不材,未能救活大小姐大小姐在卯時出生未時歿了”
沒有聽跪著的御醫說了些什麼,名揚只是抱著冰涼的小身子,感覺到自己的心都結了冰般。意外?意外?他怨恨自己為什麼沒有陪在妻子的身邊,如果他在身邊就不會有這般意外。
“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囡囡!”
裡面傳來妻子悲悲泣泣的聲音,名揚這才想起妻子,抱著夭折的孩子步入房內,就看見妻子披頭散髮要衝下床來。當看到他的時候,她猛地痛哭失聲,“這是先祖在懲罰我懲罰我懲罰我破壞了海島的規矩所以,我們的孩子沒有了,囡囡沒有了”
這是他聽過的妻子神智清白時的最後一句話
“大人。”外面仍舊跪著的欽天監的神師一直久未開口,如今卻是以頭叩地,“大人,是五行寶衣克大小姐的命啊。如今尊夫人神智模糊,只怕亦和這五行寶衣犯衝相剋,請大人”
五行寶衣?犯衝相剋?拆開襁褓,看到自己的孩子那烏黑的身子裹在五行寶衣中,名揚咬著牙,輕輕的替女兒將五行寶衣褪了下來,又見暈倒的妻子被孟媽媽等人駕到了床榻上,於是將孩子放在妻子的身邊,一把怒氣衝衝的將五行寶衣欲撕個粉碎。
“不可啊。”外面的神師、御醫仍舊跪著,“國之寶物,不可輕毀。大人節哀!”
“是啊。老爺。”老管家此時爬了進來,抱著名揚的腿,“老爺,快將寶衣送走。神師預言,帝后星不是出在名府就是出在樓府。如今我們的大小姐受不起,老爺,您快將五行寶衣送到樓家,也許可以消除五行寶衣剋夫人的劫數啊。”
看著妻子蒼白暈睡的容顏,看著御醫跪在妻子的床榻前拿著脈而大汗淋漓的模樣,名揚一咬唇,“送了五行寶衣,我馬上回來。”
時光倒回,青龍殿上的一應人聽著名揚的講述,特別是講述到他碰到樓致遠,親手將五行寶衣交予樓致遠的一幕,眾人無不側目。樓致遠卻是冷哼一聲,“如果說名兄先前的講述我都相信,可這後面交換五行寶衣到我的手上一事,我絕不苟同。”說著,他看向龍釋天,作揖說道:“陛下,五行寶衣尊貴之極,哪有私下交到微臣手上的道理?退一萬步來講,如果五行寶衣真交到了微臣手中,惜君是微臣的女兒,哪有不給惜君的道理?微臣留著那五行寶衣有何用?”
“傳當年的御醫、神師、名府的一眾人來作證。”
“陛下,不可。”久未說話的雪無痕急忙阻止,只聽他繼續說道,“如果將那些人傳來,一定會鬧得東傲國人盡皆知,這樣一來,人云亦云,只怕有心之人會趁機生亂。”說到這裡,雪無痕看龍釋天懊惱的神情,一笑繼續說道:“再說,就算傳來一眾御醫、神師、名府的人,想必所說和名大人一般無二。”
樓致遠有些受傷的看著雪無痕,“無痕,如此說來,你是懷疑我?”
“不是的,伯父。”雪無痕急忙作揖,連連告罪,“無痕聽著方才名大人的講述,似置身那天的情景之中。名大人既然講得如此透徹,又講出這麼多人來,想必是定有此事了,要不然,那些人中只要有一個人否定,名大人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所以,這一段,名大人沒必要哄騙我們。”
眼露讚賞的神色,何英韶點了點頭,“微臣也是這麼認為。”
樓致遠的臉有些黑了,“英韶,你也懷疑我?”
“不是的,樓大人。”何英韶向來不露笑臉,仍舊淡定的說道:“下官此說,也是就事論事。”說到這裡,他看向名揚,“現在,唯一的疑點就是,五行寶衣在名大人出府至樓府的途中,是否交到了樓大人手中?”
聞言,名揚一聲長嘆,“說起來,這事只怨我。當初念及囡囡夭折,希雅病重,心焦之下也未講國法,隻身送到樓致遠的手中。導致現在樓致遠不承認。”
“我從未接過五行寶衣,如何承認?”樓致遠顯然也有些生氣,看向名揚,“名兄,令媛出生即夭折,我也心痛不已。再說虞兒和尊夫人情如姐妹,我又何必做那令尊夫人傷心、令虞兒怨恨我的事?我若真收了五行寶衣,不給惜君卻要給誰?難道要賣了不成?”
事情至此,似乎又陷入僵局。何英韶眯了眯眼,突地一亮,“名大人,您確信令媛夭折了?”
“我從孟媽媽手中接過囡囡的時候,囡囡已是渾身冰涼。且小臉烏黑。御醫和神師均已